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福九一点也没听出来异样,而是坦然的说道:“书上说万般皆有定数,一切都强求不来。你要是抢了别人的东西,总有一天要还回来;你要是想害人,最后还是会害到自己;你要是占了不该占的福气,那就到最后一定会用孤苦无依来偿还。这就是佛家说的世事轮回,因缘天定。很灵的,所以,我们都要做好人,不可以坏别人的,否则,老天爷看见,不得了的!”
说着,福九煞有其事的指了指上面。
晏澈惨淡的一笑,“对!我们福九说的对!这都是命,也都是天意!姨丈知道下面该怎么做了,我们小九今天有功了。
看来,我们小九果然是福女,姨丈有你在身边感觉好多了,事情也简单了,心里也轻松了。
好了,小九你可以出去把皇后娘娘叫进来了,姨丈有事和她说。你也不要哭了,回去后好好歇着。幼诗错了,她不该骂你,回头姨丈一定去教训她。
只是,这一次,你一定要原谅她,知道吗?以后要是你再也见不到她,不要记得今天的事,只要想着以前你们在一起的好就行了!”
福九最后一句话听的迷迷糊糊的,但是原谅这两个字却还是明白,立时点点头,笑着对晏澈说道:“放心吧,姨丈,我一定会原谅幼诗的。她今天心情不好,我不会生气的!你不用担心,我们是好朋友嘛!”
晏澈看着福九明亮的笑容,忽然眼角掉下一滴眼泪来,赶紧用胳膊挡住,用别人听不清的喃喃之音说道:“要是小九是朕的女儿该多好!”
福九没听清,刚想探着头过去问问,却被刘忠赶紧拉住,“大小姐,皇上让您去请皇后,皇后可还在外面着急的等着呢!”
“哦!对!姨母和太子哥哥还等着我呢!”
说完,福九便站起身来往外跑。
苏舞月看福九毫发无损的出来,赶紧走过去,“九儿,你姨丈怎么样了?说什么了没有?”
福九笑着拉着苏舞月说道:“姨母,你别担心,我姨丈好着呢,就是砸了东西咳嗽几声。现在正在床上躺着休息呢,他让您进去,您快进去吧!”
苏舞月一听,赶紧提着裙子带着婉星匆匆走了进去。
瑶华却拉着福九问里面的情况,福九立时将里面的事情都说了,还说晏澈都掉眼泪了,可难过了,她也难过来着。
萧韧熙听说晏澈竟然哭了,只是在心里冷冷一笑,皇上,您哭的时候还在后面,从您决定让福九和自己分开的那天起,这件事似乎就只能有这一个结局,而永远都不会两全其美。
弟子做这一切,不算是万不得已,但是也是身不由己,您想看到的,难道不是我的强大吗?
风祭夜却表现的更明显,多少有点不屑的样子。
在风祭夜的想法里,晏澈这绝对算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最后只能自己也没心情了。
萧韧熙和风祭夜依然表现的如同忠臣良将一样,除了轻声安慰福九之外,一切都毫无破绽。
良久,苏舞月才从里面走出来,红肿的眼睛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瑶华赶紧过去,“母后,您怎么了?皇上说您了吗?”
苏舞月摇了摇头,似乎一瞬间憔悴了许多,拉着瑶华的手走到一边,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瑶华立时面色大变,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晏澈的方向,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苏舞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萧韧熙和风祭夜紧紧盯着这二人,随时注意这边的动静。
苏舞月和瑶华说完了,才长叹一声,对后面一直沉默不语的瑶尘说道:“瑶尘,你过来。”
瑶尘一愣,苏舞月竟然让他过去,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也没说什么,赶紧走过去。
苏舞月带着瑶尘和瑶华朝着旁边的厢房走过去,还让人拦住任何人都不准进。
福九好奇,抓着萧韧熙和风祭夜,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就要去偷听,结果让守卫冰冷的眼神给震回来了。
福九一撇嘴,有点不太开心,“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爱听呢!”
说着,又拉着两个人走了回来。
“你们说,皇后娘娘在和太子哥哥还有瑶尘说什么呢?”其实,福九的内心还是充满了好奇。
“不知道!这事看着挺神秘啊,不但有太子而且还有三皇子,看来皇上这次是大手笔?”风祭夜无所谓的摇着扇子说道。
萧韧熙也觉得这次皇上可能是要让两兄弟一起将这件事情的风波摆平。
“皇上可能是想让两位皇子体会一下同仇敌忾的感觉吧?要不为什么弄的这么神秘兮兮的!”萧韧熙淡淡的说道:“不过他们最好快点,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我爷爷他们那群重臣可都在前面等着呢!”
正说着,苏舞月忽然带着两个人走了出来。
瑶华和瑶尘的脸色都很不好,尤其是瑶尘,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三皇子的神色怎么这么奇怪?好像没穿衣服被人抓奸的人是他似的!”风祭夜小声的在萧韧熙的耳边嘟囔道。
“太子也好看不到哪去!不过,我倒是对后面的事越来越好奇了!”
两个人也不再说什么,和福九一起走过去,等着皇后的吩咐。
苏舞月看了看萧韧熙和风祭夜,长叹了一声才打起精神说道:“皇上有旨意,大典正常按吉时举行。所有一切不变,韧熙,你去招待宾客准备参加大典。祭夜,你也归列吧。小九,你跟着姨母,在姨母身边,不要乱跑,记得吗?”
福九立时乖巧的点点头。走到苏舞月身边,悄悄拉住她的手。
萧韧熙和风祭夜内心很是吃惊:皇上是不是疯了?出了这种事,竟然还要继续庆典。如果庆典继续,那后面的事是不是也要继续啊?难道他们还得娶那个丑八怪?
两个人低着头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开始七上八下的没个底,冷汗隐隐就渗出来了。
面上依然保持着淡漠,两个人低声答应了一声,又站到了后面。
以不变应万变总是上上之策的。
心里却都开始迅速的转动起来,以应对下面的情况。
没有人知道晏澈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圣旨已下,所有人都唯有遵从。
盛大的典礼如约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