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坊开张(2 / 2)

瞬间,整个老张家院子传来村民们催促的声音,“定亲,定亲,定亲,定亲。”

有张二春这个前村长开话,吴春就算是心里再不愿儿子张章娶茶花,现在也不可能了,现在,她只能含着苦笑跟大家说,“各位乡亲们,你们放心,等挑好了日子,他们两就会定亲了。”

吴春这话一落,院子里马上传来有人说恭喜的话,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全都是乡亲们恭喜张章跟茶茶要定亲的祝福。

张含望着这对笑得一脸幸福的有情人,在心里给予他们真心的祝福,看了一会儿,张含刚收回目光,就看到走过来的大伯娘吴春,马上向她喊,“大伯娘,恭喜你了,不仅当了村长母亲,再过不久又要当婆婆了,大伯娘,你们家真的是赶上双喜临门了。”

吴春停下脚步,向张含望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了,这不是要靠你这个大忙人帮忙吗,要不是你嘴那么多话,章儿跟茶花的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就定下来了。”

张含当然听出吴春这是在骂她多管闲事,不过张含也不生气,只是冲吴春笑了笑,开口回答,“嘿嘿,谢谢大伯娘夸奖啊。”

吴春看到自己说出来赌张含的话居然就这样被张含给扔了回来,顿时心里气极了,用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张含这张桌。

张含得意洋洋的看着吴春愤怒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哼起了小歌,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愉快的原因,张含感觉刚才吃下去的鸡肉非常美味。

坐在张含身边的金秋花见女儿把大嫂给气走,有点担心的拉了拉张含衣袖,小声劝道,“含儿,你别把你大伯娘惹生气了,要是以后她来找咱们家麻烦那该怎么办?”

“娘,没事,大伯娘她不敢的,你放心。”张含拍了拍金秋花手背,出声安慰道。

这顿庆宴吃了半天才算结束,本来吴春还想叫金秋花留下来洗碗筷什么的,张含看不过吴春老是使唤金秋花,说了句话扔了过去,“大伯娘,我娘这帮你干活,是不是有工钱拿啊,这干下来,起码也有几百文吧。”

吴春被张含这句话差点呛到,咳了几下,红着脸跟张含说,“小含,你这句话就不对了,我是你大伯娘,咱们家是亲戚,你娘帮我做点事情难道不应该吗?”

张含听了,唇畔弯了弯,开口应,“可我娘上午的时候已经帮了呀,现在再帮的话,就要算银子了。”

吴春指着张含鼻子,连说了几个你字,“你.....你.....你,行,行,行,我家不要你娘帮了,你跟你娘还是快点走吧,快走,快走。”吴春气得满脸通红,一只手推着张含跟金秋花往外走,嘴里不客气的说着驱赶人的话。

“那就多谢大伯娘了。”张含早就巴不得从吴春嘴里听到这几个字,她也不是小气,不愿金秋花帮大伯一家,只是刚才吴春叫金秋花帮忙时,哪里有要人帮忙的客气,那态度简直就跟主人跟奴仆一样,仿佛金秋花是这家的仆人一样。。

就凭吴春这个态度,张含就不会让金秋花在这里受这个气。张含跟吴春说了谢谢之后,转身拉着本想开口说话的金秋花离开了张大柱家。

回到张家,金秋花又气又笑的戳了下张含额头,指责道,“含儿,刚才你不该这么跟你大伯娘说话的,她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你怎么可以对长辈这么没礼貌呢。”

张含揉着自己额头,蹙着眉跟金秋花说,“娘,你也不看看她那个是什么态度,她要是好声好气要你留下来帮忙,我一定二话不话,马上让你留下来帮忙,可是刚刚她跟你说话时,明明就是用一位她是主人,你是她家奴仆的态度来跟你说话,我看不过她这样子对你。”

金秋花听完张含这句话,心里暖烘烘的,知道女儿这是在关心自己,于是也没有多加去斥责,只是说了几句张含以后不可以再这么没有礼貌之类的话。

当然了,张含为了自己耳根可以清楚,自然是答应的痛快,可是她能不能遵守,那就要看她的意思了。

日子慢慢过着,不知不觉间,张含跟萧风翼一起合作的豆腐坊也到了收尾工作,荒田里也经不是空旷旷的了,田地上面已经建起了一排排的木房和瓦房。

豆腐坊在盖到一半时,张含突然想起做豆腐时,那些刮下来的豆腐皮可以做成腐竹,于是在建豆腐坊的半道上,张含又叫人多建了几间木房,就是为了做腐竹用的。

镇上的豆腐仍旧卖的火,每次萧家的伙计来运豆腐时,都会带上萧风翼的口信,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张含每天多加几板豆腐给福运酒楼,不过每次张含听完都是一笑置之,该多少还是多少,次次把萧风翼气得直跳脚,直骂张含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

时间很快过去,今天是豆腐坊开张的日子,萧风翼在太阳刚升上天空没多久就来了,当张含看到一身打扮像锦鸡一样的萧风翼时,顿时额头上出现了几条黑线。

从马车下来的萧风翼没有察觉到张含眼中的鄙视,里面长着一件绿色长衫,外面套着一件紫色长袍,头上戴着一条青色长带,他一下来,就把村里未出嫁的少女给迷得神魂颠倒。

“小含,你这豆腐坊建的没让我失望,我这花出去的银子,一个值。”萧风翼大步走到张含面前,手一甩,拿在他手上的纸扇打开,嘴角噤着笑容望向荒田那边的房子。

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跟他说,“这不是废话吗,我张含做事哪有不成的。”说完,张含拿斜眼打量了下他,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萧风翼让张含看得寒毛束起,转了几下身子,不解的看着她问,“你干嘛这样子看我,我身上哪里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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