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骤然睁大了双眼。
“你忠于谁?”她再次问道,即便她在他锋利的目光下想要立刻夺路而逃。
“你之前问过这个问题,我已经给了你答案。”几个呼吸之间,男人平复了喘息的胸膛,他的目光十分刺眼,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
“我想要你现在的回答。”图卡娜说,“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德拉科·马尔福的企图,而你曾说过会助他一臂之力——我对这些全部一清二楚,我需要一个合理解释。”
“我无需,也永远不会给你所谓的‘解释’。”斯内普一字一句地说,双腮咬得很紧,他好像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谈。男人们总是回避问题,女人们时常喋喋不休,她突然笑了一笑,想到了韦斯莱太太和韦斯莱先生。
沉默的高墙阻隔了他们,只剩下燃烧的空气似乎噼啪作响。
“你到底希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做得还不够多吗,女孩?”斯内普突然开口,“不要指望别人会答应你的所有要求,更何况你的要求愚蠢、多余,并且有可能害死你自己。你应该感自己的无知。”他的讥嘲令人心惊胆战。斯内普一把推开了她,黑色的眼睛严酷无情,他下手不狠,却像是一记重拳,他粗糙的指腹有如火炉中的余烬,烧得她双肋发疼。
图卡娜跌坐在地毯上,她的穴口无法很快地合拢,白沫沾在她的阴户上,又很快流向大腿。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钉着她的裸体,但图卡娜从中看不到欲望。
“可我是你的妻子。”图卡娜冷静地说,“从自身安危考虑,我也无法将你的行为置之度外。”
“但看看你现在做的事!”她的话引起了斯内普更为激烈的反应,男人瘦削的脸扭曲了,刻薄话从他口中吐出,“指望用身体套我的话?你是在用身体做交换?你当自己是什么,一个小酒馆里的婊子?”
听听,这话多么狠毒,他的嘴总是令人伤心。图卡娜吞下自己的眼泪,她不需要甜言蜜语,那是愚蠢的小女孩才会想要的东西。如果他以为这样能使她难堪,那他就错了,她才刚刚发现这场成人版过家家游戏的乐趣。她是偷了腥的猫儿,初尝男欢女爱的甜头,只恨自己没有胆量每晚都溜到到地窖中,用裙摆斯内普绊倒在床畔。如果能够从中换取一点有用的信息,那便是额外的好处。
猜疑和质问非她所愿,她和所有姑娘一样都曾幻想过漂亮女巫和俊俏骑士的童话故事,可是现实不比童话,现实是喉咙间的铁锈、血管中的寒冰,斯内普更促使她认清了这一点。“我是你的妻子。”图卡娜的双手攀上男人的膝头,让他能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眼神清澈、嗓音柔和,“我的行为合情也合法,即便是黑魔王也无法阻止我拜访你的卧室。”
斯内普无法反驳,他的双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缝。“我不敢向你索要一张温情脉脉的婚床,正因为我不敢对你有其他索求,我才只索取你的身体。”图卡娜缓缓地说,男人紧皱的眉头突然抽搐了一下。
她的唇畔是甜美的弧度,“摄神取念我吧,我保证所说没有半句虚言。”图卡娜轻轻摇晃他的膝头,她直视他的双眼,笃信他此时不会真的对她使出这个咒语,“快摄神取念我吧,你会看到更多……比你想象得恐怕要更肮脏……”图卡娜轻笑,她的欲望十分丑陋,她的心中充满猜忌,她的笑容不过是假象,她开始学会花言巧语,“我想让你的脸埋进我的发丝,”你的大腿撞击在我的大腿内侧,你粗壮的阴茎滑进我又湿又热的小穴……“我想听到你无声的喘息,你冷酷的脸流露出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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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
他的谴责除了一时逞口舌之快没有任何益处,话一出口他便几乎后悔了,“婊子”当然是最严重的侮辱,就和“泥巴种”一样。但西弗勒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虚张声势、谎话连篇才是他的惯用做法。
女孩的话还在继续,“我想看到你的眼睛在我的眼中燃烧,我想闻到你发丝上魔药的苦味,我想知道你的舌头在接吻时是否和讲话时一样锋利……”
西弗勒斯狠狠握住图卡娜放在他腿上的双腕,猛然站起身来。“你弄疼我了!”她呻吟道,眼眸含水,“你弄疼我了——“她再度叫道,仿佛一句情话。
如果她想要取乐,只需要骑他,嘴唇上的接触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她身上的汗水渐干,赤裸的皮肤如同被雨水润泽的土地,那是她坚不可摧的甲胄;她脸颊泛粉,嘴唇红润,那是树梢上有毒的果实;她轻声细语,那不过是黑魔法暧昧冗长的前缀。他向前半步,她连连后退,西弗勒斯在心中讥嘲,别管嘴上说得多么动听,他可以识破谎言。
她声称自己一无所求,只索取一时之欢,聪明里又透着愚蠢,他身上有什么价值可供她盘剥?既然已经知道他可能会杀死邓布利多,为何还不赶快逃走,生下他的孩子有什么好处?让她的孩子自出生起便冠上弑杀邓布利多的罪人之子的头衔?西弗勒斯胸口憋闷,如有野火沸腾。
她的红唇开合,像是一个邀约,如果她想要取乐,只需要骑他,嘴唇上的接触只是她想要麻痹他的方式,她想羞辱他、榨尽他的最后一滴血。找你的赫夫帕夫魁地奇男孩去吧,西弗勒斯邪恶地想,那男孩恐怕迫不及待、嗷嗷待哺。或者是小马尔福,他同莱斯特兰奇等人辛苦周旋,而他们却天台上雪仗、在课堂上拌嘴,霍格沃茨都出现了有关他们的流言。要么是哈利·波特,虽然令人恶心,但二人已死的父亲肯定会乐见其成,在坟墓里都恨不得笑出声来。
情爱是一种错误,而情欲更是低级。旁人的关心不过是他身上有利可图,就连艾琳·普林斯也没有给他过多少母爱,西弗勒斯没有尝到过情爱的滋味,他的脑子里只有罪孽和痛苦,已经丧失了产生情感的部分。斯拉格霍恩说错了,他不值得任何幸福,双面间谍的身侧只能站着永夜般的孤独。她所谓的一无所求颇费心机,却显得尽极拙劣,他根本没有什么可以给她。
图卡娜退无可退,后背撞到了墙壁上,她左右张望,两侧没有可供逃避的通道。“骗子。”他嘶嘶咒骂。
“我不是。”她仍在负隅顽抗。
他的手掌固定住她的头颅,图卡娜向后仰确着逃避。她应该逃避,他承受不起他人的给予,因为他无法付诸回报。
狼人凶残却笨拙,蝰蛇灵巧却容易暴露,他应当化身为吸血蝙蝠,躲藏在阴暗的角落,在深夜才会亮出锋利的獠牙,在黑魔王、邓布利多、波特男孩睡眠时吸干他们的血,然后吃饱喝足,自我了断于下一个寒冬。他是黑魔王的爪牙,邓布利多的暗刺,现在又像是成为了图卡娜的弄臣。
她有时在晚上偷偷溜来,像一个小贼,若有空闲就占据他的床铺睡上一夜,忙时穿好衣服便走,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婊子。没有人生来便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也没有人生来就是个疯子,西弗勒斯感到自己仿佛一张错乱的网,正行走在在神经质的边缘。
她的脖子完全暴露,蓝紫的血管清晰可见,西弗勒斯认真地思索了吸血蝙蝠该从何处下口,然后咬向了她微张的嘴唇。即便是有魔药续命,邓布利多也只剩下不到一年可活,这意味着他自己也时日无多了,拿走吧,拿走它吧,竟有人能对他这副死气沉沉的腐朽躯壳产生贪恋。
她肌肉紧绷,浑身僵直,嘴唇像是凝固的牛奶,过了一阵子才开始瑟缩着后退。果然是骗子,西弗勒斯想让自己的舌头化为利刃,让自己的嘴唇生满尖刺,她理应真正尝尝他锋利的舌头的滋味。入侵她的嘴巴不是难事,他的舌头很快席卷了图卡娜的口腔,铁锈味直冲味蕾,牙齿的碰撞让西弗勒斯的脑中嗡嗡作响,这个吻没有任何温存,它是燃烧的暴力,近乎野兽的撕咬。
她口中呜咽,双手无力地推拒他的肩膀。西弗勒斯喘着粗气,放开了图卡娜,她咳嗽起来,水汪汪的蓝眼睛盯着他腰间的勃起。西弗勒斯伸手到女孩的两腿之间,两片花瓣中水汽弥漫,她的乳头向上挺起,这姑娘因为对阴茎的渴望而把自己弄得透湿。
西弗勒斯将两根手指挤进她又湿又热的小穴,红晕在她的脸上蔓延。“我想上你。”恶毒的话从他口中吐出,“在你当时被伏地魔的蝰蛇分开大腿时,其他食死徒的眼神让我想狠狠地上你。”
但他的话反而让她更加兴奋,她更湿了,包裹他手指的软肉紧缩地抽搐着,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将手指换成了自己胀痛的阴茎。她的一条腿踮脚立在地面,另一条腿挂在他的臂弯,她的脊背磨蹭着墙壁,在墙上留下潮湿的汗渍。她如饥似渴地享受这段鱼水之欢,他是安抚她年轻躁动的玩具。
他刚刚已经释放过一次,因此这次他会坚持得更久。西弗勒斯抓紧了她的乳房,“轻点。”她说。后果是他更为暴虐的征伐,她呻吟不止,脸红得说不出话来,汁水从两人相连的地方滴落到地面,西弗勒斯不禁闭上双目,感到自己涨得更硬。
他的咽喉下一秒便被冰冷的物体戳中,西弗勒斯血都凉了,她的魔杖抵在他的喉咙上,像一把剔骨刀似的狠狠戳进了肉里。
“你忠于谁?”她的眼中迸发出挑衅。
西弗勒斯胸中闷痛,如同患上隐疾,他看到树梢上的毒苹果掉落在地,伤口流出腐烂的黑血。
“我忠于邓布利多。”他说道,“我忠于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感到喉咙一松,魔杖从她的指尖骨碌碌滚落到地上,咸湿的两片唇瓣粘到西弗勒斯的嘴唇上,她的舌头小兽般舔舐着他的舌尖。
“那就别杀他。”她带着哭腔祈求。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他也不想杀死邓布利多,西弗勒斯心想。
他的胸膛将她紧紧地压向墙壁,让图卡娜把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他阴茎的深度令她短促地尖叫一声,慌乱地左右摆头。他们的耦合隐秘而张狂,她的双手不断想要抓住点什么、想抱住点什么,最终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二人嘴唇和舌尖相抵,把轻吟留到对方口中,她的嘴唇气味芬芳,舌头滑嫩温柔,太舒服了,像是泡在被太阳晒暖的海水里,西弗勒斯溺死在其中不想出来。
图卡娜倒向厚厚的地毯,她双腿无力,浑身上下又抽又抖,西弗勒斯将外袍变成毛毯覆盖住二人。
西弗勒斯感到自己在挖一个黑洞,他越陷越深,就快要完全盖住自己,那将是他的坟墓,是他的死期。
你迷路了,一个声音开口说道,这次一个红发女人的图像清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告诉我,莉莉,西弗勒斯问,我的迷途将通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