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淮安县的县令曹宇依然如往常一般地出现在了县衙中,县衙中的官吏和下人还有家奴都没有看出曹宇有什么不太对的。
曹宇虽然身上被皮鞭抽打了一顿,但是还没有影响到走路,只是众人隐隐发现,曹宇还是有些变化的,那就是平日耀武扬威的曹县令,今天更外的老实低调,见到下人也不再昂起头来了。
而且今天,曹宇身后突然多了两个形影不离的女子,一个是众人熟悉的音雨,另外一个县衙上的很多人都见过,就是那天随着杨采访使来到淮安县衙的柳明月姑娘。
此时,两位姑娘就这样跟着曹宇,曹宇对两人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还是有人翘楚了一丝端倪,但是这些瞧出端倪的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私下里低声地嘀咕着。
曹宇此时已经沦落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那里还敢放肆了,杨成现在是他唯一的靠山,此时音雨是杨成的女人了,曹宇昔日作威作福的样子在音雨面前已经完全收敛了。
至于杨成,则是直接朝着胡逗洲的唐军水师营寨去了,杨成要杀人,而且是直接屠杀。
在杨成看来,像胡勇这样的败类,他不需要多说什么,直接杀了就完事了,至于事后如何,杨成已经不想去想了。
“使君,昨晚的货已经全部送过去了,这是收来的货钱。”
一个清瘦的唐军士卒朝着一个四旬之年,壮硕的汉子说道。
壮汉就是胡勇,一脸的络腮胡子,此时正躺在一个矮榻上,一身淡绿色轻薄的纱衣,胸口敞开着,露出健硕的肌肉和几乎野蛮的胸毛。
此时,一个也是同样一身单衣的女子正端着一盘鲜美的水果,然后跪在胡勇面前,小心翼翼地一个个送到胡勇的嘴中。
胡勇两只大手在少女敞开的胸口上不停地揉捏着,同时一脸色相地看着胆怯的少女,对于进来的亲兵倒是没有太在意。
随后,胡勇这才瞟了一眼摆到矮榻边上的一箱子银子,然后嘴角上突然有些不悦。
“啊……”
少女一声痛苦的娇鸣,胡勇粗壮的手指在少女胸口的鸡心肉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怎么这么少?”
胡勇的表情有些愤怒,然后朝着亲兵说道。
亲兵随后诺诺地说道:“使君,今晚送过去的只有十个女人,而且这几天被兄弟们也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所以在倭人那里就没有卖上钱。”
胡勇一听,顿时大怒,然后破口大骂道:“狗东西,爷爷亏待你们了,这些女人可是准备卖上一个好价钱的,爷爷都没舍得玩,你们倒好。”
胡勇一脸的怒火,然后光着的大脚丫子一脚将身前的少女踹到了地上。
然后狠狠地说道:“把这个贱货也送过去,爷爷要的是钱,女人有的是,你们今天晚上再给某出去,每个人不弄回来一个,爷爷就剥了你们的皮。”
少女一脸的剧痛,然后挣扎着就要起身,但是被胡勇的亲兵一把抓住头发,然后就要拖出去。
这个亲兵也是一脸的奸邪,看着这个女子也是有些姿色,于是立刻动了色心,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要出去尝一尝鲜。
胡勇也是一脸的怒火,他在这个水营中担任都尉已经十余年了,中原无战事,海上更是没有战事,于是淮安的水师营就成为了摆设,从来都没有人过问,也就成为胡勇自己的私产了。
此时,胡勇房间敞开的大门又冲进来了一个人,同样是胡勇的亲兵,然后慌慌张张地就要朝着胡勇说些什么,但是一召集尽然说不出来了。
“看你那熊样,什么事情急成这个样子。”
胡勇心中有些怨气,然后朝着有些莽撞的亲兵骂骂咧咧地说道。
亲兵被胡勇大骂了一顿,然后丝毫没有收敛脸上的慌张,然后朝着胡勇说道:“启禀使君,外面来了一伙人,来人说是淮南道采访使杨成,要见使君。”
胡勇刚才发火将矮榻上的女人踹了下去,现在手上没有抓头了,一时闲了下来,就开始扣起他的脚丫子来了。
此时,听到亲兵的话之后,胡勇一开始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还在思索杨成是谁?眉头微微皱起,但是片刻之后,胡勇顿时一惊。
然后,胡勇滕地一下子站起身来,一把抓取那个亲兵领子上的红领节,然后张着大嘴震惊地问道:“你说什么?杨成来了,那个淮安道的采访使来了?”
亲兵强忍着胡勇刚刚扣完脚丫子的大手的恶臭,然后说道:“外面的那个人自称是杨成,此时还在外面等着呢。”
胡勇一听,顿时一阵的心惊,他是水师营都尉,在府兵的建制中属于小府的建制,就千人的编制,官阶只有六品武官。
虽然和一州的太守平级,但是却没有太守的权利大,杨成是采访使,督查一道事务,就是州府的长官都要巴结讨好,更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七品都尉了。
“快快快,给某拿衣服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