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是二房大媳妇余氏的姑父家,这余姑父也当着一点芝麻绿豆点的官,在户部里当个差役,官小连官职都称不上,就是个做事的。
林大娘也知道二夫人为何放心她大媳妇去的原因,这官小成这样,而余氏有个当兵部尚书的公公,有个当九门把守的丈夫,这柴家只有奉承巴结的份,这转眼成了害她孩子还反过来指她投毒,谁能想到?
轿子很快就到了,林大娘一下轿,没管柴府小门前那些盯着她不放的下人,而是回去,看着被刀战压着的刀藏沂。
“跟着我,我让你动你再动,听到了没?”她道。
刀藏沂的鼻子因过度愤怒一直在扭动着,他一脸愤慨,听到这话扭过头。
林大娘看向刀战。
刀战的手肘压向了刀藏沂的背。
“听到了。”刀藏沂大叫。
“我是谁?”
“嫂子,大嫂。”
“连着说一遍。”
“听到了,大嫂!”刀藏沂抬着头喊,脖子都红了。
林大娘知道他的孩子没了,他受不住,但事情没清楚之前,还轮不到他出手,便道:“稍微等一等,等事情有个说法,你到时就是烧了这柴门,大嫂也给你递火把。”
说着她就抬脚进了门。
“二夫人呢?”她见门边有她的丫鬟,便问。
“大娘子,这边,二夫人让我来迎您。”
林大娘颔首。
柴府还真是不到,她这快步走了不到五十步,这柴府的客房就到了。
二夫人见到她来,还有她身后的刀藏沂,一下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是小丫向前道:“夫人,大少夫人昏过去了。”
“孩子没了?”
“没了。”
刀藏沂这时冲进了门。
林大娘示意小丫跟着,跟面色惨白的二夫人道:“二婶,雪女跟我说是毒是我堂弟妹下的,知道是何毒了吗?”
“问了,他们家的人也一早发现肚疼,这时都躺在床上,大夫来了说暂时不得知……”二夫人惨白着脸摇头,“不可能媳妇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