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根本不信爱情。只有权力才是真正关键的要害。她的儿子应该站在最巅峰,应该更无情,更强硬,绝对不能有任何能被人拿捏住的弱点。古往今来英明有为的政治家,哪个不是重江山轻美人?她的儿子绝对不能为了一时的冲动而毁了一辈子。
她这才真正地看向任常新。如果之前她认为任常新是她随时可以碾死的一只蚂蚁,那现在她才真正感到了威胁。这是将她儿子带离她身边的真正威胁!
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林夫人终于离开了。冯意松了口气。虽然他妈绝对不会轻易罢休,但是任常新对抗他妈所说的话着实让他感动。他握紧任常新的手,柔声说,“老婆,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答应我妈!谢谢你坚持和我在一起!
任常新哼了声,甩开他,“别他妈自作多情,我是看不惯你妈那种样子!”
冯意低声道,“不管为了什么,总之你心里有我。”
他抱住任常新,额头抵住任常新的额头,柔声说,“宝贝,你放心,我说过,能办到的我一定给你办,办不到的我豁出命也会给你办到。你爸的事,我现在没有办法,但是我一定会拖延刑期,等我有能力了就将你爸给弄出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柔声道,“老婆,我爱你。我是真地爱死你了。你绝对不能离开我。”他抓着任常新的手放在胸口,让他感受自己有力的心跳,“老婆,你要是离开我,我这里会碎掉。”
冯意许久没有这样表白了,一个大男人说这种恶心扒拉的话,真他妈矫情!然而这些字字句句全都是发自他的内心,没有半点虚言。
任常新脸上一热,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冯意。却被冯意有力的手臂箍紧了后背。冯意再也忍不住,他俯下头,含住了任常新的嘴唇,轻轻地吻着。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密过了,哪怕是接吻也许久没有过了。任常新不自在地推他,却被他更加强势地掐住了下巴。冯意轻柔地吻了吻他柔软的唇,贪婪地含着唇瓣舔吻着,等到他彻底占有吻遍了那两瓣柔软之后,舌头顶开了任常新的牙齿,伸了进去。
两个男人的吻粗暴,蛮横,毫不掩饰。抛开了所有的恩怨之后,他们只剩下最纯粹的爱情以及最原始的欲~望,互相占据,互相占有,成为他们此刻最大最深的想法。
十数天的压抑几乎在此刻尽情地释放。他们都那么年轻,充满了欲~望和冲动,彼此苦苦克制了那么久,终于在此刻冲破了所有的限制,狠狠地释放出来。
包厢外面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然而厢房里却传出让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桌椅剧烈摇晃的声音,肉~体间的摩擦声,急促而猛烈。外面端菜的服务生羞得满脸通红。里面的人似乎根本就没听到,理都不理。叩了几声后,终于传出沉沉地男子低喝声,喑哑地,低沉地,“滚开!”
随之传出的是,压抑又难以克制的呻~吟。
……
…………
任常新醒来时,他们还在厢房里的沙发上。冯意抱着他躺着,暗黑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任常新脸上一热,推开冯意。
刚才就跟吃了春~药似地,完全无法自控。他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刚才他们究竟做了多久,估计至少得几个小时。操!冯意就跟个疯子似地,完全不知餍足,疯狂地在他身上征伐。
他下午跑了场马,又打了架,现在又剧烈运动了几个小时,此刻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酸痛,跟被人狠狠地打断了骨头似地。
他懒得起身,拿脚尖踢冯意,“滚,去给小爷拿吃的。”
冯意亲了他一口,嬉皮笑脸地,“老婆,遵命。”
冯意让人送了吃的进来。幸好这家店他常来,而且也通宵营业,要不然大半夜还真不知上哪找吃的。
任常新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大碗才算缓过劲。冯意就坐在旁边看着他吃,一边看一边傻笑。任常新实在受不了,眼睛一瞟,“你他妈撞脑袋了?傻了呀。”
冯意笑嘻嘻地摇头,好久才说了句,“老婆,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