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呵呵一笑,“天真。”
“……”时照无奈地说,“送都送了,我总不能跑回去拿回来。”
安格斯气闷,“……”
“你应该提醒一下我。”时照反过来对安格斯埋怨道,“你说把那个女侍者送的花和祝福当做普通的感谢,你知道花的含义还让我拿一路,这不是更让别人误会?”
“这不一样。”安格斯的声音底气十足,眼睛却悄悄的撇到了一旁,“我们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撑死了是朋友,不会被误会。”
“你这个意思是指我和马库斯先生的关系不单纯?”时照同样有些生气,“你明知道我和他昨晚刚认识,我对他是欣赏,没有一点不好的念头!”
“你对他是没想法,他对你就不一定了。”安格斯轻嗤了一声,“他对你用的称呼是‘时’,对我是‘这位先生’,对比很明显。”
“你在意的是这个?!”时照觉得自己好像看透了什么,他将安格斯的脸仔仔细细瞧了一遍,直到安格斯不自在地转过了脸,时照噗嗤一笑,说,“作为救了马库斯先生的人,他对你冷淡,你心里很不高兴?”
安格斯一脸疑惑,时照究竟想到什么了?
“怪不得……”时照把昨晚的事情一联系,整个人都豁然开朗,安格斯会生气的原因他找到了!
“我就说嘛,没有人会对那样的美无动于衷。”时照右手握拳轻击左掌,他可以毫无障碍的理解安格斯的想法了,“安格斯,抱歉是我做的不对。”
时照用歉意的眼神看着安格斯,“我不会再给马库斯先生传递出令人误解的信息了,等我再见他就推荐你去当他的模特,他叫我‘时’,我想是因为不大会称呼我全名的缘故,你不必为此介怀。”
安格斯听懂了时照话里的含义,随之而来的是重新涌上的愤怒,脸转瞬就气红了,“我·不·喜·欢·他!”
时照了解地点头,“嗯嗯嗯,我明白。”
“……”不,你根本不明白!安格斯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说。
进了中世纪博物馆后,安格斯拿出了生人勿进的气势,从头到尾冷着脸,当安格斯用那副表情停在一件藏品面前时,连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都禁不住上前询问藏品是否有问题。
“不,很好。”安格斯用堪称仔细的态度观赏着那些藏品,时照跟着安格斯,足足在博物馆里逗留了几个钟头!
“安格斯,我们转了好几圈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即使藏品再精美,一直盯着看时照也感到腻烦了,“那些工作人员都在盯着我们。”
“你不懂欣赏。”安格斯教育道,“感受其中的美!”
“……好。”
时照发现自己真的不懂艺术,比如他就做不到像安格斯那样一看就看几个钟头,好不容易走出博物馆,他长舒一口气,一抬眼就望见了收起画板,随意坐在路边台阶上的尤利安。
或许是等久了,尤利安眯起了眼睛,惬意地吹着风,尤利安的手上还握着时照送出的那支郁金香,这样的造型如同等待着恋人,路过尤利安身边的人总会不由地停驻脚步看上他一眼。
时照先是看了看安格斯,然后才走到尤利安的身边,“马库斯先生……”
尤利安刷的睁开了眼睛,扬起嘴角,“时,你来了。”
“是不是等了很长时间?”时照语带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