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啊。”
杨柳微笑:“怎么能和童主播相比?”
童语诺低眉浅笑,声音带着点点波澜的说:“杨小姐这么漂亮,难怪师兄对我总是推三阻四的。”
杨柳看了看仿若置身事外的沈瑜,拿起放在茶桌上的手包,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确定杨柳已经离开,童语诺收起笑,露出一副关切表情,甚至用了质问的口气说道:“她就是八卦杂志上说的那个杨柳吗?你的红颜知己。”
“杂志上的确是这么说的。”
沈瑜似是而非的回答,在童语诺看来,却是一个确凿肯定的答案,“我知道她是天地集团董事长的特助,而且我还听过很多传闻,她不是好女人。”
沈瑜点了点头,立场模糊的应了一声:“哦。”
童语诺口苦婆心的说:“师兄,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我希望你能找一个好女人,而不是她。”
沈瑜抿唇微笑着,不答话。
童语诺的表情变得有些犹豫,像是在考量斟酌,最终她还是选择开口,“师兄,你是不是……仍然忘不了江江?否则这么多年,kf你怎么会一直没有女朋友?你这么优秀,身边优秀的女人也那么多。”
童语诺说的小心翼翼,乍一看分析的头头是道,而她也自认为一定揭开了被沈瑜放在最心底的那些事。倒是沈瑜,却显得仿佛置身事外,像是听着别人的事情,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的神情,连丝毫细微的变化都不曾有,并且耐心等着她说完,才轻叹一声,问道:“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不可爱吗?”
“什么?”童语诺愕然。
“自以为是的女人。还有,语言学老师没有教过你吗,不要随意说教?”
童语诺脸色忽变,视线几乎僵住。沈瑜却不动声色的起身,扣上西服第二粒纽扣,“抱歉,我还有个活动要先行一步,这里的单子我已经签好了。”
杨柳已经在大堂,看着沈瑜阔步走来,便起身跟上,与他乘同一辆车离开。路上,杨柳想起了突然出现的童语诺,并且笑了起来,“还以为只是开玩笑,原来你真的去相亲。”
沈瑜笑了笑,手里把玩着一枚打火机。
他不言语,杨柳便继续说:“既然你打算找女朋友,不如考虑一下我?俗话说,近水楼台才能先得月。”
沈瑜轻笑着望着窗外,喃喃的重复:“近水,楼台。”
与此同时,那个真正与他近水楼台的人,却闷闷不乐。
成绩达到一定的名次后,就会进入缓慢上升的阶段,并且逐渐稳定下来。这一次考试,sese只前进了一名,连四舍五入的资格都没有。上次考试前进了三名,勉勉强强才加了一分。秦老师因为她一直在进步而表扬她,可是她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在这次考试之前,sese已经绞尽脑汁的想各种加分对策,可是两个月来,磕磕碰碰、勉勉强强才加了5分,原将很大的希望寄托于这次考试,她本人也非常有信心,可是事实结果却让她不想面对。
晚自习结束后,三位小伙伴一如往常的结伴回家,褚茗子搭着sese的肩膀,安慰她说:“呐,做人呢最重要是开心,我煮碗面给你吃啊。”
sese没精气神儿的说:“你会煮吗?”
抛出的梗碰了壁,褚茗子只能嘿嘿笑起来,“你们香港不都是这样安慰人的嘛!”
“有吗?”
“你好歹是进步了呢,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所以,千万不要小看这一个名次哦!”说着,她看了看走在最外侧的苏暖,用极低的声音在sese耳边说:“她这次又退步,而且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
听褚茗子这样说,sese才发觉自己好像有些自私,只关心自己,却忽略了好朋友。于是她拉着苏暖的手,关切的问:“小暖你没事吧?”
苏暖却显得很无所谓,笑着回答:“没事啊,学习而已嘛,顺其自然,不要勉强。”
“可你最近……”
sese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被褚茗子拉开到另一边。褚茗子站在她们两个中间,分别挽着她们的胳膊,跳着说:“今儿不冷,咱们去逛逛吧,老规矩扫街?”
扫街满载而归,正好与沈瑜同时到楼下,已经把不开心丢到九霄云外的她迫不及待的向沈瑜炫耀战利品。
从进入大堂开始,sese完全开启了话唠模式,而沈瑜这个听众也很配合,几乎不说话,却很认真的看着不停出现在她手掌心的小玩意儿。
“这个盆栽据说可以自己浇水,只要把水提前注入罐子里面,它就会根据生长需要,自动把一定量的水放进花盆里,很厉害吧?”
沈瑜点着头,开口却是另一个话题:“你今天出成绩?”
sese立刻没了兴致,把战利品一股脑都丢在茶几上,取下书包抱在怀里,坐在沙发说:“一个名次,所以还是不够十分。”
沈瑜的步子一顿,跟着也在沙发前坐下。他关心的是她的学习状况,才不是她又攒了几分。
sese忽然起身坐在沈瑜旁边,挽着他的胳膊,满怀期待的商量:“叔叔,我们可不可以实行累计?这次进步一个名次,如果下次进步四个名次,也给我加一分?”
“可以。”
“太好了,我去学习了。”说着,她便从沙发上一弹而起,背起书包,满怀的抱起她的小玩意儿,轻快的跑上楼。
“早点睡。”沈瑜看着她的背影叮嘱道。
其实,以她现在的成绩,再加上对华侨的优越政策,只要考试时发挥正常,国内的好学校可以任她选。不过她现在的状态,仿佛已经不在意学校的问题,她的目的好像只是单纯的再攒分数。
沈瑜若有所思的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向书房。
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抽出装在其中的几张纸。是一份病历,纸张已经泛黄,有些钢笔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最下方的时间是1983年9月15日,正是他出生的那一年。
“叔叔。”
听到从客厅传来的声音,沈瑜忙将病历塞回牛皮纸袋,并将纸袋放回保险柜,完成后,sese恰好推门而入。
“我本想学习的,可是我觉得我没有能量了。”
沈瑜锁好保险柜,不动声色的转过身说道:“那就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