渝州临安外,姑苏坡,帐子柳林。
鸦伫,侧头梳羽。
却见树下一片黑压压景色,绵延不知尽头。其中星火漫漫,灼烧其眼。鸦惊而鸣,展翅飞走。
居这黑压中上之处,火犹明。
大帐前方插旗,数名黑甲士兵围守。
正北大帐仍透着光。
一名黑甲小将步履匆匆,面带急色地走进帐中。
“主公,有急报。”
而帐中早早站立了一人。
那人羽扇纶巾,看起来年近而立。
见魏明如此焦急神色,不由笑道:“魏偏将怎得这般匆忙?”
魏明听莫失枯打趣自己,并未反应。
只半跪在地上,将手中一张薄笺递上:“主公请启。”
本坐在帅座上的人伸手接过。
不同于时下那些翩翩公子的如玉之手,而是一双透着阅历,刻着艰辛的手。其左手背有一道白色刀痕,从小指指背起,贯穿了整个左手手背。
一双手,满满都是风云之色。
那人看完后,便将薄笺递与了莫失枯。
莫失枯接过,待看完后,脸上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晚有大军经绿河,秘入临安。不知来源,望君小心。’
大军秘入?
临安援军?
哪来的援军?
魏明见二人神色后,站了起来,摸了把头上的汗:“期意见此密信后实为所惊。想我大军至此,谁人敢援临安?!”
谁人敢援临安?!
一句话,说得满满意气,满满自傲。
但也透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然此乃袁军。
曾能质疑?
莫失枯瞥了一眼魏明,垂眸道:“可这援军来得这般蹊跷,不知魏偏将可有思路?”
魏明被这话一噎,那股子意气就散了。他瞪了眼莫失枯,狠狠道:“哼,魏某一介武夫,没得莫参将那百般玲珑肠子,一时间转不了太大的弯绕,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