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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阿月沐浴更衣之后,自顾自缩在房内贵妃榻上,靠在软枕上头。
她心下不禁暗想,这几天好像都没看见皇帝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他这么忙,肯定要处理国家大事吧,所以才没那么容易看见……
等她回去之后,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吧?突然觉得,要是不回去就好了,她舍不得回去,可是,她也想念家里的大哥二哥和叔叔婶婶,还有她在陇西的好友……
阿月想着想着,突然回想起皇帝说的“不准有任何非分之想”,她猛的摇摇头,蹭的一下坐起来,招呼杜若道:“我想看书,你去帮我找几本诗集来吧。”
于是杜若就去找了几份诗集过来。
阿月随手拿起一本《诗经》翻开来看,入眼便是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阿月心下怦然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脑中下意识就浮现出了那日与皇帝手牵手时候的样子,正好就对应这句“执子之手”……
她埋下头,呆愣愣看着自己的小手,不禁暗想,男女手牵手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感觉啊?可惜那天手上缠着纱布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一点没感觉出来。
阿月放下书,自己左手牵着右手试了试,还把手自顾自想象成了皇帝的手……
呃,不过好像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她记得皇帝的手比她的大好多呢,如果真的牵着他的手肯定很不一样吧。
杜若在旁边惊讶的瞪大眼,看着阿月在左手牵右手,疑惑询问道,“县主的手怎么了?”
阿月吓了一跳,猛的把左右手分开,连连摇头晃脑。
她竟然在非分之想,不行,换一本书!
阿月又换了一本《玉台新咏》,随手一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慌慌张张,赶紧又翻了几页,“结发为夫妇,恩爱两不疑。”
然后换了好几本,翻来覆去都是这种……看得阿月脸红心跳加快,一把将书扔了出去。
越看越非分之想,算了,还是别看了吧!
看过了那些书之后,阿月心跳剧烈,久久没能平复下来,决定还是老老实实闷头大睡。
她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外头来了个小太监传话。
阿月出来接见,小太监毕恭毕敬的说道:“见过县主,陛下有旨,传县主去太液池。”
一听太液池,猛然想起那天那对不知是人是鬼的男女,加之杜若说的,去过孤岛的人都已经淹死在太液池了,不不不,不去!
她想了想回答,“还望回禀陛下,陛下那日教导的晚上不能跟男子出去,臣女时刻铭记于心,不敢有违圣意,晚上再不敢出门了……”
她真是个小机灵鬼啊!这样就不用去太液池了!
阿月打发走了小太监,满意的一笑,回屋钻进被窝里睡觉。
深更半夜时候,忽而听闻“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阿月还以为是杜若进来了,起初没有在意,只是若无其事的躺在床上睡觉。
不过片刻之后,她正好有些口渴了,就唤了一声,“杜若,给我倒杯水来。”
因为睡觉的时候也是点了一盏昏暗床头的灯,阿月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翻身爬起来,晕头转向了片刻。
她一睁开眼,一杯水已经递到了面前。
拿起水杯,递到自己唇边,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喝水的间隙抬眸一看。
见到床边面无表情的少年那一瞬间,阿月顿时惊吓过度,被水呛到,捂着胸口连连咳嗽不止,差点没被呛死。
她片刻后缓过神来,双手握着茶水杯,抬眸愣愣看着床边站着的穿着一身黑衣的皇帝,几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皇帝怎么会在她房里啊!而且还给她倒水……
阿月完全忘了行礼,慌张无措的,扯来被子把身上裹得严严实实,惊恐的看着皇帝道:“陛下怎么在这里……”
赵玹负手背后,不以为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还有朕不能来的地方?”
“……”阿月也没说他不能来啊。
她低下头,可怜巴巴的询问,“臣女衣衫不整不便下地行礼,不知陛下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赵玹站在对面,居高临下,目光凛冽的看着阿月质问,“没什么要事,就是来问罪的,你现在还敢抗旨了,朕让你出去还不去,嗯?”
阿月委屈的撅着嘴,“可是,明明是陛下教臣女晚上不能出门的啊……”
“闭嘴!”
一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拿他说的话家拒绝他……当时他为什么要那么说来着?
自从那日去了蓬莱殿回来之后,赵玹到现在没敢见阿月,并且连续泡了好几日的凉水澡,差点真的染了风寒。
即使是现在,垂目看她那模样……虽然身子几乎都已经被锦被盖得严严实实了,只露出一双水雾雾的杏眸,可光是一个眼神,赵玹回想起那夜的接触,都还有些燥热,越发觉得这几日受苦都是被她给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 o(*≧▽≦)ツ求问:今日的阿黄脸疼了几次
追到这里的小可爱,爱泥萌,抱住,希望一直陪我阿黄走下去,见证狗腿子怎么变成舔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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