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脖子上已经被套上绳子的人在痛苦中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居然已经有了致命的绳套,只是此时醒悟地已经太晚了。

他们是落入圈套里无法挣脱的猎物。

宁建光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些注意到,一早就搞死这些太子残党。

贵妃有孕之后,他们就太过于顺利了,这些太子的党羽不是默不作声地降低存在感,就是已经改换门庭。

这种假象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他们以为……以为这些人已经对太子死了心,放弃了那个病重的太子。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贼心不死在准备这样致命的圈套要拼死一搏。

一群没了主子的狗竟还能这般齐心,简直不可思议!

宁建行想到这里,心知若这些人早有准备,那么宫中的太后贵妃与宁建光只怕已经凶多吉少,情形未必能好到那里去。

他浑身一颤,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悲声道:“臣兄深受皇恩,绝无半点异心。我宁家一片忠心日月可鉴!陛下——”

英宗神色悲痛,“朕敬重太后,宠爱贵妃,待你宁氏一族更是不薄。你们怎么敢!”

宁建行痛不欲生嚎啕大哭,趴在地上重重地磕头,“陛下,臣冤枉啊!臣兄更是冤枉!我宁氏一族绝无谋逆之心!”

胜负已分,现在无论他再说多少句冤枉都已经是无用。

宁氏一族获罪,皇帝仁慈,念及往日旧情,只诛首恶,将宁家获封国公的宁建光宁建行兄弟压入大牢秋后问斩,其余子侄流放边陲。

宫中的贵妃降了一级,由贵妃降为宁妃,念在身怀龙嗣并未重罚。

太后忧思日重思念先帝,因而离宫去为先帝守陵。

天下人人额首称庆,举国欢腾。

称颂贵妃的风气早已经是过去式,自方钧那首长诗出来便掀起了新的批驳贵妃的浪潮,贬低贵妃妖媚惑主,品行不端的诗文与日俱增。

尤其在灵国公侵占民田,变良民为奴,浪费民力修建高台起,宁氏一族的名声急转而下,如今已经堪称声名狼藉。

当初的贵妃,如今的宁妃在文人的诗句文章中天上的神女佳人,变成了自奔为妾不知羞耻的浪荡妖女。

如今宁氏一族倒下,更有许多文人审时度势的跳出来又开始为英宗写起讴歌贤明的诗文。

英宗没有任何错,他只是被太后与贵妃蒙蔽的好人。

看啊,他那么宠爱贵妃,那么孝顺太后,如今虽然识破了宁氏一族的险恶,但还是仁慈的留了太后与贵妃以及宁氏族人的性命,只是略施惩戒。

这是一位多么仁德善良的明主。

不管什么样的场景下,永远都不缺找出各种角度唱赞歌的人。

左云裳若有所思的问道:“这么说,咱们东宫的门终于要开了?”

第63章

叶裕衣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他侧眸望着她, 舍不得转开眼,“东宫门开了之后, 云娘想去哪里玩?”

他又想起自左云裳入宫以来几次遇到的刁难, 眼底闪过一线暗色,“现在宁妃已经被圈禁在岫玉宫,以后云娘在宫中可以随意走动, 不必再担心会被人刁难。”

一想到那女人做了些什么好事,他总觉得如今还是太便宜她了。

左云裳虽没言明想出去的话,但东宫的地皮都快让她踩熟了,

日久天长明显能看出她的状态不如在熙州时好,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 羽毛都可怜巴巴的耷拉了下来。

左云裳一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侧头想了想,“等能出去了, 不如出去得更远一点, 去城中转一转。”

说到这里,她将半个身子都凑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你说了要带我出去玩可不能反悔!”

叶裕衣一抽袖子将她带得扑到在了他的怀里,他抚着她的面颊,垂眸望着掌心那张明艳动人的面容,“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

突然无限凑近的这张脸让左云裳心口重重一跳, 她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你,你别乱来啊。”

脸上表情气势十足,说起话却结结巴巴的。

叶裕衣圈着她的腰身,唇角弯了弯,他低声说道:“云娘,但有所求我皆无不应。若我有所求,云娘是不是也该……”

语句渐渐低得含糊不清,却更显暧昧。

左云裳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打断他,“你怎么这样啊。黄黄,你变了!”

她痛心疾首的推了推他,小心的往后拉开一点距离,咽了咽口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大哥可真是对你太失望了。我从前那么乖巧内向的黄黄哪里去了?你快点把他给我还回来。黄黄可不会对我说这种话,你怕不是个假的。不要脸,太不要脸了。不成体统,太不成体统了。”

叶裕衣撑着下巴含笑看她,看得左云裳有些发毛了,才慢悠悠的说道:“不是云娘教我喜欢的话就坦白的说喜欢,高兴的话也要告诉你,坦诚的说一句喜欢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凑近了一点,认真的看着她,“对喜欢的姑娘那么要脸面做什么,况且,我所喜欢的姑娘日日在眼前身边,触手可及。”

丢脸这种事情就像是喜欢她一样会上瘾并习以为常。

第一次说这种话是很羞耻,是难以说出口,是含在舌尖徘徊无法说出。

但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渐渐变得不再困难。

有人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左云裳忙不迭地起身,她慌张得整理了一下衣服,确定自己看起来还算端庄才扬声道:“进。”

叶裕衣凉凉得看了一眼走进来的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