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自己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你过下去,现在发现过不下去了。”谢春红扶着桌子起来,思维和言语变得出奇冷静,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难受。
谢春红平静的看着萧狸,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很喜欢他了。
但是喜欢有什么用呢?
“什么不明不白的,”萧狸急了,皱着眉说,“我们不是在处吗?”
谢春红抿着唇,不想说话。
当成炮|友处,他不稀罕。
萧狸想了会,知道他是嫌自己没告诉他,叹了口气从包里翻出一套练习题。
“实际上,我最近在学习,打算考永佑。”萧狸翻开书,给他看自己的做的笔记,“因为怕考不上,白给你说什么,就不想告诉你。”
谢春红看着他书上的字字句句,没出息的心软下来,刚刚的坚持顿时烟消云散。他甚至觉得,当成炮|友处也不是不能容忍的。
“现在你也知道了,我得更努力,毕业之前,可能约会的时候不会太多了。”萧狸顿了下,问,“你能替我补课吗?”
萧狸疯了似的没明没夜拼了一年,终于熬到跟谢春红一个宿舍,不用忍受异校恋。
他又恢复成之前没正经的样子,跟谢春红浪了整个暑假,还逼他打了个耳洞,到首饰店买了个耳钉送他。
谢春红一直觉得,因为单耳带耳钉是gay的标识,萧狸才会逼他打个耳洞。
其实他不知道,萧狸也没有说的是,打耳洞,是因为钻戒带出去总是太招摇了。
可是他想送他具有相同意义的东西,感谢他出现在自己生命里,感谢他把自己从注定孤独的余生中拯救出来。
可惜从高中到大学,那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吧早该存在的爱意说出口,让对方总是在忐忑中揣测彼此的心思。
还好,后来他们学会了。
除夕,萧狸想到之前的事,摸着下巴说,“你说咱们当时怎么就神蠢呢?表个白能死啊!按照正常情况,其实我早两年就该进你家门了。”
“得了吧,早两年你等着被我爸妈打断腿。”谢春红白了他一眼,把泡好的茶端给萧狸,“我爸妈在那边看春晚呢,你给他们端过去。红茶是我妈的,绿茶是我爸的,别给错了。”
“得嘞!”萧狸应下,端着茶盘走到外面,恭恭敬敬给未来的爹妈奉了茶,还说了几句讨喜的话。
“你们接不接受我其实无所谓,我孤独惯了,他能跟着我已经是莫大的荣幸。”萧狸轻声跟他的父母说,“你们可以永远都不接受我,但是请不要疏远谢春红。我知道没有爹妈照顾的感觉,不想让他受这份委屈。”
谢春红的爹妈看到萧狸还是有些膈应,却终究喝下他端来的茶。他们虽然心疼儿子走上这条路,但却不至于因为他走偏了,就割断浓于水的亲缘。
晚上进到房间里,谢春红叹了口气,“我爸妈给你脸色了吧?看你,非要跟我回来。”
“给我脸色,起码没打我出去啊。我每年都死皮赖脸跟着你回来,他们总会有一天接受我的。”萧狸发挥无赖本质,笑着说,“而且我跟你在一起,本来就挺对不住他们的。”
“又不是你的错,”谢春红挠挠头发,撇开视线说,“我非要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