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长风就这样被软禁在那栋废弃的办公楼里,他们不给吃也不给喝,看守的警卫换了一拨又一拨。期间薇薇偷偷来看他几次,一周后寥长风被他们强行押上一辆军用卡车秘密运出办公楼。
他们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将铁棍穿透他肩膀的伤口,再将铁棍前后两端焊接在车厢的固定支架上,旁边还坐着两个荷枪实弹的看守人员。他仿佛一只架在烤炉上的鸭子一般,无法动弹,伤口的疼痛随着车子的颠簸逐渐加深,简直生不如死。行车途中他晕死三次,每次他们都给他注射一种类似兴奋剂的精神药物。
卡车在路上断断续续地行驶两天,寥长风又被运回到上次关押审讯的地点。真是世事无常,人生如梦!他跑了两个月,竟然又回到起点。之前所谓的归队通知统统都是谎言,他们只不过是为了钓大鱼而放长线。他们切断他肩上的铁棍,拔了出来,卸下手铐,戴着脚镣,抬他到医务室疗伤。
寥长风十分麻木地坐在病床上,穿白大褂的军医手拿镊子和棉签,蘸着双氧水仔细地清洗和缝合他的伤口,前后将近一个小时。伤口处理完毕,又吊两瓶葡萄糖注射液和一瓶消炎药水。他在病床上又躺了三天,期间那十分可恶的李威又假惺惺地给他送饭。寥长风照吃不误,他虽有杀掉李威之心,奈何双脚被拷,门外重兵把守,无法付诸行动。
一晃已过半月,这日看守押寥长风来到二楼的一间密室,室内左右两旁各站两名守卫,他落座的椅子前两米开外的办公桌旁坐着一个不知名的审讯人员。这厮长着一双鹰眼,眼光十分犀利,仿佛看透犯人的心思。密室里也不乏其他的审讯工具,每次他们都使用这种十分老套的刑讯逼供,寥长风都感到很厌烦,能不能来点新玩意儿?
“寥长风,经过我们这两个月的跟踪观察,已初步掌握你执行任务的有关证据。你老实交代,照片放在哪里?”鹰眼咄咄逼人。
“你们都问了无数次,我也早就说过多少次,照片已经上交!你们干嘛不自己去问我的领导呢?”寥长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回答道。
“你少废话!少跟我装蒜!你的上级领导已在任务中牺牲,死人要是会说话,我还问你干嘛?”这王八蛋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当下寥长风竟然无可辩驳。他也不想辩驳,因为神鹰小组除了刘正刚是他的直接领导之外,还有一个最高领导,可是寥长风从没见过他,也许只有孤鹰知道他是谁?难道刘正刚这老家伙也挂了?
“寥长风,你耳聋啦?快说,照相机藏在哪?”鹰眼猛拍桌面,寥长风回过神来,慢条斯理地应道:“对不起,无可奉告!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来人!给他点颜色看看!看他的嘴有多硬!”鹰眼怒不可褐,两个彪形大汉扯住寥长风头发,硬生生地拖他到水箱旁,将他的头摁入水中。他憋了十几分钟,快窒息时他们又拖上来。如此折腾一个钟,他们也害怕寥长风憋死,只好打住。
然后将他吊在半空,又是强光刺激,又是注射药物后测谎仪上阵,最终无功而返。寥长风继续被他们吊着,没日没夜地关在密室里,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失去自由,但他的意识依然十分清醒。只要手脚能动,他就会想方设法逃跑。
一天晚上,月明星稀。一个女子蒙着面纱,悄无声息撬开密室的透气窗,钻到房间里。此时,门外已无看守,因为寥长风被吊着,还戴脚镣,他们估计他也跑不掉。女子来到他跟前,掀开面纱,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寥长风一看是薇薇,惊诧不已。
薇薇从挎包里掏出一瓶维生素饮料,拧开盖子,插入吸管送到他面前,他将吸管含在嘴里,一口气喝个精光。薇薇收起瓶子,张开右手伸到他眼前,趁着淡淡地月光,寥长风仔细一看,她掌中写着一行白字:保存体力,容后搭救。他顿时明白她此番前来的目的。薇薇擦掉手里的字迹,再次钻出室外,安好透气窗,悄无声息地离开。
次日天明,李威突然送来一份早餐。他看到寥长风依然神气活现,十分惊讶。他解开捆绑寥长风双手的绳子,然后戴上手铐,让寥长风坐下吃早餐。李威沿着墙角走了一圈,似乎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寥长风默默地啃着面包,喝着牛奶,心底由衷地佩服这厮的观察能力。幸亏昨晚薇薇没救他出去,否则被抓不可。
“寥长风,前日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咱们各为其主,各谋其政,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李威回到寥长风身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