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不是在元术镇吗?”白婆婆似乎认识他,粗着嗓子惊叫一声。
白衣少年冷傲道:“你都找到这了,我就不能来吗?”
白婆婆眼球了布满了红血丝,是一副恨极了他的表情,“你吓得我儿子肝胆俱裂而死,连魂魄都无法安生,还想要怎样!”
“这你就错了。”他缓缓的拔出腰间的佩剑。
白婆婆害怕的嘴唇哆嗦的厉害,差点就从兔子的背上掉下来,“我……有哪一句……是冤了你的。”
“你要是不来惹我的女人,你以为我爱来这妖孽横行的酆都?”他腰间的佩剑完全出窍,凛冽的寒光一闪。
剑尖迅雷不及掩耳的朝她脖子刺去,白婆婆跑的也快。
那硕大的圆滚滚的兔子也不要了,纵身跳落下去,起了一道白色的雾气。
雾气中跑出来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家伙,尾巴一摇窜往神像的地方蹿。
婉兮觉着这东西古怪,一脚踩住了它的尾巴,“休逃!你是刚才那只兔子吗?”
那小东西一回头,眼睛里有和刚才那个白婆婆眼中一般的怨毒,惊了婉兮一跳。
白婆婆……
它是白婆婆!!
白婆婆居然是一只白狐!
婉兮心中惊诧莫名,这妖怪和人都能随心所欲变化了吗?
“噗”一声放屁的响动,这白色的小东西屁股后面冒出了黄色的烟。
烟雾弥漫开来,是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
婉兮被熏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连忙捂住了口鼻,闪躲之下收回了踩住它尾巴的脚。
它趁机身子灵活的一闪,钻到神像下面灰砖头砌的神台后面不见了。
“原还以为是狐狸,原来是黄鼠狼。”婉兮追过去想要抓住它,才见神台上有个大窟窿。
里头黑漆漆的深不见底,那白毛的黄鼠狼定是钻入了窟窿逃了。
殿中突然出现的白雾渐渐消散,里头什么都没有,那只兔子也跑没影了。
那个门前持剑的少年连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婉兮喊了一声:“夫君。”
他停住了,却没有回过头来。
“为什么不理我?”她站定了一会儿,忍不追上去。
他脚底似灌了铅,也是半步都挪不动。
她克制不住的搂住了他的后腰,他才开口同她说了第一句话,“我怕见了你,就舍不得分开。”
“那只黄鼠狼……”婉兮打算问他。
他打断道,“它对你用了幻术。”
“难怪是个老太太的样子。”婉兮柔声道。
他的声音有些忧虑,“她可能还会来找你。”
“因为它的儿子?”婉兮问道。
他回过身,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它是来讨债的,它儿子如今这样,可跟你有扯不清的关系。”
“可我都不认识它儿子。”婉兮皱眉想不明白。
他挑眉,一脸傲娇,“忘性真大。”
“难道……是那时回门死的那只黄鼠狼吗……”婉兮冥思苦想了好久,才想到这档子事。
那时明明是那只黄鼠狼想要偷她弟弟,夫君才出手料理了它。
如今它的娘亲怎还有了脸来找麻烦?
吴凌恒道:“它儿子当日在泰山家里,被我活活吓死,三魂七魄都受损严重,每日魂魄都受着极大的煎熬。”
“难怪要找我麻烦,可它怎么还让我嫁给它儿子?”婉兮既然那白毛黄鼠狼认定自己害了它儿子,怎么还能接纳她做它儿媳妇。
吴凌恒嘴角上扬,轻轻的笑了,“它儿子得配个灵女冥婚在能好起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因果。”
“可……可你怎么会突然出现救了我。”婉兮别开视线不敢去看他,她怕沦陷在他的温柔里,再不舍分开。
吴凌恒在她耳边道:“一开始知会了吴采采,让她找金世杰派人护你,谁知道还有人要在船上放炸弹。”
“你……你该不会是我在船上的时候,你就在了吧。”婉兮立时看向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夫君既然早就知道有人要炸掉“幕沪号”,在来不及赶来这里情况下,肯定会灵体出窍过来。
想来那时他就打算出手,只是她先上了孔凌尘的摩托车。
他眼睛一眯,眼缝里沁着寒光,“怎么?心虚了?”
“不要生我气!求求你了,夫君,我知道错了。”她真的太怕他生气了,紧紧的抱住了吴凌恒。
本来两人就天各一方,可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生出嫌隙,他灵体出窍来寻她的每一秒都是不容易的。
她只想和他温存,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他。
吴凌恒本来是很生气、妒火中烧的,被她的娇柔弄的没了脾气,“婉儿,你怎么就那么能招桃花?”
“我……我也不知道。”她泪眼汪汪的样子甚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