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骑兵中有一百名医疗人员,在战场上,每一名骑兵的性命都至关重要,战斗的胜负往往就是一根稻草的区别。
处理好士兵的伤势,贾荣带领士兵继续前进,前方还有无数支像这样的鲜卑骑兵。
赵立拿出一个小本子和破烂不堪的毛笔,胡乱的在口中蘸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在有些名字的后面画上一个或者几个横杠,而后再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这个小本子关乎着士兵的升职和调度,最为吸引士兵的眼球,不少士兵看到自己名字后面的横杠,裂开嘴笑个不停,血卫不同于其他队伍,在其他队伍里,升为伍长需要杀敌一人,在血卫就需要三人乃至五人。
“在战场上,身为一名骑兵,你要注意的就是怎么将自己藏起来。”
几百士兵或站或躺,侧耳倾听口中咬着一颗干草的贾荣传授经验。
“如果你不懂得将自己藏起来,也就说明离死亡近了一步,首先你要懂得自己的战马,使它在关键的时刻不发出声音,只有躲过敌人的重重搜索,斥候才能传递回来有用的消息,当然有的士兵会说,战马又不是人,如何会听懂人的话。”贾荣笑道:“这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对待战马就像对待自己的媳妇一样,时间长了自然听话。”
身旁的士兵发出阵阵笑声。“其实隐藏,有很多的技巧,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战场上活下来,没有了性命还谈什么光耀门楣,封妻荫子。”贾荣继续说道:“言尽于此,学到多少就是你们的本事了。”
贾荣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名老师,对这些共患难的兄弟敦敦教导,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有用的东西交给他们,在北地郡的战场上和上万的鲜卑骑兵较量,无时不刻不存在凶险。
“如果你们被敌人俘虏了会怎么做?”贾荣突然问道。
士兵答案迥异,但没有一个是选择投降的。
“被俘虏之后,切莫逞强,该投降就投降,留着有用之躯才能继续为西凉军效劳,人死如灯灭,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贾荣喟然叹道。
虽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很多人还记了下来,一些士兵很不解贾荣为什么要让他们投降,难道以往的将领教他们宁死不屈是错误的吗?不过出于对贾荣的信任,士兵并没有问什么。
前进的路上,贾荣不断和士兵交流战场遇到的一些紧急情况,比如战友受伤,遭遇毒蛇猛兽,连日下来,每个士兵都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华禹派来的医疗人员听的最为认真,有些经验是这些人一辈子也不可能经历的,多一分见识便能在危急时刻保住性命。
“将军,前方十里处发现一支人数为一千五百人的鲜卑骑兵。”
贾荣追问道:“看清是哪部鲜卑吗?”
连番的战斗,让贾荣对鲜卑也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从士兵的装束就能看出这支队伍是不是鲜卑精锐,这样的方法帮助贾荣度过了不少难关,像中部和西部最精锐的士兵,穿着好一些,骑兵也都是五大三粗的,这些都是一眼就能够辨别出来的。
“和之前遇到的慕容部骑兵一样。”斥候回忆片刻说道。
见有紧急情况发生,所有士兵都闭上了嘴巴,静静看着贾荣。
“继续打探,让兄弟们紧盯着这支鲜卑人,小心不要被他们发现。”贾荣叮嘱道。
战场上遇见汉人斥候亦或是鲜卑斥候并不稀奇,不仅是双方的军队交战,斥候之间同样有较量,不过装备精良,马术精湛的西凉军很少有吃亏的时候。
“让你们的战马都安静下来!”贾荣翻身爬上战马之后命令道。
战马安静下来是一项长期实践得到的技术,只见血卫,亦或是轻抚战马,亦或是俯身在马耳旁嘀咕几句,场面安静了不少。
远远的跟着这支人数约为一千五百人的鲜卑骑兵,与以往遇到的鲜卑骑兵有很多不同之处,首先是戒备,到了傍晚,可以用森严来形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军中时常传来嬉笑声,和汉人军营上空宁静的夜空不一样。
“莫非鲜卑军中有什么大人物?”贾荣暗暗想道,一千五百名精锐的鲜卑骑兵足以在整个战场横着走,除非遇到武功逆天,士兵实力逆天之辈,汉人和鲜卑交战,之所以能够屡次获得胜利,其实是装备精良,若是两方士兵的装备相同,败北的肯定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