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王涛一挥手,后面的其中四人一拥而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迅速制服了四个绑架她的人,然后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带人上车离开。

剩下王涛还有他带来的另外两个人,看着狼狈不堪的顾清宁趴在地上,王涛走过去把她扶起来,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准备扶着她上车。

“嘶——”顾清宁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

“可能是脚扭伤了。”

王涛一边扶着她,一边弯腰去看,灯光比较暗,他刚才没注意,以为只是些皮外伤,这会仔细一看,右脚脚踝处肿了好大一块。

王涛直起身来,倪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把她打横抱起,往车上而去。

上了车,王涛先打电话把情况给沈墨汇报了一下,沈墨说了什么,顾清宁没有听到。

到了熙园,王涛继续拦腰抱着她进了主楼。然而——

“噗——,咳咳咳…嗯,咳咳咳…”一个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男子,带着眼镜的眸子里透出狡黠的光芒,虽然此时的样子有点狼狈,却丝毫不失他矜贵的模样。

“对不起,咳咳咳…,那个涛子,你胆儿够肥的呀?我怎么不知道,你y什么时候这么有种了?什么人你都敢…”

“欧阳飞,你闭嘴!”王涛快速打断他的话,却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耳根红了。

欧阳飞,之前提到的,理论上算是沈墨的私人医生。医学世家出身。

正在这时,大门又被从外向里推开,进来的人是正是沈墨,身后跟着的是经常形影不离的卓靖。

看到这一幕,卓靖忍不住“啊——”了一声,然后赶紧闭嘴。他不知道顾清宁今晚被绑架的事,他只是今晚恰好跟沈墨同时回到熙园而已,他今天一天在公司,而沈墨吃过午饭就走了。

沈墨扫了一眼王涛,又睐了一眼欧阳飞,面无表情的峻脸出口的话也是毫无温度:“都站着干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说完,也没看顾清宁一眼,就往楼上而去。

卓靖看了看客厅里的三个人,丢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顾清宁,也上楼去了。

王涛抱着顾清宁的手紧了紧,耳根不自觉地红了又红。对欧阳飞说:“她受伤了,你上来给她看看。”

只是还被王涛抱在怀里的顾清宁对这一切都无所察觉。表面看起来她的目光是一直盯着欧阳飞在看,其实她的思绪还一直停留在刚才的绑架上面,刚才那极度不合逻辑的绑架,似乎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首先,光头一开始就明确告诉她他们是受人所托,并且目的是毁了她。可是如果就像他们说的是为了还人情,直接把她掳走就行了,没必要一开始就对她表明目的;其次,虽然刚才那条路上向来人少车少,但是谁敢保证不会有车或人经过,可他们却似乎并不在意,甚至是有意在拖延时间;最后,光头说她得罪了人,可她18年来,跟沈墨结婚之前,她生活的圈子几乎都是学校,接触的也是单纯的学生,而以她随遇而安的性格,从未跟人结怨。那么,是谁不是杀了她,也不是为财,而是单纯想毁了她呢?

进了房间,把顾清宁放在沙发上的那一刹那,王涛心底似乎闪过一丝失落,有那么瞬间的失神,却被随后进来的欧阳飞看了个正着。

其实顾清宁伤得并不重,除了脚踝处的扭伤,其他都是皮外伤,上点药养两三天就好了,只是注意不要发炎。

由于两个人都是大男人,王涛叫兰姐上来帮忙上药和冰敷。

楼下,吧台。王涛和欧阳飞

“阿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怎么会过来?”

“昨天回来的,本来还在倒时差,晚上接到墨的电话,说有人受伤了,我就赶过来了。”

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欧阳飞继续道:“涛子,她就是墨的新婚妻子?”

“嗯”,王涛嗯了一声,把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呵呵,我这才出国三个月,不想咱们墨大少的眼光可是越来越差了啊,这还没长开的小豆芽都能给拉回来,虽说是个美人胚子,可不也还是个小女生吗?孟可欣都走了一年多了,他还是放不下?”

“阿飞”王涛警告的语气叫了他一声,然后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就好!”欧阳飞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王涛,饮尽了杯中的酒。

午夜十二点多,熙园的人基本都入睡了。

刚在书房开完视频会议的沈墨,靠在椅子里揉着眉心闭目养神。

“咚咚咚”

“进来”

进来的人是王涛,他是上来给沈墨送那四个人的审讯报告的。

“情况怎么样?”

“墨少,四个人都是本市的小混混,他们承认是受人所托,但坚决不说是受谁指使。据我们跟去警局的人看来,真正知道背后之人的可能只有光头一人,其他三人都是听光头的命令行事的。不过……”王涛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说——”

“不过应该不是我们想的那批人。”

“理由?”

“手段太拙劣,不像那批人的行事风格,更重要的是,这四个人似乎对顾小姐的身份有所忌惮,我赶到的时候,他们似乎在有意拖时间,并且几乎是束手就擒。”

“哼”沈墨冷冷哼了一声,又沉吟了几秒,最后说道:“未必。不过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把幕后之人找出来。”

“是!”说完,王涛干脆利落的敬了个军礼。

淡淡瞥了他一眼,沈墨说道:“又没外人,你跟我客气什么,出去吧!”

在书房沉思着抽完一根烟,准备回房休息的沈墨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又转身离开。

房间里,顾清宁躺在床上,发出轻浅的呼吸,睡梦中的她依然不时蹙下眉头,明显睡得很不安稳。

额头上,漏在被子外面的胳膊上,到处是被药水和纱布包裹着。

沈墨站在床边,借着壁灯微暗的光线,看着床上的小人儿,眸底划过一抹心疼。给她往上掖了掖被子,小心把胳膊放进被子里,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烧,才转身回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