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旭,真名胡德贵,陕西军事情报局反间谍处二科第一行动组组长。
四天前,日本陆军大本营三部的内线传来消息:负责实地刺杀刘潇的日本间谍山田友木(化名金子旭)已经由北京乘火车前往陕西。
陕西军事情报局在潼关车站列车停车时,秘密逮捕了山田友木。经过审讯,完全了解了其联络方法和暗语。
刘潇在听了汇报后,指示军事情报局:利用两个平行的特务机关其成员相互不认识的有力时机,派员假扮山田友木,与满铁株式会社调查班潜伏特务接头,掌握满铁株式会社在陕西所有潜伏特务的情况,最终将其一网打尽,彻底拔掉日本人在陕西的最后一个没有暴露的特务组织。
胡德贵来到之前,汪友成已经听取了前来接头人的调查汇报:张炳山(化名),1933年长城抗战后脱离东北军来到陕西22军,由于其工作负责,为人老实。目前在22军后勤部油料保管科二室任少校副主任,专门负责作战部队油料调配。
由于该职务的特殊性,22军的所有调动情况完全在其监视之下。所以听完汇报后的汪友成当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刘潇听取了调查情况汇报后,命令汪友成:调派最优秀的人员,一定要将这个组织内的所有成员查明,力争全部抓获,一个不留。必要的时候,刘潇可以出面配合。
第二天,胡德贵在大雁塔与张炳山接上头,之后来到附近的山上,对刺杀刘潇的整个计划进行了推演和完善。
第四天晚上,张炳山开车将胡德贵接到22军招待所,在张炳山包下的一个客房内,将参加这次刺杀行动的12名成员逐一介绍给胡德贵。
胡德贵在听取了各自行动的准备情况后,指示他们:这次行动是由日本内阁直接命令的,希望大家在行动中要密切配合,争取一击成功。最后胡德贵命令:三天后,在刘潇星期六返回家中的路上,利用埋伏在路边的炸弹,将刘潇的坐车彻底摧毁。
1939年7月1日晚上20:10,刘潇处理完手中的工作后,出了战区司令部,坐上自己的专车返回警卫团军营。
躲在司令部一楼自己办公室的张炳山眼看着刘潇上车离去,将自己房间的灯开关了三次,通知在外面的人员。之后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期待中的那声巨响。
趴在路边小山上的三名日本间谍,一名手握着陕西最新式无线电起爆器,二名用望远镜观察着。当看到前方小山上一长二短的手电光时,紧张的说到:“准备,来啦。”
今天刘潇的车队有点怪,前后四辆警卫乘坐的越野车和中间刘潇的坐车都拉开了有近100米的距离。当刘潇的坐车进入爆炸点时,负责观察的人说到:“起爆!”
随着起爆器的拧动,道路边上埋藏的50kg烈性炸药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刘潇的坐车在爆炸声中被抛上20米的空中,翻了几个滚,又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火焰立刻从车内蹿升起来。
前后的警卫车辆急忙倒车,车上的警卫人员冲进火海中向外拖着人。随后赶到的部队立即设立了警戒线,之后到达的是救护车。
看着救护车拉着警笛,仿佛屁股着火一般嚎叫着向警卫团驻地疾驶而去。山头上的三名日本间谍收拾好东西,匆忙离去。
张炳山听到爆炸声,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但他没有离开办公室,他想看看支那人的反应,以此判断刘潇的生死。
整个战区司令部全乱了。各级官员在派出的通讯兵通知下,全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很快,刘潇司令官在回家的路上遭到炸弹袭击的消息在大楼内传开了,只是刘潇的死活问题非常的混乱。一会说刘潇遇炸身亡,一会是负重伤,现在正在抢救中。最后还是战区参谋长出面辟谣:刘潇车队遇袭,刘潇司令官负轻伤。
但张炳山没有离开司令部。坚持了二天,没有看到刘潇来司令部的张炳山相信,即使刘潇没有死也绝不会是上面说的“轻伤”。于是抽空回到招待所,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报告给已经转移到此的金子旭。
爆炸发生的第四天,宋美龄乘专机赶到西安。但宋美龄并没有去战区医院,而是直接赶往刘潇在警卫团的家中。
据此,张炳山认为刘潇已经死亡,立即通知潜伏电台,将情报电告满铁株式会社情报班。
很快,满铁株式会社情报班来电指示:调动力量,在陕西部队中收买军官,为下一步行动做好准备。
此时,各方在陕西的情报机构都开足了马力,大肆活动起来。冷眼旁观的陕西军事情报局也开始全力跟踪和调查起来。
7月10日,当所有活动的各方情报人员尽收眼底时,刘潇出席了宋美龄为陕西有功的作战官兵颁奖仪式。
也就是这一天,陕西军事情报局的舖天大网收拢了,满铁株式会社在陕西的潜伏特务全部被抓。
当天晚上,正牌的山田友木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了自己脱离日本军国主义政府,加入到反法西斯阵营的声明。
正在遭受日本内阁和满铁情报班谴责的日军大本营三部,知道消息后,立刻进行反击,指责由于满铁情报班在推荐给本部的外派人员山田友木不慎,致使整个计划失败,致使陆军大本营8名与此次行动有关的人员损失。
日本人的狗咬狗,使得大本营三部行动处的副处长佐藤信一(日籍华人)得以安然无恙的继续潜伏下来。
而军统和中统在陕西的最后一点潜伏力量,也在此次行动中遭到打击或被监视起来。
日军暗杀行动的最大赢家刘潇,成为笑到最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