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是不知道我的苦衷啊,这个麦萍,闹起来无法无天,讲话不着天不着地,做事特不靠谱,我是见了她就头疼……”我一副愁眉苦展的表情。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麦萍一身白色的休闲装进来了:“楚总,怎么了?谁让你见了头疼?”
我忙闭嘴。
老三一脸坏笑地看了看我,对麦萍说:“阿萍,楚天说见了你就头疼呢。”
老三毫不客气直接就叫麦萍阿萍了,叫得还很顺妥。
听老三这么说,麦萍乐了,看着老三:“没事,等他疼一阵子就好了,习惯成自然嘛,再说了,要是他疼得太厉害,我会给他来个小手术的……”
我哭笑不得。
老三咧嘴大笑:“没想到你还会做手术哈。”
麦萍一副正儿八经地样子:“那是,我随身带着小手术刀呢,要是看哪个男人不老实,我喀嚓——让他做太监去。”
说着,麦萍冲我做了个挥刀的手势,吓得我不由自主伸手捂住了下身。
老三在一边乐地不行。
麦萍也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麦萍笑完,突然问老三:“老三,我刚想起一个事,你有女朋了没有?”
老三两手一摊:“阿拉一直是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睡觉。”
“要不要我帮你物色个女朋友呢?说说,你喜欢啥样的女孩子?”麦萍说。
老三看看我,又看着麦萍,半开玩笑的语气:“我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
听到老三这话,我的心里一动。
“哈哈……老三,你可真逗……”麦萍笑起来,“可惜啊可惜,天下像本姑娘的女孩子太少了,而且,洒家已经名花有主喽……”
老三嘿嘿笑起来,冲我挤眉弄眼了一下。
然后大家出发,老三开车直奔石浦渔港大酒店。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秋雨,伴着瑟瑟的秋风。
车内,大家都很安静。
深秋的季节,天色黑的早,才刚下班的时间,天色就暗了下来,街上的路灯亮了。
行驶在华灯初放的海州的大街上,看着街道两边闪烁的霓虹,看着马路上穿梭不息的回家的人流,不知为何,我的心情突然寂寥起来,不由想起了我的故乡林州。
那座北方的城市虽然远比不上海州的发达和繁华,但在我的心里,那是故乡,那个北方大山里的小村庄,虽然很偏僻贫穷,但在我的心里,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不由心里涌起淡淡的乡愁。
乡愁是老家门外那颗百岁的老榆树,夏天的时候枝繁叶茂,高大浑圆的树冠像一把大大的遮阳伞,挺立在路边,炎热的中午,附近的人们都去纳凉,我是在老榆树下听着大人们讲故事长大的。每到春季老榆树上结满了翠绿的榆钱,吃一口水嫩嫩,甜滋滋,回味无穷。老榆树那深深扎进泥土的根须啊,也牵绊着我思乡的梦绵延不绝。
乡愁是母亲滚落在腮边思儿的泪滴,夜夜濡湿我思乡的愁绪。好多年前的那一天我外出读书,坐上离家的汽车,母亲泪流满面,挥舞着手臂跟随着汽车奔跑,那一幕的场景从此刻在了我的心里,成为我心中淋漓的伤,伤口里流出的永远是血色的乡思。
乡愁是故乡的那栋老屋,那里留下我年少时的欢声笑语,一转身一回首,一个若有所思的凝眸。我如花的年华,还有绽放在年华里的青春梦想也都失落在了老屋,如今这些只能在我的记忆里寻找。老屋是我温馨的回忆,是我梦里的惆怅,是我故园的思恋。老屋承载了我多少团圆的期盼,是我午夜梦回的召唤。
乡愁是故乡那条小河,它蜿蜒着在山下婉转迂回,清清凉凉的河水啊日夜奔流不息,漂泊着我思乡的愁绪夜夜梦回故里。
乡愁是故乡的月,依然皎洁,在每一个月缺月圆的日子牵引我的视线,凝望家乡的方向,心中不知不觉的低吟浅唱明月千里寄相思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