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愣住了!任凭他千思万想,也绝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没有老财主,有的只是曹老大人。没有万贯财货,有的只是泛着冷光的刀剑和蓄势待发的铁骑。没有泼天富贵,只有暴尸荒野的结局。荀攸!!!你到底想干什么!!!”
砰!
拳头砸在桌子上,陆东双眼通红怒火中烧,恨不得宰了荀攸!
“不干什么,我只是显得无聊,给自己找些事做。每日泡在南山居这样的温柔乡里,我感觉我的骨头都快软了!怎么样,这个回答你满意吗?”荀攸笑道。
陆东眼中怒火更炽!
荀攸脸上的笑容更深,他掰着指头盘算道“哦?看来是不满意啦!没关系,我这还有别的回答供陆兄挑选,比如我夜观星象,有感天意而为啦,或者在如厕的时候忽然想到的啦,再或者就是觉得这么做很有意思,故意为之的啦。这些答案中可有陆兄满意的?我本人倒是对最后这一条十分满意,两位不是常说,人生在世要顺心而活吗?荀某这次的顺心之举两位可还满意否?”
荀攸说完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满上一杯。他俯下身在杯边轻嗅后,指着茶壶赞叹道“这茶不错,我走时陆兄可愿意为我带上些?”
陆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荀攸开怀大笑!
接着荀攸慢慢从座位上起身缓缓朝门口走去,看样子是打算离开了。走到门口,推开竹制的房门,荀攸慢慢转过头,看向陆东,笑道“既然我已回答陆兄这么多问题,那我这也有些问题还请陆兄考虑一下。
“第一问,陆兄一身学问,可以说是冠古绝今,尤其是杂学一道可以说无人能出你之右者。但据我所知,陆兄所学均出自颍川水镜先生,但据我所知,水镜先生虽然对杂学一道也有所涉猎,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陆兄这般驾轻就熟,我想知道的是,陆兄这一身学问究竟从何而来?”
“第二问,荀某自入陈留以来,对陆兄可以说是仰慕至极,陆兄做事每每都出人意表却又事倍工半,荀某打心底佩服,所以在接管有关消息的一切杂事之后,便不由得对陆兄多上心了些,可是经我多方打探后发现,陆兄的身世丝毫迷雾重重啊!据人从江东来报,陆兄是在八九岁的时候被陆家收留的,后来的事情倒还有脉络可循,可陆兄八九年以前的事,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给人的感觉是陆兄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对此,陆东可想好了怎么回答?”
话至此,荀攸微微顿了顿,接着迈步朝外走,一步,两步,三步,荀攸迈步出了门外,正碰上迎面走来的老江,在对老江和善的笑了笑后,荀攸忽然回头,看着锦竹内的陆东,高声道“差点忘了,方才陆东有三问,我应当问满三问才显尊重。
认真细分的话,倒算不上是问,只是我个人的一个建议。早年听人说,陆兄为人洒脱,对经史子集这一道不擅长也不在意,但若是陆兄哪天心血来潮,想要好好研读一下经典的话,在下认为《论语季氏》十分适合陆兄研读。”
说完,荀攸转身看向老江,拱手道“江叔,麻烦您包些店里的金菊,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