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公子楼下一叙。”汶祝朗声道。
负子楼内的客人除了王瑱与韦寿二人,便尽散了。
王瑱与韦寿下楼,来到汶祝与宁卓前。
“近了一看,公子果然长相上佳,令奴家动心不已呢。”汶祝笑着,向王瑱眨了眨眼。
宁卓微笑,向着两人行了一礼。
王瑱微笑不语。
韦寿见王瑱不语,也没开口应声。
“今日一问,本就是冲着公子问的。毕竟公子的花笺,就是冲着我姐姐去的呀。”汶祝笑着,眼里却少了几分真切。
韦寿一惊,转头看向王瑱。
这人怎得这样快,还派人传了花笺给覃萋?!
花笺。
一封给负子楼当家的花笺。
王瑱虽有才名,却是个不懂风情的木头!韦寿暗暗叹了口气。这样的举动,可不谓是不轻浮。
“但不成想,公子能答得这样好。奴家佩服。”汶祝也行了一礼。
王瑱笑着,一晃,折扇开:“那不知覃萋姑娘可中意否?”
还是那清浅姿态。
这时,回他的却不是汶祝与宁卓了。
而是楼上台阶拐角处,红纱后头的人。
一声似薄雾般轻飘的笑,带着数不尽的缱绻意。
她一手撩起纱帐,一手捏着团扇。迈开一步,便见一只玉腿从大开的裙摆处露出来。那开的缝贴合在腿的根处,露得彻底,遮得全然。留下无尽遐思,勾得万般念想。
韦寿见她,只一眼,便是痴了。
怎样的美人,能称得上一绝,能引得临安万人空巷?!
玉足点地,步伐轻慢。一匹轻纱绕臂,缠的是那雪白肤色,透的是那柔弱身骨。束紧的杨柳腰,微仰的天鹅颈。梳着夫人发髻,几缕柔软发丝从鬓边滑落,轻呢了双颊,挑逗了颈骨。
青黛柳眉斜长,涂着桃粉红晕的凤眼上挑。她看着眼前二人,慢慢走前来。
好比一夜间,展开了千株桃花。
请这世上最勾魂的美人……
当真不假!
“在下王瑱,见过覃萋姑娘。”王瑱收起折扇,面色不改,仍旧带着那分浅笑。
“王家才子素来不俗,更况是六郎呢?今夜,覃萋当真是开了眼界呢。”覃萋笑着。
她整个人本就妖妖娆娆,就连声音语气也尽显妩媚。
王瑱微笑:“覃萋姑娘谬赞了,瑱不过是诡辩罢了。”
“就算是诡辩,不也糊弄了数人?”覃萋微微弯了弯眼。
王瑱道:“只要覃萋姑娘不觉瑱失礼,瑱便认了。”
覃萋笑着:“王公子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