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适说完之后,感觉心神舒爽,然后一口将一大碗的清酒全部干了,刚才高适感觉手中的酒杯太小了,于是就换成了一个大碗,此时喝着爽快,一时间兴奋不已。
但是,此时在高适面前,一群人已经围着刚才那个晕厥过去的文士了,众人上去一阵嘘寒问暖,大有义士英雄的感觉,同时看向高适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高适也不理会这些人的冷眼,依然在那里怡然自得地喝着碗中清酒,而且感觉有些不过瘾,随后又向小厮要了一大壶高昌葡萄酒。
此时,杨成看着高适也是一阵的惊奇,杨成心中已经有些小兴奋了,他知道没准高适正好适合归附这些文人,这样性情完全可以让这些文人们吃瘪。
看到高适依然在那里轻松惬意地喝着酒,众人已经是一阵的怒火,然后一个有些年长的老者站了出来,这个老者是一个老举子了,已经年过五旬,头发都有些花白了,此时全身颤抖地看着高适。
这个老举子随后朝着高适愤怒地说道:“渤海狗,你竟然敢在大唐如此撒野,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老举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着什么来表达心中的愤怒,他是一个学究,所以对于那些低贱的话还是说不出来的,此时也只能站在那里气的全身颤抖,但是依然那高适没有任何办法。
高适一口豪饮之后,然后瞥了一眼身前的这个老举子,然后带着嘲讽地说道:“老头,还是回去好好养老吧,都这大把年近了,还这么迷恋管道,真是官迷心窍了,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
高适的话在这让杨成惊愕住了,高适这话直接揭穿了这些举子和文士的本性了,一身书生之气,气高自傲,但是依然对仕途迷恋不已,很多人一辈子都在寻求着入仕的机会,但是都没有成功,说这些文人清高吧,但是这些人对于官途的迷恋已经疯狂了,其实功利之心丝毫不比一般人少。
老举子听了高适的话之后,顿时身体一阵的颤抖,高适的话直接刺穿了这个老举子的心,这也是这个老举子一生的悲伤。
但是更令这个老举子心中不愤的是,高适竟然对他如此无礼,在老举子的家乡,老举子可是德高望重之人,此时到了高适面前,竟然被说成是一个急功近利之人,这样反差的对比,如何能够让老举子接受得了。
老举子身体颤抖了一下,全身暴怒一般,但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已经震怒的身体也无法表现出过激的举动,只是在原地颤抖不已。
老举子随后朝着高适有些颤抖地说道:“你,你说什么?某在家乡是先生,官府每年都要上门聘请某出来讲书,你竟然对某这般无礼,真是野蛮之辈,毫无教化。”
高适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个老举子,然后冷冷地说道:“老头,你真是无用,也就是在这样奢靡的大唐才会请你讲学,知道吗?在渤海和东北之地,那里的孩子从小学习的就是刀法和箭术,骑射本事才是他们看中的,至于那些豆豆大的小字,他们才不会去看呢,那些有个屁用。”
老举子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就要继续步刚才那位“先烈”的后尘,险些晕厥过去,但是这次老举子身后已经站立和多人。
此时看到老举子要晕倒过去,然后身后的众人顿时一阵手脚齐上,然后将他搀扶住了,随后又是一阵的安抚喝水,老举子这才平复了心情,坐了下来。
“哈哈……”
高适看到这些,随后有哈哈大笑了起来。
杨成看着这个高适越来越有意思了,虽然杨成不赞同高适的观点,将才学看淡,但是杨成理解高适所来的地方,那里确实如此,没有王法道义,那里的人只相信你手中的弯刀,谁的武力强大,谁就是规则的制定者,也就是令众人臣服的主人,不然就是被人屠杀的命,所以那里的孩子从出生就开始学习武艺和骑射,他们知道这有掌握着些本事之后,才能够活下去,这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高适依然狂笑不止,杨成嘴角上也是一阵的笑意,看着高适完全将这些文人们说的毫无还手的能力了。
此时,一个文士又站了出来,这次是一个年轻人,然后朝着高适愤怒地说道:“渤海狗,毫无礼乐之尊,莽夫之人,赶紧离开这里,修要辱灭了这举子楼的名声,此地乃是才学之士聚会之地,莽夫快滚。”
高适喜欢骂人,同时对于骂他的人也从来不生气,这是高适的性情,所以听了这个年轻举子的话之后,高适心中一阵的舒爽,感觉年轻人就应该如此。
但是,高适也不准备夸奖此人,然后冷冷地说道:“放屁,酒楼喝酒还有客人要求,这里虽然是大唐帝都长安城,但是也没有这儿说法,小子修要蒙某,你道某是第一次来长安城不成?”
高适的话顿时让这个青年举子一阵无语,虽然举子楼中的宾客最多就是文人和学士,但是也没有规定平民百姓不可以来的,所以高适的话他也无法反驳了。
高适随后又咧嘴一笑,然后朝着这个年轻的举子说道:“小子,不要以为自己认得了几个字之后,就了不起了,就认定某认得字就没有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