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在她虚握的手掌中完成,没有任何人发现。
祝央将这几根头发揉成一团,通过递食物的动作漫不经心的递给对方。
两人也若无其事的收过去,并没有打开看便放进了口袋里。
“还有第二件事。”两人道:“你这么快成为至尊女巫候选,老师表示很欣慰。”
然后偷偷递了一个小指头大的小瓶过来:“这个可以帮你赢得竞争。”
祝央看了眼手里的瓶子,连装着碧绿的液体,看着还挺好看。
两个人吓一跳,立马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周围这么多只眼睛呢。”
“哈哈,抱歉抱歉!一时没有注意。”祝央将小瓶收进手包。
然而问两人:“这里可是至尊女巫管理的学校,全世界最优秀的女巫都集中在这里,所以这玩意儿保证万无一失吗?”
“要知道学校里的魔药老师,可能轻易的就能分析出里面的配方,然后把我揪出来。”
“不会的。”两人在这一点貌似很自信,反倒是奇怪的看着祝央:“你忘啦,魔药学这一科,原本起源的时候当时的至尊女巫就在咱们国家研究一生,才将它发展至今的。”
“说到这一门,我们才是真正钻研到极致的。可我们这里一直没有出现过至尊女巫,明明我们并不比这些人差。”
那是,这点祝央完全承认。只不过在追寻这边脚步的时候,便已经开始跑偏了,摒弃自己的擅长和风格,非要邯郸学步。
现在居然还动起了这种可笑的歪心思,老实说即便有种族和国家的天然立场加持,祝央也对东方巫师一方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过也得先完成任务再考虑如何把一伙儿踹回正轨。
于是对方漫不经心的反驳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的嫌疑不是更大?我现在在学校本来就举步维艰。”
“前两天校长的侄女意外被害身亡知道吧?就有人把矛头指向我,所幸没有证据。如果是这个,你们觉得我逃得了嫌疑吗?”
两人倒是没想到这里,并且老师也没交代到这一步,估计就连他们老师也没料到祝央会叽叽哇哇。
所谓任务,让你做你做就是了,一般幕后之人大概如是想。
俩学生也老实,有着磕绊道:“我,我们也没听老师说,要不你先把东西收好,之后再问老师?”
祝央见俩傻孩子的单纯样,便知道不可能在他们这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还是试探道:“校长侄女的事,应该不是咱们干的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两人道:“我们倒是想把除了你之外的候选人全懂弄死,但也得做得到啊。”
“别的巫师一踏入那座学校,至尊女巫不可能感应不到。老师也很惊讶呢,难道不是他们自己家族争权夺利的结果吗?”
看来不管校长态度如何,外界对于尤娜的死已经认定是尤菲干的了,毕竟她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
这个想法不单单只机遇这个推理,更基于对至尊女巫实力的信任。
没人会相信外来的入侵者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至尊女巫的结界里杀掉她优秀的学生,只可能是内鬼。
还是那句话,祝央相信自己的调查和判断,学校里确实每个人都没有干这件事。
祝央甚至冒着被察觉的危险入侵过校长的潜意识,在她入睡防备最薄弱的时候。
所以最不可能的最后一个嫌疑也排除了,至少单纯作为自己的身份,学校所有师生和仆人都是无辜的。
那么即便外面再怎么认为不可能是外力入侵,这也是事实。
有什么存在,可以轻易瞒天过海潜入学校,轻易杀死一个优秀的天才女巫,而不被任何人察觉,包括祝央。
在至尊女巫选拔前,危险已经开始了。
祝央笑了笑:“尤娜很可能不是第一个受害人,所有至尊女巫候选人都存在危险,或许下一个死的是我也说不定。”
“你在说什么呢?”两人急了:“你怎么会死?别成天想东想西的,那就是巫师家庭争权夺利的结果。”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祝央他们回头,然后两个同学看向对方显然警惕起来。
对方是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女孩儿,长得特别秀美漂亮,头上和脖子上戴着苗银首饰。
她笑眯眯的看着祝央:“先就盼着见到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跟着你们至尊女巫过来,这才知道你转学做交换生的事。”
“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啊,亏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来着。”
“谁跟你是朋友?”祝央还没说话,另外两个同学倒是激动了:“我们师兄现在都没法下床呢,你别太过分,阴险的蛊女,离我们远点,别想偷偷摸摸的干什么事,这儿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苗族女孩儿闻言全并不以为意,反倒摊了摊手掌:“哪能怪我呢?自己实力不济还非要装逼,也不看看什么年代了,还一副大男子主义的嘴脸,最后还不是要靠祝央来救。”
说着又对祝央道:“听说能带来这种场合的,按照惯例都是至尊女巫候选,恭喜你了。”
“也不枉你们派系这么往西方女巫这边贴,啧啧!看来倒是终于在你身上看到点希望。”
“你说什么?你个玩儿虫子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天见了我们就阴阳怪气。”两激动道。
祝央看着苗族女孩儿的表情,与其说是针对他们的嘲讽,倒不如说更多的是对于他们门派的作为和道路的鄙视。
祝央从学校亚裔女孩儿那里知道有苗疆巫蛊族参加集会的时候就查了查。
东方的巫师和巫蛊之间上千年来都有纠缠,说互为死敌也不算,有时候国家或者整体立场遭到威胁甚至会立马合作共同御敌。
但竞争关系绝对是延续千年的,至今双方专门培养优秀子弟的顶级学校每年都有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