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醒了就要喝奶,还好余婶和蔡婶会带孩子,帮她去冲牛奶和给肉肉换尿不湿,白糖洗漱完了就噔噔噔跑下楼去吃早餐。
一大清早林羡鱼就忙的晕头转向,伺候完了肉肉开门准备下楼,忽然门口一个白色的人影,披着漆黑的长发,长发下是一张雪白的脸,差点没把林羡鱼吓得一个屁股蹲。
她看仔细了,是卫兰。
她捂着心口扶着门框站住了:“夫人,您这悄没声息地站在我门口吓死我了。”
“林羡鱼。”卫兰很是幽怨,像个忧郁而死的女鬼:“你把这些孩子都给我弄走!我这里又不是幼儿园!我一整晚都没睡着!”
“他们又没跟您睡。”林羡鱼小声嘀咕:“再说隔音这么好,能听见什么?”
“你半夜在屋子里走动,我怎么没听见?”
“我是给肉肉冲奶,再说我声音很小而且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您怎么能听得见?”
“我就是听得见。”卫兰眼睛布满红血丝,看来真是没睡好:“你们每一个呼吸,那个破孩子每一次哭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卫夫人。”林羡鱼探究地看着她:“您不会是神经衰弱吧?我们的房间还隔着一个,哪里会听得这么清楚?”
卫兰瞪着她片刻,然后就摔门走了。
卫兰讨厌孩子,林羡鱼自己也没权利扔掉他们啊。
肉肉是霍佳的心头肉,她可不敢扔。
还有白糖,多可爱啊,还特别懂事。
作为一个特别护士外加保姆,她活的特别艰难。
早上吃过早饭,林羡鱼要去医院里看林宁,去锦城好几天都没有看林宁了,他今天康复训练第一天,她得陪着。
她出去之前跟桑时西请假,他正坐在花园里晒太阳,这一次他格外好说话,头也没回用后脑勺对着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