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锄头能种地,锄头一摔就起义,一人刚三个完全不带虚的。
她担心的是别的。
坐在御书房里,小国主写下了《告天方子民书》
“国库充足,不需百姓散尽家财捐军。军队雄武,也不需要大家奔赴前线。可在家中静候将军凯旋。”
然阿月的这封《告天方子民书》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天方的适龄男女青年扛着大刀,骑着马,结伴往边境奔赴。
“门当户对?老子一口气打到你灭国,看你还怎么门当户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
☆、天方捷报频传
小国主近几日来心情不佳,总觉得慌,白日里上朝的时候也时常走神。朝中臣子瞧了,心疼的要命,恨不得上去好生安慰一下阿月。
陛下这里疼,还是这里疼?臣给吹吹就不疼。
喻柏章身为左相,是陛下的臂膀,理当为阿月分忧。瞧见宝座上的小国主,他更慌。一天上了五道请安折,终于被陛下宣进了御书房。
刚一进门,喻博章便凑到案前,推开了侍奉左右的宫人,亲自给阿月倒茶。
“陛下不用慌,申屠将军百战不败,我军又是骁勇。且除此之外,我大天方的子民也都自告奋勇,奔赴边疆,想来不日便能赢了此战。”
尤慕月桌案上摆着厚厚的一摞折子,翻开十个,九个都是前线的捷报。剩下一个,是申屠安的请安折子。
“陛下,可安好?”
朱红色的御批写下三个字:“朕挺好。”
将折子推到一边,小陛下示意宫人给喻相赐座。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尤慕月屏退了左右侍从,低声与坐相袒露心声。
“百姓为了朕在前线奋战,可不知怎么,朕竟然觉得……”
尤慕月顿了顿,犹豫了好一番,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朕竟然觉得,若是输了也好。起码邻国陛下后宫里有三千佳丽,朕不过是其中一个。一天轮一个,也得十年才能轮到我。”
这简直就是天方历代自中宗变法后国主向往的梦啊。
多好啊,十年才轮一回。
光是想象一下,尤慕月都觉得心动。
喻柏章听了阿月的心声,感慨果然自己还是深得陛下的信任,你瞧,咋这话不对别人说啊?光对我说。
将得意按下去,喻柏章掀开茶盏的盖子,茶水倒影出了自己俊俏的脸。把茶盏往前一推,他示意小陛下低头看。
尤慕月看了看水中的自己,并不理解左相的深意。
喻柏章解释起来:“即便邻国陛下有佳丽三千人,可您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宫就是八千佳丽也得失了颜色。”
尤慕月再次低头看着倒影中的自己,确实是这么回事。
“届时邻国那位陛下哪里还会去宠幸别人呢?肯定是日日夜夜宿在您的寝宫之中。”
光是这样还不算,左相爷还给阿月发散了起来。
“剩下的两千九百九十九位宫妃定会嫉妒您独得宠爱,给你的饭菜里下毒,穿的衣服里放针……”
尤慕雨打了个冷颤,伸出食指堵在了喻柏章的双唇之间。
“行了,别说了,朕知晓了。”
当即阿月就不慌了,找了个空的圣旨丝绢,在上头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
“扬我国威。”
四个大字,带着陛下的心愿,与回复申屠将军的请安折一并上了驿站的骏马,朝着前线奔赴。
前线的将士们苦战数日,等来了阿月的表彰,一个个乐的开了花,当天便势如破竹连胜三城,生生的凭借一股子莽劲儿,将天方版图扩充了九分之一。
邻国的将士连连败退,老将军请罪的折子是一天三趟的往回送。眼瞅着再有一两个月,天方的那些莽夫都能直捣黄龙了。
邻国上下慌的不行,毕竟谁也不想做亡国奴啊。晨起上朝的时候,邻国陛下刚一进殿,就瞧见群臣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今次可不能由着陛下胡来。
“爱卿们这是何意啊?”
邻国陛下一挥袖子,坦然的坐在了龙椅上。
“前线频频吃紧,陛下,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官员们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这位邻国的陛下不慌不忙,随手拦了一下。
“那爱卿说怎么办啊?”
邻国陛下端坐龙椅,是一副愿意听从意见建议的模样。
“臣以为,当与天方讲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朝臣遥遥指向了天方的位置:“待他日我们养精蓄锐,便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