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罗范范迅速放下手,在望见对方容颜时神情一寸寸龟裂。
这这这?
他的彻哥还真是不忘初心啊。
察觉到自己将对方当作抱枕抱了一晚,越寒脸色烧红地拉开一定距离羞怯于对视。
他抬头真诚地看着罗范范:“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我这就走。”
罗范范急忙尔康手:“不不不,你别走,该走的是我。”
是他扰了二位的清晨温存,他有死罪。
越寒跳下了床,却因刚刚苏醒意识朦胧,险些趔趄跌倒,被身后的兰彻及时伸手一捞才稳定住身形。
越寒感激道:“谢谢!”
罗范范:……该做的都做了,这点程度道啥谢啊。
“寒哥,你怎么在这里?!”
嗅觉敏锐的陈昭迅速跟来,见这房间的门没关,下意识瞥了一瞥,结果让他瞧见了个大的。
他急忙奔入房间,上下检查越寒的状况,望向兰彻的眼神惊悚而又兴奋。
我擦?
寒哥是被顶流兰彻潜了?
这这这还有这种好事??
陈昭和罗范范电光石火之间对视一眼,擦出无形火花电流。
越寒迷茫地看着二人眼神斗争:“我来和兰彻对戏呀?”
“对戏?!”二人猛地扭头,四只眼睛瞪大落在他身上。
越寒指了指沙发上的剧本:“嗯,对到凌晨。”
“太过分了,真的是太过分了!”
“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们剧组,真是太荒唐了!”
看到洪子栋集-合的消息,越寒和陈昭便匆匆前往洪子栋房内。
房间内聚集了一群人,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却难掩面上的八卦气息。
“我们剧组居然接到嫖.娼举报,到底是谁连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住竟公然招.嫖!”洪子栋痛心疾首。
越寒:……招.嫖?
越寒下意识想到自己隔壁房间的动静。
“我也听到了,我的妈呀叫得可大声了。”
“我经过十二楼的时候也听到了,啧……”
“越寒你也住十二楼,你没听到吗?”
越寒面色微僵,他到底该说听到呢,还是说没听到呢?
不等越寒开口,徐星辙就冷飕飕插话:“越老师,昨天我去你房间找你房间没人,你去哪里了?”
这句话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聚集。
越寒眨了眨眼:“啊,这个……”我出去散了散步?
徐星辙又道:“我想着和越老师加班对戏赶赶进度,特地在越老师房门口等到凌晨四点呢,可越老师一直没有回来。这么晚了,越老师能去哪里呢?又在哪里休息?”
越寒“啊”了一声,有些尴尬。
巧了,他也是去找人对戏。
徐星辙说这话的时机太对了。
结合时事,怎么看都像是越寒大半夜寂寞难耐,偷偷溜出自己房间,拿出手机拨打邪恶的电话号码犯下罪行。
多个人的眼神变得意味不明。
洪子栋相信越寒想着帮他澄清:“小越你昨天不在十二楼睡的吧?”
越寒很想违心地说“没错”,可昨夜他拉着人家对了一晚上戏,哪怕兰彻说要睡了,因为他睡不着俩人开始成语接龙。
时不时他还会冒出“兰老师”,于是被逼着喊了不下百句“兰彻”,以肌肉记忆纠正称呼。
越寒说不出“不在”二字。
徐星辙一脸“你看吧我就知道”的模样,大伙的脸色逐渐微妙。
深更半夜越寒不在自己房里呆着,能去哪儿?做了什么?
洪子栋咳了咳,还是想帮他洗白:“小越你昨晚是一个人睡的吧!”
原想点头,可清早他还从人家的怀里醒来,睡相极差的他若是在此刻撇清干系,也太混蛋了。
谎言卡在喉间怎么都出不来。
越寒这副语噎之态,反而像是被戳穿的紧张。
众人震惊,愕然,不可思议。
招.嫖的真是越寒?!
天啊!
越寒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一玩就玩儿个大的,牛啊。
徐星辙讥笑地斜睨他:“招.嫖的人就是你吧?”
越寒道:“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你既在十二楼又不是一个人睡,你倒是说说,你和谁睡的?”徐星辙逼问。
越寒总不能说是兰彻吧?
越寒越是不正面回答,越是可疑,众人也逐渐向徐星辙靠拢。
徐星辙:“你就认了吧,昨晚和你睡的人就是你招.嫖的人。对吗?”
越寒刚想否认,就有人替他回答了。
“不对。”
徐星辙觉得好笑,背着身子道:“你又不是越寒,你怎么知道不对?”
沉稳脚步自身后踏来,一声声一下下,像是混合着剧烈的心跳震在耳边。
“因为和他睡的人是我。”
“你?”徐星辙嗤笑,转过身想刺俩句,望见对方熟悉冷峻的容貌,吓得浑身一抖,“……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