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很明显了。

他对夜清落的感情，已经让师父，对他再无信任了。

可……

若是还重来一次。

他的选择，还是不会改变。

只是，他有点想不明白。

像师父那样……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为何……会在明知道，他的心，已经有所动摇后。

却还是留了他一条性命？

这个疑问，还没来得及细想。

怀里的人，手掌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

好无力道，但能感觉得出来，她是在推他。

耳边，还传来少女冷到剔骨的嗓音：“不管你想不想，做了便是做了，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暗幽宫宫主的身体，骤然一怔。

不管他想不想，做了便是做了……

对啊……

他不想伤害她的。

可眼下，所做的一切，哪里不是在伤害她？

他从一开始……

与夜清落便是对立的关系。

无论再如何的喜欢，终究是会伤到她的。

这一点，根本无处可躲。

他忽而失笑。

笑声中，苦涩又似是释然。

环在她身上的手，缓缓地松开了。

他笑着，步子摇晃的后退了脚步。

面上的笑，时而疯狂，时而轻嘲。

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就像是……

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