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承认或不承认,两情相悦的情/事,确实容光焕发。”
川夏觉得,这话题继续下去,说不定就要引火烧身了。那个事儿还没说呢,她可不想被动地等待,那时候引火烧身还不如早解决微妙。
她忽然变得很严肃,沈淮南不由问:“怎么了?”
川夏扭捏了下,深吸气道:“我有件事,你想不想听?”
她认真,他也紧张,“什么事?”
川夏沉思,脑子有个声音在警告她,不要什么事都说了,以后吵架就有理由了。可也有个声音在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让他从别人口中听说,让自己处境被动还不如早说了,也不至于他处境尴尬。
沈淮南重复问道:“什么事?”
下了决心,反而不忐忑了。她说:“今天我酒之瑶婚礼上,那个汪医生,他曾喜欢过我,在最绝望的时候,我也曾动摇过。”
他点头,波澜不惊:“我知道。”
川夏哆嗦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沈淮南轻笑,他想,到底是她单纯呢还是他太复杂?否则怎么能第一眼就看出猫腻?或者说,他太了解她。
想着他早就知道,可他无事人一样,想想就可怕。她喃喃地问:“还能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你么。”
沈淮南淡道:“最好别瞒着我。”
她为自己争取福利,“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呀,总得有自己的*吧。”
沈淮南好说话,“这个可以有。”
川夏越想越觉不可思议,他敏锐地有些可怕。川夏此刻想地又是另一件事,也经过了深思熟虑。她觉得,早晚都的要孩子,早一点要了,也好安心。
上一次虽和他提过,不过那时她也是极不情愿的,所以很勉强。这一次,她觉得应该做好了准备。
她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以为他会满口答应,不想他深深凝视自己,许久才道:“你还小,过两年吧。”
川夏辩解:“我已经二十五了。”
“对于我来说,你还小。”他也有私心,一面想交差了事,一面又想和她过二人世界。当然,现在要孩子也有好处的,父母都还年轻,能够带的动,他们可以省很多事儿。
川夏糊涂了,她不情愿的时候,他有想法,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他反而不同意了?
她嘀咕:“总觉得我们不在一个时间轴上。”
沈淮南笑:“你想要孩子吗。”
他一句话就把她问到了,她真心实意地想要孩子吗。她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
沈淮南只看着她,她的心情,他很了解。
认识她开始,她就不喜欢小孩,自己就是一个孩子呢。即便现在她成熟了懂事了,有事业能独当一面了,不喜欢孩子这一点仍然没变。
川夏不是那种死钻牛角尖的,很多事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但她也是那种下了决心就会去实现的,她自我安慰,既然迟早都得要,就早一点吧,免得公婆为这事烦他们。
这样想,她有了主意,她就不信,每一次他都能控制得住去穿那层雨衣。
☆、第八章 :不是同类(一)
她试着勾引了几次,沈淮南很谨慎,每次都穿上那层防弹衣,让她很苦恼。她都要怀疑,沈淮南是不是知道她打地小算盘。
这次,她特意穿了件真丝睡裙,沈淮南却问:“你不冷吗。”
顿时气得川夏暴走,她恨恨地想,再也不为他费心思了。
这个晚上,面对沈淮南的求爱,她没兴趣地说了句:“我累了。”
她的话如一盆冷水泼下来,沈淮南愣了下,很快明白她在闹脾气。他无声地笑了声,厚着脸皮缠过去,“生气呢。”
生气肯定有,不过也不至于一直生气。她不过郁闷罢了,她想,沈淮南是不是厌倦她了,否则见她穿成那样,傻子也明白原因吧。他呢,古井无波地问她你不冷吗?
沈淮南笑:“说话。”
川夏没好气:“没什么好说的,累了罢,睡吧。”
沈淮南并不打算放过她,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脸,下巴蹭上去亲亲她的唇。他想,既然闹脾气了,总得哄哄。他低声道:“你不穿那些,我对你也没抵抗力。”
不想他主动提,还说地轻佻暧昧。川夏懊恼,故意板着脸问:“你对别人有抵抗力吗。”
沈淮南闷笑,“就事论事,别转移话题。”
川夏不理,固执地问:“你能抵抗那些诱惑吗。”
沈淮南这才敛了笑,认真地看着她,郑重道:“我忠诚我们的婚姻。”
川夏又问:“假如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你的选择呢。”
沈淮南沉默了片刻,客观公证地说:“爱情总有耗尽的一天,但我们拥有的不仅仅只有爱情。”
即便现实□,她的心还是有些难受。她苦笑,他连骗她一下也不屑。也晓得他阐述的是事实,川夏问:“除了爱情?”
沈淮南接话,“除了爱情,还有亲情,有习惯。无需质疑,除了生离死别无法避免……”
川夏并不迷信,可在沈淮南身上,她竟也宁可信其有。她捂住他的嘴,“我没生气,我们睡觉吧,明天还要去我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推心置腹地谈了,时间也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