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我心里也很清楚这个希望是很渺茫的。
桑时西临死都不肯告诉我白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不知道他用意何在,我只知道他死了。
纠缠我,困住我的那个人,终于死了。
我怎么高兴不起来呢?
我只是想把他从我的生活里赶出去,但没想把他从这个世界上赶出去。
我和桑旗离开洛杉矶的时候,何仙姑和她的帅老公保罗去机场送我们。
何仙姑还是那样美,只是她的帽子太夸张了,缀着该死的羽毛。
她真心真意地去抱桑旗,美丽的眼睛里流出不舍的眼泪。
然后她不得已虚情假意地来抱我,在我耳边道:“夏至,少作一点,你已经拥有了全世界最爱你的男人,要是我就别总是想自己失去的,应该想自己得到的。”
“你什么时候成人生导师了?”我推开她。
“好意提醒你而已。”她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自从我穿平底鞋以来,就极度憎恶这些穿超高高跟鞋的女的。
我用眼角看她:“走了,别送了。”
我拉着桑旗走进了安检口,蓦然回头,何仙姑站在原地依偎在她老公的身边,那个画面竟然是美好的。
看到昔日情敌也找到了好归宿,我觉得我应该是替她开心的。
爱情这种东西,不是倔强就能倔强来的。
放手那个不爱自己的,找一个爱自己的,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多好。
一场恋爱谈下来,我感觉我都能出一本鸡汤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