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国士兵吗?”蒙巴顿中将惊疑不定,他怀疑对方在城内驻守的其实是战斗力骁勇顽强的中国军队,只不过故意穿着意大利的军服打着意大利的旗帜来引诱自己上当。
“将军,我和您一样难以置信,可是我们必须要相信眼睛。进攻我们的不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而是货真价实的意大利人!但是他们根本不像我们以前了解的意大利人,他们就像一群恶狼般端着刺刀疯狂地冲杀着我们的部队!我们的两个团由于没有做好战斗准备而损失惨重!”
“难道是意大利的阿雷艾特师(意大利军第一劲旅)被调到了阿斯旺?”蒙巴顿中将有了种上当的感觉。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大大出乎意料的战局让英军将领们有些手足无措。
“炮击!呼叫轰炸机!将这些该死的意大利佬全部炸成碎片!”蒙巴顿中将握紧拳头怒不可遏地大喊起来。
遭到猛烈打击的英军扔下了十几辆熊熊燃烧的坦克和上千具死尸开始后撤,惶恐不安的英军士兵开始奋力挖掘战壕以躲避意军的炮火。阿斯旺是东北军的后方辎重基地,贮存的弹药堆积如山,东北产的120mm重型迫击炮和被意军士兵放平发射了的德式88mm高射炮冰雹般轰击砸着败逃的英军,第64师和第67师的炮兵营随即也奋力开火压制意军,阿斯旺城内外的意军阵地上立刻腾空而起一股股的烈焰和硝烟,但炮弹呼啸的尖声更加放大的英军的恐惧。一群群被英军雇佣的阿拉伯人打着白旗和红十字旗心惊胆战地走入刚才的屠宰场,将那些四分五裂的英国士兵的尸体胡乱地堆在板车上,然后用骆驼拉回去。意军士兵没有对这些平民开火,阿斯旺城内的埃及市民也打着白旗和红十字旗出城穿行在尸堆中,将被英军遗弃的武器弹药给扛回去。
炮战仍然在持续着,汗如雨下的英军炮兵们有条不紊地操控着25磅的野战步兵炮轰射着阿斯旺,金灿灿的弹壳冒着热气滚了一地。蒙巴顿中将看的心急如火,因为这些大口径火炮是预备用来对付反扑的中国军的,可现在却不得不消耗在意大利军的身上,那等真正的对手中国军队杀个回马枪的时候,自己还拿什么对付那些该死的“东北虎”坦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以前绵羊一样软弱的意大利士兵一下子如狼似虎起来?他们中了什么邪?蒙巴顿中将百思不得其解,他望向被刺眼阳光笼罩的天空,耀眼的天上一丝云朵也没有。大半天后,英军士兵开始不耐烦并且骚动起来,该死的飞机怎么还没有来?
从开罗通往阿斯旺的古尔代盖,这片靠近红海的空域内,增援蒙巴顿中将的二十六架“喷火”战斗机遭到了从阿拉伯联合王国麦加空军基地起飞的东北军空军的十八架40-a5型“猎隼-3”式双引擎重型战斗轰炸机的空中拦截,机动性和火力都较强但装甲薄弱的“喷火”不是装甲厚得像轻型坦克的“猎隼-3”的对手,十几分钟的厮杀后,五架“喷火”被对手的12.7mm航空机枪和37mm航炮给轰下了红海,而东北军只损失了一架“猎隼-3”。杀退了英军的战斗机群后,猎隼们护航的那四架“秃鹫”轰炸机直飞到了基纳上空并展开狂轰滥炸,一骨碌往城内英军的头上扔下了将近二十吨的高效燃烧弹和凝固汽油弹,冲天的黑烟和火柱遮住了当空的太阳,使得天空都黯淡了下来,基纳全城则被炸成了一片火海。
炮火连天的战场边缘,各部队不断飞来的战况让正在野战帐篷内指挥的楚奇明忙得不可开交,他不断地接收着信息,同时不断地下达着命令:“阿米亚师已经拖住了蒙巴顿?很好,命令他们不断反击,死死黏住英军,米兰师立刻从北里迪西耶增援,夹击英军!目标全歼英军的一个师!…布雷迪西师有没有到达索顿大桥?还没有?立刻命令他们加快速度!在英国人反应过来攻取大桥和索哈杰!对!…联系陈副司令,他的第1旅在四十分钟后驰援布雷迪西师,给我一同扎死基纳英军的后路!告诉他,放跑了一个英国兵,军法处理!再联系第45旅的陆航团!…”
阿斯旺城外,蒙巴顿中将心急如焚地望向除了太阳一无所有的天空,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后,ak突击步枪那剧烈尖利的嘶吼声从阿斯旺城外的意军阵地上再次响起,马克沁重机枪的子弹暴雨般倾泻向英国兵的头上,被击中的士兵因为疼痛而大声尖叫起来。其余的英军士兵慌忙地躲在战壕里或坦克后面,紧张地握住枪。
“干死英国佬!”阵地上,满脸硝烟的彭天宇大喊道。
“干死英国佬!”意军士兵们群情激奋地大喊着,第一次的胜利让他们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扬眉吐气的滋味。意大利铁十字军旗猎猎飘扬着,一辆辆伤痕累累的坦克轰隆隆发动起来。
英军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意军的炮火猛然增强了数倍,飓风般的火力掩护下,大量的意军坦克掩护着密密麻麻的意军士兵朝着三倍于己的英联邦军发动了反冲锋,猛烈的厮杀立刻展开了,双方的坦克混战作一团,坦克炮和反坦克炮横飞间,凶神恶煞的意大利士兵一边高呼口号一边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凶悍地追杀起了英军并与之展开了肉搏白刃战。
“那些意大利佬在喊什么?”蒙巴顿中将张口结舌,他觉得眼前这一幕简直不可思议。
“帝国精神万岁!”荡气回肠的口号声不仅是意军士兵在喊,分配在意军部队内的上百名东北军基层军官们也在大喊着。令英国兵惊心动魄的汉语声中,一股股意军士兵在一个个东北军尉级军官的带领下勇猛地再次扑上来,子弹和手榴弹倾盆大雨般劈头盖脑,不顾伤亡的猛烈攻击再次杀得英军溃不成军。蒙巴顿举着望远镜,他清楚地看见,就在距离他不到三百米的地方,一个东北军的中尉手持一支mp冲锋枪带着一队意军士兵奋勇冲锋,那个中尉在打光了冲锋枪的子弹后,面对着四五个迎上来的英军毫无惧色地拔出手枪继续开火,直至被子弹击倒,而他身后的意军士兵们则红了眼地猛扑上前。踏着尸体混战中的英军士兵们连连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给震飞上了天,那是重伤未死的东北军军官或意军士兵拉响了身边的手榴弹。
意大利军的士兵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玩命过。在这烈日暴晒的战场上,一贯软弱无能的手下败将此时犹如被凶神魔鬼附体了般所爆发出的勇猛顽强让英军士兵们毛骨悚然,冷汗在英军军官们的毛孔内不断涌出来。
基纳以西六十多公里的索顿大桥横跨着尼罗河,滔滔汹涌的江水在铁索钢筋结构的大桥下奔腾咆哮。由于当地土地湿润、水汽充沛,所以大桥的两侧长满了茂盛的非洲胡杨树,给这里的荒漠增添了郁郁葱葱的一片绿色生机。守卫这里的澳大利亚第5步兵师虽然名为一个师,但在喀土穆战役中遭到重创后,全师勉强还剩下了一个团的兵力。此时被穿过树荫暖暖照耀的阳光晒得昏昏欲睡的澳大利亚士兵们基本都三五成群地或坐或躺在遍地松软的金合欢等草坪上,一边诅咒着战争一边嚼着口香糖或读着情书什么的。下午三点的时候,一个不算好的消息从总司令艾伦坎宁安中将那里传到了第5师师长霍博肖克少将这里,坎宁安中将提醒他,侦察机显示,一支意大利师正在朝他部队所在的地方移动,大概一个小时后逼近。肖克少将很不以为然,他认为他的部队驻守的地方十分地易守难攻,更何况对手是意大利人。所以他只是简单地命令部队警备起来。
大半个小时后,就在澳军士兵们百无聊赖的聊天中,一阵巨大的咆哮声突然间从空中传来。由于尼罗河的水流声音太大,以致澳军士兵们直到发现空中陡然间黑压压一片才反应过来,巨大的惊恐立刻冲上了澳军士兵们的心头。四架“黑鹰”武装直升机陡然间杀气腾腾地出现在大桥的上空并悬停在了澳军士兵们的头顶上,螺旋翼飙起的一阵阵狂风犹如死神的气息刮向桥上和两岸的澳军。没等澳军士兵们反应过来,“火神”六管电控重机枪那恐怖骇人的暴射声霎那间撕裂了空气,携带着无与伦比杀伤力的八道火舌将整个索顿大桥从头到尾地过滤了一遍,在钢筋扭曲、水泥崩裂、火星迸溅的暴鸣声中,桥上的两个连的澳军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内一个不剩地被这铺天盖地的子弹金属风暴给扫成了溅满桥面的肉末血浆。
包括霍博肖克少将在内的所有澳大利亚官兵都被这超级空中杀器的突然现身给骇破了苦胆并懵住了。混乱中,赳赳穿行在浓烟中的“黑鹰”们继续大发着神威,一颗颗火箭弹流星雨般飞啸着从弹巢内发射向那一座座桥头堡和机枪阵地,霹雳雷霆的爆炸以及三千摄氏度的瞬间高温中,人的肢体和水泥碎片、被熔化了的金属钢筋被炸成了焦黑的一坨。火光和叫喊声中,魂飞魄散的澳军士兵们一窝蜂地向西逃跑。在他们的身后,震天的喊杀声直冲云霄,奔赴至此的意大利布雷迪西师的士兵们一拨拨地跳下汽车,挺着ak猛虎入羊圈般追杀着溃散的澳大利亚士兵。仓惶逃命中,肖克少将乘坐的吉普车在拥挤的乱流中被一辆轻型装甲车撞得底朝天并像个乌龟般翻入了路边的沟壑内,包括肖克在内的全车人随即狼狈不堪地被意军士兵给活捉了。
楚奇明的最新命令很快送到了师长瑞法菲拉洛少将的手里:留下一个团看押俘虏和守卫大桥,余部向索哈杰前进并攻占那里。在“黑鹰”武装直升机的火力支援下,士气如虹的意大利布雷迪西师立刻雄赳赳地朝着英军的后方后勤基地开进。四十分钟后,东北军第1旅赶赴索顿大桥,留下一个加强营后全旅沿着布雷迪西师的路程挥师北上,朝着埃及战役最后的胜利进发。(大家十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