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莫名闪过一些画面,让时蕊脸红,她磨蹭着挨近他,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搂住他的腰:“哥哥,你最好了。”
他的小妻子很会撒娇,每次她这样子,他就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哪怕是在床上,他恨不得将她揉碎的时候,她一求饶,他都不得不克制着,温柔再温柔。
一辈子被她吃定的感觉。
他叹了一声:“乖,扫天花板灰尘大,你先出台,这里留我来打扫。”
“哦。”
时蕊听话地出去了,程迟一刻也没有休息,不嫌脏不嫌累,等把里里外外打扫好,身上那件白衬衣也脏得不能要了。
时蕊打了温水,亲自拧了毛巾给他擦脸。
“我自己来吧。”程迟说。
时蕊却固执地捏着毛巾,非要亲手给他擦。她一点一点擦着他脸上的汗渍,心里有点心疼。
她的老公啊,从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里,大概还从来没有这样干过活。然而他到了这边,他脏活累活都抢着干。
更让她感动的是,他考虑到她的感受,没有记恨父亲和奶奶当初的阻拦。他愿意爱屋及乌,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
程迟看出了她的心疼与内疚,捏着她拿毛巾的手,低着头小声说:“你要是心疼我,晚上就好好补偿我。”
时蕊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瞪他一眼。程迟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邻居们看着他们,笑着说:“小两口的感情可真好。”
下午的时候,赵蓉铺床,说被褥放家里太久,都潮了。程迟二话不说就拉着时蕊出去,买了好几套被子,床单,被单什么的。
家里有一间闲置的屋子,平时用来放一些杂物,那里面有一间小木床,以前都没人睡,当晚赵蓉把那间房整理了一下,把那张床也铺了起来。
“蕊蕊,我跟你说啊,小夫妻回娘家是不能睡在一起的,这是规矩。”
时蕊哦一声,偷偷看向刚走到门口来的程迟。
程迟无奈地靠在门边,一脸郁闷地看着她,心道,这是什么破规矩。
然而哪怕是破规矩,他们也得遵守。
晚上,两人各自躺在房间里,都毫无睡意。
时蕊望着窗外的夜空,这是家乡的夜空,上一次躺在这张床上望夜空,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那时她和程迟根本就看不到未来。
事实证明,真的金诚所致,金石为开啊!
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是程迟发来的。
——老婆,我睡不着。
外加一个委屈瘪嘴的表情。
时蕊翻了个身,笑着回——那就听听歌,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听歌也睡不着,我想听点儿别的。
——听什么?
那边过了许久,回了三个字——听你喘。
外面传来水声,是赵蓉在倒洗脚水,她还没有睡。
时蕊脸红心跳地盯着那三个字——胡思乱想什么呢?睡觉!
赵蓉关门了,整个院子彻底安静了下来。
程迟单手枕着脑袋,一只手拿着手机,盯着屏幕笑意温柔。
——老婆,我想抱着你睡。
——不行。
——我就抱抱你,又不干别的,我换了环境真的失眠。
其实时蕊习惯了缩在他怀里睡觉,突然跟他分开睡,她也很不习惯。更何况程迟哪里在这样的房子里睡过,会失眠也实在正常。
真是挺难为他的,到了她娘家,又苦又累不说,睡不睡不好。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他就又来了一句。
——算了,不为难你了,睡吧。
他这语气,是生气了吗?
时蕊越想越睡不着,心里担心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起身打开门,轻手轻脚朝他的房间走去。
程迟那间房的门锁是坏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安安静静。
他是睡着了吗?
正当她准备悄悄地来,悄悄地去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只手往里一拉,于是整个身子扑进了熟悉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