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2)

他笑笑,“这回总不能又吃过饭了吧?”

吕璐头次被身边的异性同事邀请吃饭,呆了一会儿,她捋起头发夹在耳后,刚开口,“我……”

就被人从身后给打断了。

“她没空。”

应奕涛皱了皱眉头,只看到一个有些痞态的男人喊了这句话,身后还跟着五个像黑衣保镖的男人,他扯着脸上的笑,客气地说:“你是?”

魏成道伸着脖,穿着米色的风衣显得身形修长,他拿眼瞥他,轻悠悠地开口:“噢,是这样的,我是方媛媛的舅舅……”应奕涛了然,刚想接话,魏成道一摸后脑勺,又接下去说:“她舅舅的小弟。”

魏成道微笑:“吕老师之前跟方媛媛的舅舅提前约了,我现在是来接她们走的。”

应奕涛面色有点尴尬,他干笑两声,搓搓手,“那,那我就先走了,吕老师。”应奕涛又把称呼重新叫回了吕老师。

吕璐今天穿着是一整套纯白带粉色边的加厚运动服,因为先前头发散开了,她伸着手重新抓了一戳黑亮的头扎成一个轻松活泼的辫子,她看向他,憨憨地微笑了一下,“应老师,明天见。”

应奕涛想说什么,余光瞥到魏成道毫不掩饰地打量,咽了回去,转身离开了。

魏成道笑了笑,蹲下来问方媛媛,“媛媛,还记不记得叔叔啊。”

方媛媛捧着玩具,抓着吕璐的手不放,不说话。

吕璐眉毛微扬,她有点疑惑他的出现,她径直问:“他怎么了?”

魏成道脸色微妙,“今天他生日。”

“他现在在泉原。”

c市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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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璐跟着魏成道经过一段曲曲弯弯的长道,灯光是暧昧的酒金色,穿过吧台区,人群中响起了一阵惊呼。

吕璐没忍住,回头看看,吧台里站了一名长发调酒师,当带火橡胶瓶在空中旋转着落到调酒师的右手中,调酒师突然一个类似“白鹤亮翅”般的动作,橡胶瓶沿着伸直的手臂上直滚向脖颈,在调酒师的脖子上变戏法般转了个圈,又好像有线牵着一样顺着左臂直滑到左手。

深处人渐渐少了,一名女人穿着深红的旗袍,长发大波浪,旗袍下摆的分叉叉到了大腿根部,从她们身边经过时,身上还飘着好闻的胭脂味,手里端着一盘白瓷碟,上面只摆着一瓶高档名酒。

包间里的门是磨砂过的,可以从外面隐隐约约望到里面。

吕璐推开门,原本有着吵闹的说话声瞬间就低了下来,沙发上坐了三五个男人,基本上他们身边都坐着两三个妖艳的女人。

乔鸣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背光而坐。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在暖红色的日光灯照耀下,他那层次分明的黑色头发顶上居然还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亮光。

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桃花眼,轻佻地看向她。

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少年将喝了一半的橙汁放回了深蓝色玻璃桌面上,少年的面容清秀俊美,却也有些流氓痞气,笑:

“小姐姐,您是不是走错地了?”

吕璐没接触过这样的场面,有一点无措,她咬了咬嘴唇,叫他,“阿鸣。”

听到吕璐喊他名字,乔鸣脸上笑眯眯的,五年了,头一次见着他向其他人介绍女人:

“你们今天第一次见。”

他刻意放慢了语速,那一对漆黑般的瞳仁像露珠在绿荷上晃,漂亮的令人咋舌。

“她叫吕璐,是我家的。”

第十四章 恋爱中的男人

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略微惊讶一下,很快地掩去了,他暧昧地笑了两下,不说话了。

乔鸣曾经有一个事迹。

高中毕业的时候,乔鸣的名气并不是很大,再加上他长相偏向温润俊美,就有勾得一个叫陈橙的女人神魂颠倒,夸张到哪种地步?

陈橙是陈老三唯一的亲闺女,为了乔鸣当时能够劫到陈老三底下的货,瞒着陈老三偷了仓库大门的钥匙,将钥匙扔到了乔鸣家的大门口。陈老三丢了东西,火冒三丈,想要陈澄低头认错,这女人死也不低头。

乔鸣拿了货,隔了一阵子,还了陈老三等价的地皮,彻底封了本来还叫嚷要算血账的陈老三的嘴儿。

陈橙做了再多,乔鸣没半点心软的迹象。

陈澄白天送过来一套画面光亮釉面质感极好的骨瓷,乔鸣晚上就还了三套上等茶具。

陈橙不死心,又托人送了一些名贵的药酒,乔鸣隔天找人将那些药酒原封不动还到了陈老三的家门口。

一来一往的,折腾倒也折腾了三年。

再加上乔鸣身旁也没有女人能近身的,旁人看戏看得也腻了。

谁曾想,两礼拜前,突然有人传出来说乔鸣跟一个机关幼儿园的老师谈恋爱了,因为是捕风捉影的事,当时还没什么人信。

现在真人就站在眼前了,乔鸣还特地在他生日的时候宣布了下主权。

那这女人可了不得了,要知道乔鸣往年的生日当天一般都是纸醉金迷,钟鸣鼎食,哪像今年就这么几点人凑热闹。

场上几个男人面上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内心揣测乔鸣的心思,抬手抿了口酒,借着动作偷偷打量推门闯进来的女人,而依附在男人身旁的妖娆女人则直接毫不客气地扫了吕璐两眼。

全身一套纯色运动装,就是领边和袖边稍微独特了些,看得出精致剪裁过,倒显得吕璐的骨架不大,小巧玲珑的,隐隐约约露出点些许的锁骨。左手腕上滑下一连串的细小红圈,黑色的长发蓬松盘起,露出两只轮廓较好的白耳朵。

称不上条靓盘顺,也说不上多清纯。

吕璐坐在乔鸣的旁边,自然而然地也能感受到一些若有若无打量的目光,令人浑身不舒服,她脸上浮现微微的僵硬,上身也不自觉挺直了些,顺势理了理坐下来被压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