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点悲伤放在家里的大变前,其实也是小事罢?
如此,是没什么好忌惮的。
她是长子长媳,这是她的身份,她有什么担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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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娘这夜回来,发起了高烧,昏迷当中,她觉察到了她的小将军在哭,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眼睛也睁不开,只顾得着奋力地张开她那掀手无力的手,竭尽所有力气地抱住了那人,跟他道:“你让我歇歇。”
等她歇好了,一切就都好了。
等这天她昏昏沉沉地觉得有点意识了,她好像看到了一张老脸。
她对着那张老脸说:“我死了?”
要不怎么能看到他?
乌骨一听,翻了个大白眼,绿眼珠都没了,“你想的美。”
林大娘又道:“你在那边好不好?”
有没有受苦?
是她跟父亲对不住他,一生让他奔波,临死了,却没法让他走的安心。
乌骨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绿眼珠都不知跑哪去了,“我好的很。”
这小娘子怎么回事?话说得都不像她了。
林大娘却还在问:“你冷不冷?饿不饿?”
“不冷,不饿。”乌骨不耐烦。
“骨头叔叔。”
乌骨本要打她的脸,但在她的这一声叫唤下停了手。
他听她就在喊:“骨头叔叔,骨头叔叔……”
乌骨被她叫得心都疼了,耸眉吼她:“你怎么回事?醒醒,该醒了。”
他打她的脸,却生怕她的脸被他打肿了,小小地碰了一下,轻得不能再轻了。
林大娘却还陷在那似梦似幻的情境当中,伤心地流下了泪来,“乌骨叔叔,怀玉好想你,我好想你。”
她太想他了,胖爹走后,她只有这一个把他当她亲女儿疼,当亲女儿爱的义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