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会有赢的机会吗?”
“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一切都可能发生。”秦照身上散发着一种混不自觉的自信,这让左如故很是惊讶。可他的这股自信到底来源于哪里呢?
他说认识她,可她却对他没有半点印象,而当初,她对他岂不也同样是没有半点印象?更何况还同窗半载呢。
左如故有那么一刻真的怀疑起他们的关系了,说不定真的认识。
所有的情绪都被左如故很好的隐藏,只是挂在脸上的笑容不再那么自然,甚至带了点僵硬。“哦?是吗?那我们就公平一点,看谁笑到最后。”
“成交。”某人从齿间滑出的这两个字,自信而张扬。
“文家那边是你控制的吧。”不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左如故问他,因为当他准备着手去制约的时候已经有人出手了。
秦照点了点头,在事发当日他便知道了,而他知道她一定会为了朋友而两肋插刀,更何况那人还是她一起长大的姐妹,所以,当天他便出手了,而且对于那样的人,这个世间也自是留不得。“放心,我不会让他有反弹的机会的。”知道左如故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倒是很自觉的给了他说明。
两人算是达成共识。
左如故准备离开,“你不会抢我的功劳吧。”身后秦照端起酒杯,轻晃着,笑着对他说。
还真是高看他了,至于这种抢功劳的事他还不屑。
身子顿了顿,没回他,便走了。他亦知他是玩笑话。
待左如故离开之后,秦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老大,人已经在地下室了。”羔子恭敬的对他说。
周身的气息慢慢的聚拢,越来越黑暗,越来越压抑。
来到地下室,文建估计是被羔子用了某种方式请过来的,现在已经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不过多年的职场混迹经验告诉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所以此时尽管各种不堪,却依旧保持着一定的风度。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面对眼前这个人,如同修罗地狱的使者,文建即使强迫自己镇定也还是在颤颤发抖。
“哦?居然有人问我是谁?不过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碰了不该碰的人。”秦照此时带了面罩,文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觉声音让人发冷。
不该碰的人?文建这下突然想到了宋希曼,“莫非你也是那女人的男人?果真是婊、子,当初还跟我这装纯呢。”
真是副丑恶的嘴脸,秦照往后退了一步,羔子示意上前对着他就是一脚,将他踢到了角落。
到了今日,依旧还想着别人的不是,却不知反思自己的过错。
“今日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如果你以后再找宋希曼的麻烦,那下场也就不止这样了,我会让你有来无回。”秦照似乎有些嫌恶的开口。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我们文家在c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要以为你能一手遮天。”还真是嚣张习惯了,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文氏家族他怎会放在眼里,真要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哦?你可以试试,如果觉得这里环境不错的话可以多住几天,看看是你文家的势力大还是我厉害。”秦照从来都是无畏的,尤其是面对恐吓,哦不,这如今哪能称得上是恐吓,简直是笑话。
“你到底是谁?”文建不甘心,分明是那个女人让自己失了名声,现在受难的却是自己。“那个女人是不是也跟你上。床了?她的床。上功夫不错吧,要不然也不值得你这番劳心劳力不是?”
秦照一向厌烦跟那些高层人士打交道,张口闭口满是仁义道德,却不知背后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个一个全都是虚伪的使者。
现如今本是打算只将其教训一番便是,可听着他满足的污言秽语,对着羔子做了个手势。
羔子本就是身强力壮之人,而文建却是一届书生,再加上这些年的韬光养晦,哪是羔子的对手。
被羔子一顿拳打脚踢之后,浑身几乎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不过那双眼依旧亮堂,瞪着秦照:“你知不知道这是法治的社会?你这样是违法的。”声音已经有些声嘶力竭了,不过却依旧想要从言语上取得一丝胜利。
“你跟我讲法?那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法。”语音刚落羔子就再一番的攻击。
分明已经是残落不堪,却还想挣扎。
“如果你能保证出去之后不再找宋希曼的麻烦,我便能放你一条生路,要不然,我今天便能让你知道什么是法。”
羔子退到秦照的后面,冷眼旁观,老大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对付一个人了,而且还是亲自指示,这也算是他的福分了,不过这汉尽只知道逞口舌之快,别说在c市,就是整个南方,也没有人敢跟他们老大说法,因为他便是法。
看着文建渐渐萎缩下去的身躯,眼神也接近空洞无神,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子桀骜,秦照适时开口,“你们文家在c市不过也就是一个小小的集团而已,要你们倒台轻而易举,别妄想找我报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你已经身败名裂,若想再度辉煌,我看你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
文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甚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是被人蒙了双眼进来的,所以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而面前的两个人他也根本看不到容貌,可光就听他的话语也知道这人自己得罪不起。
如此便也有了些后怕,“好,我保证不再找她的麻烦。”
“要是让我知道你找了她的麻烦,那就不再今日这般客气的对待了。你走吧。”
羔子示意,再次将他头蒙住,送出了这间地牢。
没错,这就是秦照的地牢,只要是手下犯事,都会被送来这里接受各种刑法。却从没有人能真正知道这里,除了羔子以外。
chapter 48
记者是突然撤掉的,舒倪从上往下看,看着他们离开,心里莫名的一阵安慰,心想,应该是他做的吧。
之后,一直以保护之名在她身边的那些黑衣人也撤去了。
再打开网络,关于宋希曼名字的踪影以及痕迹都已消失不见,只是在谈及到文建的时候还是会出现某宋姓女子这类的字眼,不过这相对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
文建也自从这件事爆出来之后便被撤去了台长的职务,而他们文氏集团的股票也是一落千丈,至于以后到底还能不能东山再起就得看造化了。
在舒倪感叹左如故的厉害的时候某人就打电话进来了,相比之下秦照的处理速度要干净利索得多。
“谢谢你。”接通电话之后舒倪便由衷的表示感谢。要不是他,这件事应该不会平息得这么快,而她,却不想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她怕知道得越多心里的压力就会越大,所以她心甘情愿的当一只鸵鸟,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其实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心胸坦荡,他不会去抢他的功劳然后来炫耀,“这一切都是秦照做的。”
舒倪哑然,秦照做的?可是他这么做的立场是什么呢?“他为什么这么做?”舒倪不可置信。
“他说你们之间曾有肌肤之亲。”舒倪完全听不出左如故声音里的情绪,也看不到他的脸,所以也不知道他的脸色,从而无从分辨他的喜怒哀乐。
这一刻,舒倪觉得自己其实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甚至就连最基本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