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煜浑身一颤,脑子里爆起无数团火花,飘飘然如坠云雾,魂儿都飞起来了。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光裸的背脊,感受那玉一般滑腻柔软的肌肤,顺着她优美的曲线往下滑动。
然而正当他准备把手深入裙摆,突然听到她说:“唔……薇薇,我的心肝儿,我爱你,最爱你了……”
邵怡敏还在他的耳边梦呓般的呢喃着,温软娇柔的语气像在撒娇,让钟煜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恨不得自己就是她嘴里的那个“微微”,就能光明正大的拥抱她,甚至还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薇薇……亲爱的宝贝儿……你怎么不亲我啊……”
钟煜闭上眼,喉结上下滑动,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才狠下心,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唤回了理智。尽管身体已经起了强烈的冲动,但他还是坚决的把她推开了。
她喝醉了,失去了理智,才把自己误当成了男友亲热,可是他却没有醉,将错就错的纵容事情发展,被欲望控制,那就是他道德败坏了。
纵然她生得这么美,身体这么诱人,还主动投怀送抱,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很难坐怀不乱,但如果这时候趁人之危占她便宜的话,他跟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钟煜推开她,站了起来,邵怡敏跌倒在床铺上,不满的蹙着眉,撒娇般哼哼着。
两人在拉扯挣扎的时候,她裙子的肩带全部扯了下来,白得晃眼的娇躯只穿着黑色蕾丝抹胸,衬着饱满的酥胸和雪白的深沟,足以让男人理智崩盘。
钟煜双眸充血,脖颈和耳朵都红透了,浑身像着了火似的滚烫,只看了一眼半裸的邵怡敏,便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他感觉到鼻子里痒痒的,似乎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流出来,伸手一摸,手心一滩鲜红。
“靠!真是的……你脱什么衣服?不当我是男人啊!”
钟煜低声咒骂,捂着鼻子,把被单掀起来,遮盖住她惹火的娇躯,狼狈的从邵怡敏的房间逃了出来。
他感觉自己活了二十五岁,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狼狈过。
只差一点点,真的就差一点点,他就要忍不住化身为狼,把她撕碎吞吃下去了。
他庆幸夜色已深,黑夜中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否则这一辈子的英名都要沦丧殆尽了。
回到房间,室友靳鑫醉得不省人事,仰在床上躺尸,鼾声震天。也亏得如此,才没有看到钟煜嘴角和腮帮子上红艳艳的口红印子。
钟煜到浴室,放了一缸冷水,浸泡了半个小时,才把滚烫的体温降下来。
可是,虽然体温降了,内心的躁动却没有平息。
这一夜,他注定要失眠了,在室友高亢如雷的鼾声中,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到快天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做了一个香艳旖旎的春梦,梦见自己跟一个身材妖娆的性感美人纵情欢好,他把美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凶猛的索取,而美人也热情地回应,蛇一般缠着他,让他神魂颠倒,无法自拔。
几番缠绵,水乳交融,他扳过她的脸亲吻,才发现美人长着一张跟邵怡敏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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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怡敏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喉咙里全是苦味儿。
她从小家里管得严,成年后也很少放纵饮酒,像这样喝到断片儿,记不得事情,真是前所未有的。
也怪她一时忘情,压抑了太久,一朝释放,在众人的轮番轰炸下,她好脸面,不好意思拒绝,一不小心就被灌倒了。
时针指向十点,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室友顾欣儿昨晚参加完晚宴,因为家中临时有事,就改签了晚班飞机回国了。
邵怡敏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慵懒的从床上撑起身子,洁白的床单从娇躯滑落,她才发现她那条红色长裙落在地上,身上只穿着蕾丝胸衣和内裤。
她吃了一惊,赶紧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检查了自己。
镜子里的女子脸上带着宿醉后的憔悴苍白,口红弄花了,糊得嘴角都是,嘴唇似乎有点肿。
她脱了衣服,仔细查了一遍,皮肤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身体也没有异常反应。
所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不应该的事情吧?
她皱眉仔细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
照理说,她既然喝到断片,不可能自己走回房间的,应该是有人把她送回来的。
那到底是谁送她回来的呢?
她印象里,喝到快不行的时候,她就离开了宴会厅,走到花园里透气,然后在泳池边上碰到了陆兆新。陆兆新看起来也喝得不少,满面红光的,他让她等一等,他去厅里拿个东西,就送她回房休息。
于是,她就在池子旁边等陆兆新,等啊等啊,不知过了多久,她困得不行,眼皮都睁不开了,就趴在椅子上眯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但是她记不清那个人是谁了。
那人是陆兆新吗?还是别的同事?
如果是陆兆新的话,倒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是多年的朋友,她刚生完孩子又胖又丑的模样,他也都看见过,也没有嫌弃过她。
就算在他面前失态,也不怕他笑话自己,而且陆兆新是个正人君子,也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但如果不是陆兆新,而是别的男人,那就有点麻烦了。也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如何,醉了也没有做什么不合适的行为?有没有对别人失礼,或者被别人亲薄?
大学里的时候,有一次她跟同学去唱k,被哄着喝了不少酒,就又哭又笑发酒疯,见人就扑,扑倒就又亲又抱的,这事儿被同学们笑话了很久。自此以后,在公众场合,她就不敢再碰酒了。
邵怡敏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头更痛了,强忍着不适,从床上挣扎着起来。
晚上就要坐飞机回国,她得打起精神来收拾行李。
突然,她的眼角余光瞟到地板上躺着一只男士袖扣,她弯腰捡了起来,托在掌心细细端详。
袖扣金属表面折射出清冷的光芒,雕刻的花型十分精致,显然那位主人还挺有时尚品味的。
这个袖扣的主人应该就是昨晚送她回来的人吧?
到底是谁送她回房的,她总不好一个个的去问过来,但愿昨晚是陆兆新把她送回来的吧。
邵怡敏想了想,便仔仔细细的把袖扣收了起来,准备以后找到了这个人,再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