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哼,鬼手张扬起手来,坐了一个手势,便下了命令,“既然姑娘敢在千金赌坊搞后手,那就怪不得我了。兄弟们,这伙人他们怎么进来的,怎么给我丢出去……”
夏初七“啊呀”一声,猛地扑过去抱住赵樽的手,状似害怕的样子。
“老爷,怎么办,他们要打我。”
赵樽嘴唇抽抽一下,瞥她,“……那就让他们打呗。”
夏初七皱眉,仰头看他,“可是,我好害怕。”
赵樽对她演戏的功夫深感无奈,揽紧了她的腰身,纳入怀里,冷冷扫视了在场的人一眼,声音沉沉,“老爷我赌博是不行,但动武,也是不差的。”他声音刚落,一直隐在人群里的一干侍卫便排开众人,走上前来,恭顺地抱拳,异口同声喊,“老爷。”
“嗯”一声,赵樽答了,“陪他们练练吧。”
“是!”
看到这伙人,个个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健硕,鬼手张哪怕再傻,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知道今儿惹上刺头了。面孔黑了黑,他退了一步,拔高了嗓子。
“这里是千金赌坊,你们敢动我一根头发试试?”
夏初七乐呵死了,“不敢不敢。”
说罢转头,她看向那些个侍卫,“你们懂的啊。”
几个侍卫得令,野狼崽子似的扑了上去,挥开拳头便开砸。不得不说,千金赌坊这群打手们,对付一般的人还过得去,但哪里是“十天干”的对手?一阵乌烟瘴气的比划之后,地上倒了一片的人,在呻吟,在叫唤。
可鬼手张从倒地的人群堆里被扒来的时候,他束着冠的头发,一丝也没有乱,正如夏初七的交代一样,侍卫们没有动他一丝头发。只不过,就是把他浑身上下都动了一个遍,打得满身是伤。
夏初七看着狼狈的鬼手张,笑个不停,“你看,我打人,从来不动头发的。”
“轰”一声,场内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鬼手张气得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留得发型在,不怕没柴烧!我这般维护你,你莫非还恨上我了?”
夏初七大惊小怪的看着她,心里憋笑到了极点。
看这情形,赵樽勒勒她的腰,喟叹一声,“阿七,你这样不好。”
“嗯。”夏初七认真的点了点头,瞥一眼可怜巴巴的鬼手张,笑道:“下回还是应该动一动他的头发,要不然,他们一定觉得咱们好欺负。算了,反正咱赢了银子,且先这样吧!走喽!”
赵樽冷眉微挑,“你换性子了?”
夏初七严肃地点头:“我变好人了。”
“这样啊?”赵樽揽住她的肩膀,低下头来,“今天晚上,爷陪你这般久,还差一点被你输出去,你准备给多少银子。”
“凭啥,我赚的银子要分你啊?”
“先前要不是老爷我出手,你能赢?”
想到那三颗持续运动的骰子,夏初七恍然大悟地看着他,突地啐了一口,“丫的,你有这般大的本事,不早说,害我先平白输了那么多?”
“看你玩得高兴,老爷何苦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