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抬手准确的抚在她的右脸,被叶宇轩亲了一下的地方,有些恶狠狠的蹭了蹭,道:“就只碰了一下脸?你说的倒轻巧,这都叫有了肌肤之亲了,爷没当场砍了他一双手已是好的了!你竟然不当回事儿!”
秦严说着冷笑起来,璎珞瑟缩了下,当即便有些心虚起来。
秦严是古代人,在这个问题上,她压根就和他说不通。璎珞其实也知道,这也就是秦严,若是换做其他男人,瞧见自己媳妇和旁的男人抱在一起,不管什么原因,大抵都要闹着休妻了。
见秦严脸色沉冷,目光肃杀,拇指更是在她的脸颊上一阵狠蹭,她眨了眨眼,道:“你这是嫌弃我了?”
眼睛眨着眨着,便有些泪眼汪汪起来,秦严岂能瞧不出璎珞是在装可怜,可偏他就吃她这一套,眼见她可怜巴巴的,他便多大的气性都会忍不住心软,把持不住,顿时眼眸中的厉色便弱了。
璎珞察言观色,小手摸到了秦严的腰间,扯着他的腰带,拉了两下,衣襟散开,她的手便跟着滑了进去。
秦严目光愈发闪烁起来,侧脸却依旧线条冷锐,璎珞抬起身子,亲吻他的唇角,呢喃道:“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秦严这两日比璎珞过的还不如,睁眼闭眼,眼前都是璎珞被叶宇轩压在身下的情景,既然知道当时不是她愿意的,他的心里也郁结不已,早恨不能将她压在身下,让她在他身下求饶,也好叫她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她的夫君!
这会子璎珞自己送上来,秦严哪里还受得住,当即按住她的后脑,攻城略地的夺了她的气息,反客为主的将璎珞压在了美人榻上。
不知不觉她的衣衫已经散乱了开来,外裳中衣里衣脱落,秦严目光却是一凝,只见她今日里头没穿肚兜,倒是穿着一件极古怪的衣裳。
黑色的上头系着肩带,只笼着某个位置,肩带上绣着红色的水波纹,很简单,却令女人姣好的曲线更加突出,瞧的他眼睛都呆了。
璎珞里头穿的正是自己自制的内衣,先前她穿越到这里,身子还在发育,总是有些疼,便也没费心思做什么内衣。如今嫁了人,便总注意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倒动了些心思,自己尝试着缝制,调整试验了好几次才勉强做出这么一件能穿的。
见秦严目光凝住,璎珞不免有些得意,又有些羞臊,扭了扭身子想要遮掩一下,手却被秦严给抓住压在了身侧。
眼见秦严越凑越近,璎珞心突突跳了起来,脸色绯红,谁想预料的亲近没有,他倒是突然抬眸瞧着她笑了起来,先是两声闷笑,接着倒越笑越大声,越笑越过分了。
璎珞本就有些羞臊,被他这一笑,脸色顿时涨红,挣扎起来,偏秦严将她困在身下,怎么都动了下。璎珞恼怒的瞪眼,秦严方才略收敛了笑意,道:“虽说是女为悦己者容,可皎皎,你这个有点过了吧……”
璎珞见自己一番好意,他竟然敢取笑自己,恼的用了气力,挣扎起来,秦严怕扭伤了她,不觉松了手,璎珞抬手便笼住了衣裳,道:“你喜欢便算了!”
她言罢,跳下美人榻怒气冲冲地便往外走。脚刚迈出,人却被秦严从身后抱住,她恼的抬脚欲跺他脚背,秦严却用了力将她从后头抱了起来,璎珞两腿在空中乱踢,就听秦严道:“皎皎,你这个性子也太暴了些,爷可没说不喜欢……哎,别咬,快松开。”
他话没说完,璎珞已是咬上了他的手臂,秦严惊呼一声将璎珞丢到美人榻上,再度压了上去,见璎珞脸色红的滴血,不觉爱怜的用手抚了抚,璎珞却冷着脸,侧头避了一下。
心想,自己真是魔怔了,才想着在这种事儿上打扮取悦他,她一番心思,倒遭他这般取笑,下次再想她这样却是做梦去吧。
见璎珞分明恼了,秦严哪里还敢笑,只是他瞧着她身上穿的东西,好是好,可确实极是古怪啊,秦严不由低声在璎珞耳边哄着,道:“爷喜欢,只是你那里本来就很好了,嗯,大小爷很满意,实在没必要这样……再说,你这么吊着它多难受啊。”
他说着挑了挑她肩上的系带,道:“瞧,都勒出红痕了。”
说着用拇指轻抚起来,璎珞脸色因他的话愈发红起来,心里的恼倒因他的话略散了一些,瞪眼道:“谁和你说这样是为了变大的,你不懂便莫乱说!”
秦严顿时饶有兴致的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璎珞却觉自己是疯了才和他这种没见识的土包子深入探讨这个问题,白了秦严一眼,索性扭头不再多说。
☆、128 疑心
见璎珞闹起了小脾气,秦严便含笑俯身去亲她冷艳的眉梢和眼角,一下下的,动作很轻,落在眉眼间,扫过睫毛,就像一片羽毛来回的刷。
璎珞痒的厉害,不由就笑了出来,嗔恼的看秦严,眼眸中恼色少了,娇色凭添,秦严这才抬眸盯视着她,声音暗哑,道:“别以为将爷勾的方寸大乱,便能原谅你了,说,可知道错了?”
言罢却是在璎珞身上四处点火,璎珞原本就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见他这会子还不依不饶的,不由哼了一声,道:“我本来就没有错,又不是我要招惹他的,他吃了酒,神智不怎么清楚……哎哟!”
她话没说完,秦严便狠狠捏了她两下,璎珞惊呼一声,怒火高涨,厉声道:“秦严,我都赔尽不是了,你再敢抓着不放试试!”
秦严却道:“试试便试试,你能拿爷如何?”
璎珞双眸微眯,翻身便压在了秦严身上,一面将他身上衣裳剥落,一面俯身在他耳边埋怨的道:“阿严,你确定要在这时候和我一直讨论七皇子吗?哎呦,我现如今被你提醒的,满脑子都是他了呢。嗯。”
她话没说完,秦严已狠狠掐着她的腰肢办起了正事儿,他显是惩罚她方才胡说八道,半点怜惜都没,璎珞较劲的不肯配合,秦严没了法子,将她双手钳住,重新将人压在了身下,却道:“爷今儿不和你计较错和不错的事儿,来日再清算总账。”
璎珞咬牙,死死挡住要溢出口的声音,怒目瞪他,道:“那才好,我还有账和你清算呢!”
言罢,双手挣脱钳制,一把抓上秦严的肩,刺痛传来,秦严哼了一声,一时美人榻吱吱呀呀的声音愈发强了,两人再顾不上拌嘴对峙。
却说靖王今日下衙后却有些不知该往哪里去,昨夜他是有些酒醉,便被杨夫人拉到了碧月院去,虽然滋味还不错,可靖王和靖王妃的感情到底深厚,今日清醒着,他便迈不开腿再往碧月院去。可梓涵院靖王妃那里,有了昨夜的事儿,他便更不好意思过去了。
故此靖王便回了前院书房,一直到入夜,正准备让人收拾下后头的卧房,将就睡下,就听外头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是小厮请靖王妃安的声音。
靖王愣了一下从书案后站起身来,还不曾移步,靖王妃已经走了进来,福了福身,道:“妾身听闻王爷回来后没好好用膳,便特意让小厨房准备了几样好克化的点心送了过来,不曾打扰到王爷吧?”
靖王妃今日穿着一件月白素绸袄儿,外罩一件莲青色镶边半臂,素白的腰封,下头系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整个人瞧上去素素淡淡的,愈发显得人消瘦憔悴。
靖王昨日气盛对秦仪媛动了手,今日想来,却是有些后悔的,毕竟是自己捧在手心疼了十多年的母女,平日里娇的紧,若说没有感情那怎么可能?
只他愈是后悔,便愈是不知怎么面对靖王妃,这会子见靖王妃竟然主动放下身段来俯就他,他心情大好,忙上前亲自接过提盒放在了一旁,又拉了靖王妃的手,靖王妃却是瑟缩了一下,靖王望去,就见靖王妃的手上包裹着白纱。
想到昨日靖王妃扑倒在秦仪媛的身上,他难免错抽伤到了靖王妃,靖王便道:“昨日是本王太冲动了。”
靖王妃的眼泪便落了下来,一面哭一面哽咽着摇头,退后两步又跪在了地上,道:“王爷惩罚妾身吧,妾身不曾管教好咱们的女儿,竟然让她接二连三的办错事,妾身无颜面对王爷了。”
靖王原本是恼恨靖王妃的,一来靖王妃分明事事隐瞒着他,甚至分明欺哄于他,再来,秦仪媛闹出这样大的丑事来,他也确实怪靖王妃不曾管教好孩子。
可昨日他觉得做错了事儿,好似亏欠了靖王妃,如今再见靖王妃跪下来请罪,靖王便不打算再计较了,扶起了靖王妃,道:“子不教父之过,也是本王平日太过疏忽媛儿了。你管着这一大家子,难免有个看管不到的地方。”
他说着声音微顿,咳了下,方才又道:“昨日夜里……”
靖王妃忙道:“昨日夜里王爷吃醉酒去了碧月院,今日一早杨夫人去给妾身晨昏定省时,都已经和妾身说了。”
靖王当下神情就不好看了,只道杨夫人实在嚣张,他不过昨日去了一次,今日一早她竟敢跑到靖王妃面前耀武扬威。
却听靖王妃又道:“昨日妾身忙着照顾媛姐,王爷醉了没个人伺候着怎么能行,杨夫人替妾身分担,照顾王爷,妾身今日还赏赐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