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刘潇和阿玉给老太爷和老太奶奶磕起头来。
听到刘潇说话,二娘收住眼泪,拉起刘潇和阿玉对父母说到:“这是我儿刘潇和媳妇阿玉。”
由于女儿在刘家没有生养,老太奶奶总怕闺女在刘家受委屈,前几年闺女来信,总说她收养的刘家大太太的儿子现在有出息,对自己又多吗多吗好,看来闺女在刘家不会吃亏了。于是伸出手对阿玉说到:“孙媳妇,到姥姥这来。”
看到老太太慈祥的脸庞和轻柔的话语,从小没有父母的阿玉心中一热,眼泪也涌了上来。看阿玉也掉起眼泪,老太太一把将阿玉搂在怀里什么也不说,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站在一边的刘潇见老太太身边站着一位妇人,穿戴整齐衣服华贵,脸庞上留有刘家人的相貌印记,知道是刘宝玉的姑姑,于是上前跪下道:“刘潇给姑姑磕头了,姑姑好。”
刘士茹拉起刘潇上下仔细的看了半天,然后说到:“大嫂现在该安心了。”
安排完警卫送饭事宜后进到后院的张继业,站在远门口看见一院子都是掉眼泪的人,于是说到:“大妹他们刚到家,应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会,怎么站在门口哭成一堆了。”
于是大家扶着老太爷和老太奶奶进得屋来,分别坐下。
老太奶奶与二娘和阿玉在哪儿拉呱,张继业站在老太爷身后听老太爷问着刘潇的话,姑姑转身出去吩咐下人们准备早饭了。
早饭后,老太爷和老太奶奶回屋里休息了,刘潇开车带着二娘、阿玉和四个丫鬟去城里的澡堂。由于姑父提前和澡堂老板说好了包场,刘潇他们到那就洗了澡,换了衣服回来后,大家立刻上床睡觉。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钟才起床。
到达平遥的第二天早饭后,刘潇来到张继业的房间,见姑父和姑姑正在说话,刘潇上前道:“侄儿刘潇给姑父姑母请安了。”
张继业夫妻俩刚才还在屋里说到刘潇的。
对于自己这个内侄,张继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说他是大人,可他分明是一个十五、六岁孩子。说他是孩子,可他做的事就是一个能干的大人也做不到。看问题是那样的深刻,对事物的发展总是有独到的见解,而且事实往往证明他是对的。
在有关国家民族的大事上,刘潇在许多观点上和自己十分相近,只是他没有刘潇那么乐观,自己对国家,未来已经心灰意冷,可这内侄儿却好像用一双无形的手推着自己向前,可自己对这样的前行好像并不反感。
脑海里正在琢磨,旁边夫人说到:“和你姑父聊天呢,潇儿坐吧。”
刘潇也不避讳姑姑在场,随口说道:“平遥是个好地方,昨天上街的时候看到,街两边有不少的商铺,可就是讨饭的人多了一点。”
姑妈接过话说道:“是啊,如今满世界打仗,加上闹土匪,别说百姓了,就是有一点家财的人,日子也不好过。”
刘潇点点头,转脸看着姑父说道:“对这个世道,姑父有什么想法?”
张继业缓缓的说到:“国家不幸,推翻无能的大清后,本以为国家实现了共和,大家能把心思用在建设上,没有想到袁世凯搞复辟。大家起来共同打倒袁世凯。可袁世凯死后,许多人不仅没有从中吸取什么教训,反而你争我夺战乱不断,国家被破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国强民富什么时候能实现啊。”
姑妈在旁边说到:“你姑父中学毕业后原想上大学,成为一个建筑学家,为国家做一些有益的事。可他一个堂房舅舅看他有文化,生拉硬拽的把他弄到自己的军队里。你姑父不愿看到中国人自相残杀,死活要退出军队,好不容易他舅舅松了口,在阎锡山那要了个临沂市警察局副局长的职位塞给他。前几年他舅舅病逝,原来想辞职回家。可你非给他灌迷魂汤,加上我那小姑子也来信劝,所以没有走成,还主动要求到吕梁那个穷地方干什么保安旅长。,听说还是你的主意话,潇儿,不是姑姑说你的,一个孩子家,你不知道带兵有多危险啊。”
从建立军队设想的一开始,刘潇就仔细的进行了研究,最后确定在姑父张继业这开始具体行动的。理由一、此地离陕甘宁根据地近;二、姑父对权利没有什么欲望;三、思想上表现为民族主义者,从国家未来的角度出发,利于转变;四、穷乡僻壤之地,暂无人觊觎。
所以刘潇在这几年中不断的写信给张继业,在探讨中逐步改变着他的思想。这次来是想最后敲定行动方案。
于是刘潇合盘说出自己的思想倾向,对国家未来的设想,自己目前的软、硬实力,以及振兴国家的具体实施方案。
听了刘潇的计划,张继业和刘士茹全呆了。如此浑厚的魄力,如此精密的设计,如此巨大的规模,都是他们无法想象的,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计划已经呈现在自己面前,而且从目前发展的情况来看,完全有可能实现的。姑父张继业感到一阵头晕,半天才喃喃地道:“你先回吧,让我好好想想。”
见状,刘潇起身离开。
刘潇的话让张继业反复思考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