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姜窕乖顺地坐在椅子上,看他。
傅廷川没开口,剑眉微挑,故作神秘。然后,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搁在桌上。
姜窕心一跳,看清那个式样与尺寸不大像戒指的包装后,才暗地里略松一口气。
还未看清表面的logo,傅廷川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根手链。
白金色,有银杏叶一样图案的嵌在链身,一共八片,每个图案由满当当的小钻石组合而成,钻石切割得非常漂亮,每一颗都闪闪奕奕。
看似细微窄小,实则匠心独运,工艺高超。
傅廷川找到姜窕没戴腕表的那只手,抬高,边细致地扣着,边和她说:“送给你。”
姜窕想说,不能收。手的动作立刻有些许推拒。
“别动!”傅廷川捏紧,还皱眉在她腕上打了一下。
……莫名的羞耻感。姜窕不再言语,脸颊浮上一抹红,就看着他戴好。
傅廷川搭扣好,放低她手,垂坠了几下。
刚刚好,环在她手臂上,不过于出挑,却也不会被忽视。
傅廷川和她十指交缠,说:“你昨天说的,你们小姑娘喜欢钻石。”
“我说的,又不是真钻石……”姜窕嘀咕。
“早就打算给你这个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傅廷川恍若未闻,仍旧在自顾自陈述:“不敢送太贵重显眼的,你肯定不收。”
姜窕在心里笑,说:“你还挺懂我的嘛。”
傅廷川捏了捏她鼻子:“那是值得我了解。”
心情稍微好些了,姜窕打算把今早的决定告诉傅廷川:“哎。”
她叫他。
“哎是谁啊,”傅廷川倚回椅背:“收完礼物就不认人了。”
“哎是,傅老师。”姜窕故意逗他。
闻言,傅廷川惩罚性地掐紧她手,疼得姑娘家呼痛挣扯,眼泪汪汪地才松懈:“叫什么老师,叫老公。”
“……呿。”姜窕扭头,偏不。
傅廷川也不逼她,早晚有一天让她心甘情愿喊出这个称谓。
羞怯的,温柔的,缠绵的,平淡到细水长流的……全都会有。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吧,要跟我说什么?”
“嗯……”姜窕沉声,两只手都和他拉住,俨然一副要宣布重大事务的模样:“我同意你的提议了,我可以去你的工作室上班。”
没料到这么快,欣喜挂上上眉梢,傅廷川追问她:“真的?”
姜窕抿唇,长长地,正式地,点了两下头。
“好,好……”傅廷川执高她的手,不禁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啵儿一下,有轻微的响声,男人内心的雀跃压根盖不住。
“你干嘛呀?”姜窕想拽回自己手。
傅廷川不让:“我高兴啊。”
姜窕瘪嘴:“我算是彻底叛变师门了……但是,我有几点要声明的,”她神情庄重:“我去你那工作,该做的事情,全都要做,该拿多少薪水,就拿多少,你工作室的人,怎么对其他同事的,就怎么对我,你呢,就是我的上级,我的老板。我不想被区别对待,会难受。行吗?”
“没问题。”傅廷川直言正色。
“那就好。”姜窕呼着气,心却没踏实下去。再怎么要求,别人的看法也无法更改,前路迷茫,她看不真切,心里不免忐忑。
“好。”
“你跟在后面好什么啊。”
傅廷川不知道,反正,无论她现在要他做什么,他都是好好好行行行。她要他去摘星星,他可能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联系航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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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姜窕照例回横店上工。
女人在留意彼此装束变化方面总是火眼金睛,尤其还是对色彩,造型辨识度极强的化妆师。
所以,午饭时分,孙青就察觉到姜窕的新手链。
她平素就喜爱首饰,对珠宝方面也颇为了解。
所以,今天看到自己的同事忽然佩戴了一条相当不接地气的手链,她格外诧异:“天哪,姜窕,你手腕上的链子哪来的?”
“怎么了?”姜窕停箸,警惕地问:“这手链有什么问题?”
“这是graff的icon系列啊!你知道你这一根小链子值多少钱吗?可以买一辆宝马x1!t家c家在格拉夫面前都是渣好么!”
什么?姜窕不小心咽了一大口炒蛋,差点齁得背气。
好不容顺下去了,孙青还在穷追不舍:“快说,怎么来的?”
姜窕尴尬:“……呃,就是我那个,来横店玩的认识的老人,昨天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