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交战虽然短暂,却是十分残酷的,五十人的队伍死伤将近三十人,贾荣身受重伤,不过英雄楼的剑士损失的更惨重。
军中的将领得知贾荣受伤的消息之后,一蜂窝的涌了上来,围在贾荣的左右嘘寒问暖,可怜平日里粗犷的大老爷们能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贾荣的腿部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白布,看上去伤势很严重,其实也就是一点皮肉伤罢了,王越的剑法虽然犀利,由于贾荣躲避的及时和其他七人的威胁,倒也没受到太大的伤害。
看着屋内的一群大老爷们,贾荣不禁苦笑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本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日就好了,各位无需担心,回去之后,好好操练士兵,待来日随本将军捉拿王越等叛党。”
有汉帝在上面罩着就是好,只要和自己做对的人都是属于叛党一流,占据大义的感觉就是不错。
众将轰然应诺,回到各部加紧了训练,有两千多名新鲜血液的注入固然是好,也让将领训练起来难度加大了许多。
贾荣遇刺在雒阳当属的上是头号的大事,次日的朝堂之上,董卓大发雷霆,借着满腔的怒火又撤下去了几个平日里看着不顺眼的官员,提拔了一批亲信,时至今日,只要和董卓血缘亲近的亲属,基本上全部位居侯位,让贾荣看的大为嫉妒。
“圣上,据右将军说,袭击他的乃是圣上的剑师王越,还请圣上给右将军一个说法,以免寒了手下将士的心。”董卓神情倨傲的拜道,腰间的宝剑随着身体的摇晃与铠甲相撞,发出阵阵金属特有的响声。
一旁的丁原看的眼红不已,论军力,城外的并州军是董卓军和西凉军的总和,而董卓却能入朝不拜带剑上朝,虽然嫉妒,丁原却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那样做。
贾荣在无形间被董卓绑到了一辆战车上,以后世家对付董卓自然也要把贾荣考虑在内。
汉帝稚嫩的说道:“爱卿,朕的剑师在何处朕也不知道。”
董卓笑道:“此事容易,只要圣上遍发檄文通缉逆贼王越即可。”
“准奏!”汉帝有些无奈的说道,少年即位,他对权势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自从袁隗等一干大臣被董卓免去之后,朝上能和董卓对上话的已经是寥寥无几。
虽然世家多次暗示,丁原始终不上前劝阻,贾荣遇刺,在潜意识里丁原就认为这件事和世家有着莫大的关系,一直以来,贾荣和董卓与世家是处在对立面的,同为武将,丁原在内心里对贾荣很怜悯。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在宦官的吆喝声中,群臣三呼万岁之后纷纷回府,通缉王越的檄文遍发各个州郡,这样的一道檄文,也算是葬送了王越大半的官途。
当晚,董卓在司空府大宴群臣。
席间,一番觥筹交错之后,董卓放下手中的酒盏。
见董卓有话要说,席上的大臣立刻安静了下来,只有丁原最后一个慢吞吞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对董卓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董卓冷哼一声道:“在场的诸位认为当今圣上如何?”
话音方落,群臣哗然,公然讨论当今圣上的是非功过是大逆不道之举,圣上是天子,天之骄子,岂容胡言乱语,也是幼帝表现的太过弱势,以致于大臣欺君。
见无人应答,董卓再次问道:“诸位如何看?”
袁隗被免职,世家失去了领头羊,屈服在董卓的淫威之下,尽皆低垂头颅,互相以眼色示意。
“当今圣上宅心仁厚,施仁政,四海升平,岂容臣子私下议论。”雄浑的声音传到每一名大臣的耳中,让他们不自觉的挺直了脊梁。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是丁原身后的一员将领,端的是一员猛将,虎背熊腰,双目炯炯有神,毫不畏惧董卓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