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同一人所为,那就是老三做的业务有得罪的人,或者是车子真的偶然出了问题。
我想来想去,感觉前者的可能性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意味着黄二真的开始出手了,不但出手,而且出手的力度很大,手段很毒辣,目的很可怕,那是要直接要我和老三的命。
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个寒噤。
我接着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部经过详细告诉了老三。
听我说完,老三沉默了一会儿,说:“基本可以肯定,你在大连发生的事情,应该是有人预谋的,而我今天出的事故,如果不是车子的偶然性事故,那也应该是有人在车子上动了手脚。你和我出事一前一后,时间间隔很近,从这一点分析,似乎是相互关联的,似乎是同一人策划预谋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应该是黄二搞的,除了他,我想不出谁会同时对我们下毒手。”我说。
“从层面上来分析,似乎应该是,因为只有他有想报复我们的理由。”黄二说。
“那你说,我要不要把我的怀疑直接告诉大连警方,让警方直接把目标对准黄二。”我说。
老三又沉默了片刻,说:“不要,警方找你做笔录的时候,你没有说出对黄二的怀疑是对的,因为现在我们手里没有任何证据,现在就把怀疑的目标直接指向黄二,那可能会误导警方的侦查视线,同时,一旦黄二被打草惊蛇,将会陷我们与极大的被动。黄二是个心计多端的人,他要真的做这事,那么,一定会计划地十分缜密,一定会有很多反侦查手段,一定会计划好各种可能,一定会做好成功和失败两种预案,所以,目前来说,还是先不要告诉警方。”
老三的分析和我的想法基本一致,分析地很有道理。
老三接着说:“还有,我做的业务,肯定有得罪的其他人,不排除是黄二之外其他人做的手脚,不排除这事和你的事情两不相干的可能。而且,即使是你发生的事情,也未必一定是黄二干的,因为你除了黄二是对手,也还有其他看你不顺眼的人,只是隐藏地更加隐蔽而已。当然,目前来说,黄二的嫌疑最大,但我们现在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如果贸然公开讲目标指向黄二,我们就彻底被动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说。
“现在……”老三沉吟了一下,“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不动声色,以静制动,密切观察,冷静分析,留个后手。而且,我还想到一点……”
“哪一点?”我说。
“依照黄二的狡猾,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选择在大连和海州同步下手,这显然有些冒失,这样很容易暴露自己,这似乎不大符合他做事的狡猾风格。”老三说,“所以,我怀疑是不是有其他人做了这事,故意将怀疑的目标引向黄二,故意在干扰我们怀疑的视线呢?”
我皱皱眉头:“但黄二也可能故意而为之,也可能他想到了这一点,将计就计呢?”
“所以我们目前要冷静,不能莽动,下一步,要小心做事。”老三说。
“你尤其要格外小心。”我说。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已经决定暂时放弃对黄二的监控。”老三说。
“是表面放弃还是彻底放弃?”我问老三。
“彻底放弃。”老三说。
“为什么?”我说。
“黄二是有一定的反侦查和反监控手段的,很可能我这段时间对他的监控被他发觉了。”老三说,“既然如此,索性我彻底放弃一段时间,让他放松警惕,然后,我会换一种更隐秘的手段,重新启动对他的监控……”
我想了想:“我看你不如彻底放弃算了,黄二是很精明的,即使你果断时间换了更隐秘的手段,但还是有可能被他发现,一旦他发觉你又在监控他,他会对你下手更狠……”
我很替老三担心。
老三轻笑了下:“既然上了你的战车,那就不能下来,既然已经和黄二成为对手,那就不能轻易放过他,即使黄二再狠毒很狡猾,也不能就此怕了他。再狡猾的豺狼,也是怕猎人的枪口的,我们做的是正义的事业,不能被邪恶恐吓,绝对不可以向恶势力低头……”
老三的话充满了凛然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