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把繁哥,整进了局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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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不作美,下午三四点时候,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一开始还可以硬着头皮忽略一下,后来转大,淋得不少人都不得不服气的打起了伞。
“靠,天气预报不是说晴天?”
“什么鬼,那怎么办,回教室上课?”
“有些项目还没比完呢,搬去体育馆吗?”
结果到最后,学校喇叭通知,运动会暂停,同学都回教室自习,一直到五点半,正常放学时间才能离开。
许多人非常不满,本来都打算好了今天来学校运动会玩的,书包都没背,结果半路被压回教室,换谁都不爽。
于是就撤得稀稀拉拉的,很多教室根本没到满人。
第二天本来放假,学校也没再多管,只是叫人把大门严实看了起来,说都不准出去,在校园里玩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林希盯着手机的计算器界面,念念有词的算。
随后打了个响指,快活的关上了手机页面,“这雨还来得挺好,我们现在积分还在前三,可以有个铜牌。”
“很好啦。”安漾笑眯眯。
他们重点班,和普通班不一样,班里没有体育生,许多人体质还都很一般,总之,就是没什么运动健将,长跑这种要身体素质,积分又高的项目都报不满名额,可以终止在这里,拿个第三名的奖状也不错了。
安漾安静的在写自己的物理试卷。
林希耐不住,跑到她前面位置坐着,叽叽呱呱和她聊天。
也在认真看书的丁明河听着,实在忍不住魔音灌耳,问她,“何文杰去哪了?”
为什么他的座位还空着,坐进来一个林希?
“打球去了。”林希说,“那些人也真是有精力,刚参加完运动会,还有劲去打球。”
“不是下雨我也去看了。”她伸了个懒腰,“去围观燃哥打球。”
安漾握着笔的手一下停了,“外面还下雨呢……”
她现在经常带着两把伞。
一把给自己,一把给是给原燃备着的。
毕竟,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不经常忘伞,下多大雨,都是直来直去,人也不是铁打的,湿着一身坐这么久,不感冒发烧才怪,所以,后来她就习惯性备两把伞了,但凡下雨,总是会给他抽屉里偷偷塞上一把。
“淋得受不了,就回来啦。”林希半点不在意。
一大堆十七八岁的男生,怕什么淋雨,淋刀子都不一定死得了。
教室后门正好在这时打开,外头冲进来一股清凉的雨水和风的味道。
“阿~~嚏”余思航第一个进来,刚进门没多久,就打了个巨大的,长长的大喷嚏,他被淋得和个落汤鸡似的,一头毛被雨冲得乱七八糟。
安漾一眼看到他,最后进来的一个。
原燃掀下帽子,黑发被打湿了一半,看起来远没有其他人那么狼狈,脸色也还好,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怎么不打了?”林希问。
余思航骂了声,“雨大了……这种鬼天气,还有来抢场子的。”
“你袖子上是啥?”余思航过来拿丁明河的水喝,丁明河没在意,忽然发现自己写的数学试卷变黄了,字面意思上的,变黄。
他眼睛都直了,半天,才发现是余思航袖子上低落的泥巴水。
“啧。”余思航抽了张纸巾,在她试卷上乱拂了几下,“你自己擦。”
“和人干了一场。”他大喇喇靠在椅背上。
丁明河眼镜都差点掉了,“哈?”
“一堆破事儿,一个女的过来找燃哥,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燃哥认都不认识,没理她,结果后来又过来了一堆外校混混……”余思航不耐烦道。
“有燃哥在嘛。”余思航是真的佩服,“都不是事儿。”
原燃是真的狠,会打架,表里如一的会,不是什么练出来吓人的花架子,而是下手很要命的那种,他现在明白了,那天在球场上,摔洪晃时,原燃是绝对收了力的,不然洪晃下场绝对没那么舒服。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丁明河抖着手,看着自己已经全黄了的试卷,“哦,我去厕所洗一下袖子。”
原燃没说话,他似乎有点累,垂着睫毛,闭着眼,身上衣服倒是整整齐齐,湿透了的蓝白色校服被扔在了一旁窗台上,里面的白色连帽卫衣没怎么湿,也没溅上泥水,依旧干干爽爽。
安漾没说话,细细打量过他。
神情凝住了。
见他右脸,似乎有什么红色的东西。
一道划痕,又像是擦伤。
原燃自己完全没注意到。
注意到她的视线,原燃睁开眼,安漾抿着唇,拿手指轻轻比划了一下自己脸的位置,“破皮了……”
原燃随着她比划的位置,修长有力的手指,极其随意的,在自己面颊上的伤口一抹,“被球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