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诺看了一眼熟睡的顾梓诺,脸上的线条变得柔润而温暖。
顾梓诺午睡起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盖的毛毯,便知道顾子夕和许诺回来了,当下紧张的坐起来,看了一眼皮亚后,抓着毛毯走到客厅,客厅里没人;他想了想,又拖着毛毯去到书房——果然,顾子夕正在书房办公。
“醒了?去刷牙洗脸。”顾子夕从电脑里抬起头来看着儿子——他带着怯意的脸、和带着决心的眼,让他有些心疼,也有些骄傲。
心疼他的小心冀冀,骄傲他的懂得争取。
“哦。”顾梓诺点了点头,转身将手里的毛毯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小跑到洗漱间刷牙洗脸。
“爹地,我好了。”顾梓诺再次回到书房时,顾子夕已经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手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还有一杯酸奶。
“有话和爹地说?”顾子夕看着顾梓诺。
“恩。”顾梓诺点了点头。
“边吃边说吧。”顾子夕指了指身边的沙发,示意他坐下。
顾梓诺走过去,端端正正的坐下后,认真的看着顾子夕:“爹地,皮亚和许诺不熟悉,它不是故意要咬许诺的,你能不把皮亚送走吗?”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要把皮亚送走呢?”顾子夕沉眸看着顾梓诺。
“因为……”顾梓度睁大眼睛看着顾子夕,突然间觉得自己自己好象弄错了什么,半晌之后,才张嘴讷讷的说道:“你没有要送皮亚走?”
“不管我有没有要送,你进来第一句话,就把底限抛了出来,这样的谈判,必输无疑。”顾子夕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可是……”顾梓诺看着他,一时间张嘴结舌:“不管你有没有要送皮亚走,我都应该当作你从没这样想过,是吗?”
顾子夕的眸光微亮,看着他沉声说道:“不是应该,而是你被自己狭隘的思维给限制了。”
“我?”顾梓诺不同意的看着他。
顾子夕微微一笑,看着顾梓诺说道:“有个故事是这样的,一个员工特别爱发牢骚,老板交给他什么工作,他都觉得是在故意为难他。”
“有一个月底,老板让他把上个月所有客户销售额马上报给他,这个人边做边说,你就是想整我、你就是想整我,你再整我,老子就不干了。”
“后来这个员工拿着整好的报表去敲老板的门,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老子不干了!结果老板给愣住了:其实,是因为上个月的销售业绩好,老板想组织活动奖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