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在床上的舒砚,在经过片刻的呆愣之后,陡然反应了过来,一双眼睛大睁,死死的盯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一颗心,几乎快要死去的心突然便恢复了跳动,噗通噗通…用着她快要承受不了的力道,剧烈的跳动着,他……刚刚是和她再说话吗?舒砚不敢置信,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没穿衣服一身狼狈,直接冲到了楼下,此时,楼下已然人去楼空。舒砚愣愣的站在那里,漫天的喜悦汹涌而来,好似快要将她淹没了一样,然而,即便如此,舒砚还是不敢全然的相信自己会如此的好运,她要去看看,院子门口的守军们是不是也离开了,想到这里,便往门边跑去,刚打开门,一阵寒风便扑面而来,差点将她冻成冰棍,舒砚方才想起,自己还光裸着身子,快速的跑到楼上,找不到可以御寒的衣物,直接把丝绒被裹在身上,这才跑了出去,看着大开的院门,看着空空荡荡的守卫处,此刻,舒砚终是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了!她……她成功了!她成功了!她终于成功了第一步,哈哈哈哈……皇甫卿,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的!哈哈哈……
然而,她的发狠似乎对皇甫卿并无半点作用,人家正在m国陪着媳妇儿,儿子和女儿,媳妇儿上班,他在家里相妻教子,不仅包了一日三餐,更是包所有的家务事儿,自从他去了之后,直接给家里的保镖阿姨发了红包放了假,没人打扰他们一家四口,全职煮夫做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闲了就陪着两只小宝做训练,楚霄隔三差五的会过来蹭个饭,偶尔会两个人躲在书房里说些小秘密,而容颜,对于他和儿子女儿都在生活自然是欢喜不已。尽管寒冬腊月,这每日去上班也是心情好好,完全不受天气冷的影响,实在是那什么,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可能就是现在这个她了。
当然,皇甫卿也不是全然的不管事儿了,无论是哪边得了什么新消息,而那些人做不了主的时候,便会通知他由他做决定,当然,觉着比较重要的消息,觉着他应该知道的,也会尽快的给他传过来。比如,李渔逃到了哪个国家,比如,舒砚成了帝君的随行秘书,比如那个不听话的小孩依旧不愿意随他的人回来。当然,对于前两条,皇甫卿也没有浪费过多的时间去管,只是让人注意着就行,无论是李渔还是帝君或是舒砚,只要不惹到他的头上,他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哪怕把天翻了都不关他的事情,只是那个小孩,皇甫卿皱了皱眉,他在想着,要不要通知他的手下直接把他给敲晕了给带回来?虽然,容颜一直不曾开口问他关于那孩子的事情,但是他就是知道,容颜依然无法介怀当年的事情,从她如此厌恶大海就可以看出来。他知道,如果把那个孩子还活着的消息告诉这人,这人肯定高兴的不行,然而,在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又不敢轻易的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就怕其中突然生出什么变故,这人会更加的难受。只想着有一天,把那孩子带到她的面前,那时再也不会有意外发生,如此就好了。只是,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想的,竟然……竟然屡次否决自己接他回来的提议,自己能想到他想要做些什么,然而,做什么都不如他的性命重要,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在从长计议就是了。想到这里,皇甫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眉头皱的这样紧,帝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容颜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这人坐在客厅,皱着眉头一脸黑沉的模样,显然在想些不好的事情。
“……”皇甫卿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想就想了这么久的时间,这人都下班了,伸手,将她放在自己额头的小手握进自己的掌心,微一用力,便把这人拽到自己的怀里,开口,淡淡的道:“我在愁我们今晚到底要吃什么!”
“你骗鬼呢!”容颜嗔了他一眼,小声的说道。
“我骗你,不骗鬼!”皇甫卿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轻笑着说道。
容颜一声呼痛,翻白眼,“苒苒和阿离呢!”
“被岳父接走了!”皇甫卿开口道。
“爸只接走了两只小宝,没想要接我们一起去玩儿么?”容颜瞪大了妖眸,甚是不可置信的模样。
“有,咱们明天去!”皇甫卿没说的是岳父让他等容颜下班之后就过去,只是被他拒绝了,好不容易有个二人世界,怎么能白白浪费?
“嗯,也好!”容颜不知道皇甫卿所想,乖乖的点头,只想着自己上了一天的班累的不行,着实不想再做那么长时间的车了。“那我们晚上吃什么?”容颜坐在他的怀里,同样犯愁。
“实在想不到,那就吃你吧!”
“切,你怎么不说吃你!”
“吃我也是可以的!如果你实在想的话!”
“……”
“嗯?”
“呵呵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容颜干笑
的容颜干笑,想要起身逃跑,却被对方直接压到了沙发上。对上那人炙热的眸子,容颜的小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吃不吃?”皇甫卿不让她闪躲,暗哑着声音问道。
“吃!”容颜看着他的眸子,无意识的说道,等到说完了,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张脸顿时就红的不了得了。
第二天,容颜和皇甫卿直到下午方才起床,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去楚家大宅了,实在是……去了也没啥时间玩了,白白浪费那么长时间的车程,还不如好好的睡觉,唔只是单纯的睡觉,不是滚床单!说服了自己的容颜,再一次把自己蒙进了被窝,神清气爽的皇甫卿见此,自然也没有强迫,只是打了电话,和楚霄说明了情况。楚霄虽然意外,却也没有强求,毕竟小夫妻还年轻,假期总共就这么几天,想过过二人世界也情有可原。于是,便专心的陪着自己的外孙外孙女了。
至于帝京那边,舒砚回到舒家大宅的时候,是裹着被子的,当舒爸爸和舒夫人看到女儿这个样子进来的时候差点没昏过去,之所以没昏,是因为舒砚昏了,夫妻两人连忙把女儿搬到楼上,看到女儿的狼狈模样,舒夫人直接就哭了出来。
“别哭了,你先帮女儿收拾收拾!”舒爸爸沉着一张脸对着舒夫人说道,自己走了出去在门外等着,原本不抽烟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心里烦躁的要死,似乎,只有做父亲的才能体会这种心情,女人被别人糟蹋了,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什么都帮不了。
舒夫人听了自家丈夫的话,将女儿身上裹着的被子拿掉,从浴室里端来一盆温水,仔细的替女儿擦拭,一边擦一边掉眼泪,心中是把儿子也给怨上了,她就说吧,女儿肯定出事了,他却偏偏说女儿没事,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闭着眼睛的舒砚,听着妈妈隐忍的哭声,心中虽然愧疚,却没有后悔,她……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既然她已经在地狱中沉沦,那便拉着所有人一起进地狱吧!她不喜欢一个人呢!哪怕是地狱,也得让那人一起!
舒夫人哭着女儿的苦命,小声而隐忍,就怕吵醒昏睡中的人,却不知,她的女儿只是装睡而已。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这个模样回家,然而,那个屋子,她翻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件可以御寒的衣物,除了那人给她准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内衣,再无其他东西,再有,那个屋子里没有任何的通讯器材,无论是电脑还是手机电话什么都没有,她让人接都不行,当然,也不是想不出一点法子,只是……她还是有顾虑,她和帝君之间的事情,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暴露在世人的面前,哪怕她抛却了所有,如果可以,她还是想保住这一张脸皮的。而且,说出去,帝君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她知道!所以,才会有了这么一出,她离开医院,就被不认识的人绑走了,这些天一直被别人糟蹋,如今好不容易找着机会逃出来,是了,这就是她准备的理由,糊弄爸爸妈妈完全够用了,至于她的哥哥……舒砚的心中闪过一抹愤恨,那已经不是她的哥哥了,以后她的事情和他再无干系。只是……明天,她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做帝君的随行秘书?舒砚眉头微皱,一时之间想不出半点法子。
“砚儿…砚儿你怎么了?别怕,你已经回到家了!再也没有人敢伤害你了!”看着女儿皱了眉头,坐在床边的舒夫人连忙压抑的哭道。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就着舒夫人的安抚,舒砚奇迹般的醒了过来,当然,少不得一番做戏。
舒夫人连忙将女儿搂进怀里,柔声的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砚儿别怕!”
“妈!妈!呜呜呜……”搂着舒夫人,舒砚既委屈又恐惧的哭着,只是这哭有几分真假,她自己似乎也分不清楚了。
“别怕!别怕!”舒夫人的眼泪也不住的掉着,然而,却还得忍着,一心的安抚着怀里的人。舒夫人没有问舒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像和上次挨打一样,不,这次比挨打更严重,然而,为了女儿的名声,这种事情却是半句也不得泄露的,否则,她女儿的一身就毁了!
舒砚在舒夫人的怀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舒夫人看着睡着了,这才小心的将她放倒在床上,将地上的东西收拾走,让她一个人安心的睡觉。
“怎么样了?”舒爸爸看着自己的妻子出来,连忙熄灭了烟头,快步的走了过来,一脸焦急的询问。
“已经睡了,你别担心!”舒夫人有些疲惫的说道。
“要不要告诉儿子!”舒爸爸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什么连忙又开口询问。
“……算了吧,等砚儿醒了再说!”舒夫人开口说道,儿子到底和公主成婚了,最近又和女儿的关系闹得挺僵,还是等女儿行了之后再说吧。
直到第二天,舒砚方才苏醒,便将自己事先想好的理由和父母说了一通,舒氏夫妻自然有问那个混蛋长什么模样,说要找他算账之类的,都被舒砚给巧妙的避了过去,“爸,妈,过去了,都过去了,那些都像一场噩梦一样,我永远也不想在想起来了,你们也永远不要提好不好?”舒砚哭着鼻子可怜兮兮的说道。
“好好好!”舒爸爸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舒妈妈便连连应道,心疼应道,心疼的不得了,“以后谁都不许提,你上楼去休息会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妈!”搂着自己的妈妈,舒砚感动的说道。随即,上楼,舒砚开始思考到底该如何找到理由成为那人的随行秘书,如果她没有工作,去做那个随行秘书也情有可原,可是,她不仅有工作还是一份不俗的工作,这理由就要好好的找了。只是还没等她找好,那个人便突然降临到舒家。
舒砚看见帝君的时候,控制不住的浑身一抖,帝君扫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即,甚是坦然的和舒爸爸聊天,而舒爸爸和舒妈妈似乎早就知道这人要来一样,一点也不惊讶。
而舒砚,坐在一旁,努力的想要淡定,然而,却忍不住心跳如鼓,尤其是那人时不时撇过来的视线,更是让她不安,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又出现了。一直寻找她的汉斯,终是得到消息说她回来了,这不,匆忙的赶了过来。
舒砚看到汉斯的时候,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而汉斯,看着她的时候,直接就跑了过来,用力,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第222章皇家项链
被汉斯紧紧搂在怀里的舒砚突然便僵硬在那里,身后,那人的视线好似灼热的好似要将她的后背点着了一样,而搂着她的人,只顾着激动了,丝毫不曾察觉到她的不自在。
“你这些天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么辛苦!你吓死我了!”紧紧的搂着舒砚,汉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浑身的颤栗,天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一天一天得不到她的消息,他都快疯了。幸好,幸好她终于回来了,想到这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的汉斯捧着舒砚的脸就吻了上去,也不管不顾舒砚那微弱的挣扎。
舒砚在他的唇压下来的时候,忽的一下便瞪大了眼睛,以前,不是没和这人接吻过,甚至连更亲密的事情也和这人做了,只是……只是身后……舒砚伸手,推拒着这人,感受到身后的人那越发热切的视线,美艳的大眼睛之中闪过恐惧,她……她该怎么办?汉斯……汉斯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