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练功室的石门被由外关上的那一刻,空气中的杀意已经跃然于表面,让站在中央的肖仪瑟瑟发抖,如同屹立在两头雄狮之间。
“冯千尺,论辈分,我是你姨,论岁数,你确实我当之无愧的大哥,当年少不更事之时,你曾经多番指点,在武学上你可以算我半个老师……真没想到,你会干出杀父夺位之事。”战前,若彤无比惋惜道。
“胜者为王,败者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既然有第一武学,为何这冯家家主之位,我坐不得?
从我记事起,三十多年来,我对老家主可谓千依百顺,最苦最累的活是我的,最危险最难的任务是我的,事无巨细我全是*。他却在最后一刻调转枪头,看上了一个野种!如果他给位他人,甚至老七那女人我都能想得开,可他偏偏给了野种!难道我几十年的努力,还比不上一个十来岁的野种小子吗?”唯有在这无人之境,冯千尺才会露出这最丑陋的表情,狰狞如魔鬼一般的吼叫着。
“万恶起于贪欲,老家主之所以最后一刻悬崖勒马,不就是看懂了你的这副丑陋嘴脸吗?”若彤由衷叹息,“今天,就让我带老家主,好生管教你这违背伦理人面兽心的畜生吧。”
“笑话,天上天下,还有人够格教育我吗?老家主冯万里一生霸气,最后还不是连我百招都撑不过?你又如何?”冯千尺冷笑道,长青剑在手,天下制霸也不过如此。
练武室内顿时刀光剑影,各种气劲形成的光霞盖过了四周的长明灯火。外面围满了守卫和长老,没人知道里面发生着什么,只有从脚下地砖的颤抖去想象那是一场何等的恶战。
就在他们打得不亦乐乎之时,沈冥挽着冯佳人已经来到了一座通往天地区的吊桥前。手握武器身披重甲的守卫一看是冯佳人,就连沈冥的身份也不调查了,迅速闪到了一旁,单膝跪拜行礼。
“你在冯家混得真够威风的,跟你在一起,似乎能省去不少的麻烦。”沈冥感叹道。
“那是当然,能被我挽着的男人,这老冯家的山庄里已经5年没有出现过了。来当上门女婿如何?等我当了家主,你就是家主驸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喜欢在我之上,也是完全可以的。”这冯家大小姐那股x劲,真是堪比小姐,沈冥只觉得臂膀上缠绕的不是人,就是条水蛇。
“不必了,我生性放荡搞基,爱菊花,你这种娇艳的牡丹花,可不适合我。”沈冥只能将基断肠的本色发挥出来。
“基佬又如何?只要你小兄弟还在,我冯佳人就绝对有自信掰直喽!”冯佳人的下限已不是沈冥可以想象的。
不再理会这个绝世荡`女,行走在不过两人宽木制铁锁桥上的沈冥,侧头看着冯家山庄的全貌。
在这连接天地人和两区的半空之中,除了18座铁索桥外,还延伸出多条足有脑袋粗的玄铁铁链,将一块直径20米见方,厚达2米的磐石石台拉扯悬吊在了半空之中。在平台的地板中央,这雕刻这一条栩栩如生的盘龙,如同被封印起来的猛兽,随时准备挣脱枷锁一飞冲天一般。
而在石台的旁边则镌刻之“不二”两字……
“佳人小姐,这台子是何典故,可否相告?”沈冥转移话题道。
“不二台,正是天下第一武道会的大战之地,所有被选拔出来的高手都将在这台上大战三天,比赛采用的晋级制,除了决出天下第一外,还有前10都会排名出来。”冯佳人也是知无不言道,“其实这些都是虚名,然并卵,大家都清楚,当今武林,真正天下第一必然只有冯家家主,不管武功还是权势,唯有冯家家主可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看来中二病的大侠们还真不少,话说上一届的天下第一是谁呢?也是你冯家人吗?”沈冥基本可以猜到,这什么狗屁天下第一武道会,就是冯家的内部表演赛了,跟上个世纪的世界乒乓球大赛一样,金银铜往往全是天朝人。
“从60年前开始,天下第一武道会就没有外人入选前十的案例,上一届除了年仅7岁的若彤颇为让人眼前一亮外,就属冯千尺那变态最抢眼了,他用30招打败二哥的战局,到现在也让人津津乐道,他就是天下第一。
而我排名正好第五,也算过得去了。”其实冯佳人最后说自己,是想让沈冥夸自己的,但他却是嗯啊语气词不断连个囫囵话也不说。
沈冥就这么一路哼哼唧唧蒙混过去,穿过了铁锁链,四位同样穿着重甲,手握长枪的守卫拦住了两位的去处,这可让极好面子的冯佳人受不住了。
“狗奴才!居然敢挡本大小姐的路?不想活了吗?”冯佳人怒不可遏道。
“大小姐,您有所不知,大少爷下令,天地区暂时戒严,除冯家人员外,谁也不得踏入天地区半步,就连参观的贵宾也需先回去休息。”守卫也是极其为难。
“他冯家大少的命令就是命令,我冯家七姐的命令就是屁了吗?现在在我非要带我朋友过去,我看谁敢拦我!”冯佳人也是上火道。
“7姐,稍安勿躁。”拖行着关刀的老十一,冯冰寒迈步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