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林森淼和亓官旭前来并非想要正儿八经的参加这个什么交流会,他们的目的一开始就是这座天罡封行阵。
在交流会会场内最高处的那个房间里,摩诘罗正在安静的打坐。
而先前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则低头跟手中的白鸟说着话:“亓官先生,您可否再说清楚些?”
“小心亓官旭,我要……控制林森淼……”白鸟嘴中吐出的话断断续续,显然亓官令的状态并不怎么好。
他虽然逃进了这只白鸟的身体,但是上次的天劫的确对亓官令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亓官令现在迫切的想要回到异界,那里有丰厚的资源,况且亓官令在被亓官旭封印之前还给自己留了个后路,他把自己一具最强大的化身藏了起来。
只要能够控制着林森淼把他送回异界,到时候他再把那具化身以亓官家的功法吸收之后,说不定他的修为会比被封印之前还要再进一步。
“亓官先生,我并非是慈善家,您应该知道我救了您是有目的的。现在我帮您控制那个林森淼,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一个和他阴鸷目光截然不同的礼貌笑容,朝着白鸟身体里的亓官令讨价还价。
闻言,亓官令冷哼一声,骂道:“愚昧,华国的灵气能够复苏,都是靠这个林森淼。你们想要对付华国,只需要把林森淼拿下来,华国自然会回到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
听到亓官令这句话,中年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摩诘罗倒是眉头皱了皱睁开眼来。
他目光如电的看向白鸟,开口问道:“什么?竟然是那个少年?”
当初林森淼渡劫的时候,摩诘罗敏锐的察觉到华国的变化,也远距离的观看了那一场雷劫。但是他毕竟没有见到林森淼的真容,现在听到亓官令的话自然有些震惊。
中年男人也有些惊讶,他朝着摩诘罗问道:“那个林森淼符合交流会的年龄规定?”
他们都知道以华国的修炼体系,年龄越大修为越高,能够度过那次雷劫的怎么说也应该是华国的老妖怪。
“符合。”摩诘罗颔首,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那个少年的年龄不管他怎么查看都不超过二十岁。
摩诘罗不由朝着中年男人问道:“黑岛君,你式神身体里的这个残魂,是什么来路?”
黑岛君回道:“他是华国修真界里的放逐者,现在已经站在我们这一边。”
“希望他可信。”摩诘罗再次闭上了眼睛,手中拨动念珠的动作却是变得快了起来。
“哼,这你不用管。”黑岛君站了起来,他看着摩诘罗说道,“如果我解决华国,你就要按照约定将大阵移到j国的范围内。”
“这是自然。若非这段时间华国有异,以我们两国的关系,我早该把大阵转移过去。”摩诘罗朝着黑岛君颔首。
得到答复之后,黑岛君这才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一边在走廊里走着,一边思索刚刚亓官令以及摩诘罗的话。
在历史记载中,这个大阵本该移到他们j国,最后因为意外才落到了y国。虽然现在j国也是大阵的受益者,但是眼看着y国的特殊力量变得越来越兴盛,黑岛君心里怎么能平衡的了?
后来见摩诘罗竟然自称自己能够控制这座大阵,所以黑岛君便提议把大阵移动到j国。
没想到这时摩诘罗竟然以华国为由拒绝了他。
摩诘罗说这座大阵本属于华国,不知道他能够移动大阵还好,一旦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华国一定会借机逼迫他把大阵还回去。所以只要华国修真界还有威胁,这个大阵他便不能动。
黑岛君一开始以为摩诘罗是在他搪塞他,但是华国倒真有些隐世不出的老东西,所以黑岛君在华国遇到符离的时候,就想到借着符离来挑拨华国的妖族和人族大战,以此来消磨华国的力量。
但是后来却没能如愿,反倒……
那一晚震天动地的雷劫,黑岛君一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他更不能明白,为何在那场雷劫过后,华国的灵气竟然急剧上升。
“林森淼吗?”黑岛君眼中的阴鸷更深了一分,明天交流会就要开始了,他刚好借此摸清这个林森淼的深浅。
待到黑岛君离开之后,摩诘罗也站了起来:“这个黑岛君,跟他师尊相比差远了。”
不过刚好,借着这个黑岛君最好能把华国彻底的打散。
就算黑岛没这个本事做到,最起码也要早些摸清华国现在的底蕴。
亓官令一口咬定华国修真界复兴的关键是林森淼,摩诘罗虽然心里惊讶,却并没有怀疑。
他活的时间不短,而且一直生活在天罡封行阵中,因此华国一行人来到时,摩诘罗首先锁定的是亓官旭,但他很快便注意到那个强大男人身边的少年。
因为常年的钻研天罡封行大阵,所以摩诘罗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少年身上有时间交接的痕迹。
摩诘罗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担忧,即使把天罡封行阵抢过来那么长时间,摩诘罗心里依旧对没落的华国修真界十分忌惮。
因为即使从现在衰败的模样中,也能窥见一丝当年华国修真界的繁荣。
但是摩诘罗完全不想把天罡封行阵还回去,天罡封行阵的存在不仅带来了大量的灵气,更重要的是他昭示着一个特殊的地位。
只要这个阵法在哪儿,这个世界特殊力量的源头就在哪儿。
y国并不想失去这个特殊的地位。
因此,保险起见,华国修真界的人绝对不能碰触到那个大阵,而那个叫做林森淼的人必须得……
摩诘罗穿过层层阵法,来到了一个大殿。
在这个大殿中跪着很多人,这些人跟摩诘罗穿着打扮极为相似,像是同一个宗派又像是同一个族群。
这些人均朝着大殿中央一个发着银光的事物跪拜着。
摩诘罗走到最前方,深深的跪拜下来,并且割开手腕,用鲜血祭拜大殿中央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