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坏!”简嘉大受刺激,扬手轻轻给了他一巴掌,陈清焰没躲,把她手放上面去,压着,在粗喘中继续折腾她。
“程程,”他抬高她一条腿,笑笑,“先别扭。”
说的是她的小蛮腰。
电话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调的震动,在床头柜上嗡嗡地乱跑,陈清焰不想去管,他新婚,院里不会找他。
简嘉却在他身子底下跃动了一下,戳他胸膛:“陈医生,电话……”
“我知道。”陈清焰用吻缄封了她的嘴,不想打岔。
但对方锲而不舍。
陈清焰不得已,按住她湿腻的腿根,稍作撤退,把手机拿到耳畔:
“陈医生吗?涤非自杀了,正在103抢救,你在哪儿?!”
他一下就清醒了,一身的冷汗。
从简嘉身体里离开,陈清焰沉声告诉苏娴雅:“我马上到。”
简嘉身下猛一空虚,她看着他套衣服,坐了起来:“医院有事?”
“嗯,不要等我了,你先睡。”他很紧张,越紧张或者是越生气时,他的脸,也就越像冰山,但其实生活里陈清焰紧张的时候很少。
只有周涤非,随时能把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等他抓起手机,把门带上,就此消失在这间刚才还颠倒不已的房子里,简嘉只能体谅:
医生随时都能被喊去加班。
可,这是新婚夜呢,那个院长今天明明很和气的,让他俩好好度蜜月。简嘉不由撅嘴,从床上快速跳下来,又跑到窗台那看陈清焰--
的确情况紧急,她看到他跑起来了,在路灯下,像个一闪而过的幽灵。
十分钟后,满头汗的陈清焰出现在103。
他当然知道该往急诊奔,今天程述值班,恰巧,两人撞上,周涤非被人送来时,程述知道,于是在此刻用一种了然于心的目光看向陈清焰:
“割得不深,死不了,但学长你这个时候应该在家陪程程的吧?”
这种不挑明的语气,让陈清焰压抑,从来没有人祝福过他和周涤非的恋情,他也一直清楚。
除了那个把周涤非当病人的心理医生,也闹不清,是出于职业道德感,还是真的悲悯。
他冷漠瞥程述一眼,朝前走去。
苏娴雅非常够义气地站在那等待,看到陈清焰,慌忙迎上来:
“她本来住我家,但不知什么时候跑出去的,被巡逻的保安发现,打了急救电话,我快吓死了!”
说的颠三倒四,苏娴雅一脸的灰败,病人自杀,在凸显她的无能。
陈清焰脸色铁青,下巴紧绷,他是医生,不会像普通病患家属一样惊慌失措,哭天抢地,只是静静地等。
程述也过来,看看他,以两人私交程度,程述看得出陈清焰在掩饰,掩饰恐惧。
他插兜站着,笔挺笔挺的,一句话也不说。
气压格外低,都没有人说话,直到里面的医生出来,大家彼此相熟,陈清焰走上前去,低声问了几句。
周涤非还在昏迷中,但脱离了危险,她苍白虚弱地躺在那,陈清焰一眼看过去,觉得浑身都跟着崩塌,整个世界都成为废墟一片,他要把她从里面救出。
“涤非?”他把她的头发撩开,忍不住的,在上面落个吻,眼睛里跳跃着难以言明的伤痛。
程述看在眼里,也忍不住,去提醒他:
“学长,你结婚了。”
程述也是爱玩的性子,但玩归玩,他始终认为一个男人可以风流,但也得学会忠贞,这个分界线,就是婚姻,哪怕日后两人出了问题,得离了,才能再找另个人去开辟新天地。
但陈清焰一点反应也没有,完全的,想不起他还有个新婚妻子。
程述抱肩无奈地一耸,心想,你这是把仙女往泥里踩呢。
他看不下去了,掉头走人。这件事上,学长陈清焰是从来没有理智可言的。这也是程述不喜欢周涤非的原因,她让陈清焰失控,失去让他们爱戴仰慕的那层光环。
一旁的苏娴雅,有点愣怔:“陈医生,你结婚了?”
陈清焰没有回答,只是守在周涤非身旁,不敢看那只手,目光在她脸上久久地不动。背对苏娴雅,说:
“麻烦你了,先回去吧,我会留在这里照顾她。”
凌晨四点十分,周涤非醒过来,她在确定眼前的男人是陈清焰时,立马哭了,无声的:
“你恨我对不对?”
陈清焰眼睛黝黑,他摇摇头,周涤非慢慢伸出手,想抚摸他的脸:“我不要你恨我,学长,我要你爱我。”
陈清焰痛苦地一蹙眉:“我一直都爱你,你知道的。”
她定定看着他,许久许久,忽然说:
“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她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陈清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