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坐起身来,再次把她抱到怀里,不停地用手掌顺着她的后背,想要让她舒服一些。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况且,刚才那可不是一个巴掌,而是……
想到这里,顾清宁不明缘由,只觉得深深地疲惫,挣扎着想要下床。
觉察到她的举动,沈墨把她抱得更紧,然后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下额抵在她的头上,悠悠地开口:
“顾清宁,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嗯?”顾清宁疑问,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甚至还没搞明白沈墨刚才的举动又是出的什么招。难道是精神分裂?
顾清宁忽然觉得后背发凉,好可怕。
沈墨说完,用手挑起顾清宁的下巴,与她对视,他清晰地在她眼中看到了害怕的情绪,好,很好!知道怕就好,看她以后再胡言乱语,想别的男人。
低头吻上她的眼睛,顾清宁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不出声。
沈墨极尽温柔的吻过她的眉眼,小巧的鼻子,最后来到她的双唇。
顾清宁在沈墨极致的温柔和剩余药力的双重作用下,身体渐渐地放松,双手慢慢地环绕上了沈墨的脖颈。
沈墨心头微微一松,他知道,他刚才把她吓坏了,甚至他自己都被吓到了。
轻轻把她放在床上,随后覆上她的身,沈墨的唇辗转来到了她的脖颈,留下点点清浅的色彩,顾清宁压抑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沈墨眸中的晕暗逐渐地升腾,翻滚……
不过,一会儿之后——
顾清宁:“啊!停,等,等一下!”顾清宁深吸一口气,深深认识到自己上了沈墨的当了。
沈墨微微喘息,看着身下的人儿眼泪再次似断线的珠子般地落下,只好安抚。
只是出口的话却道:“痛吗?”顾清宁点头,沈墨接着道:“痛就对了!”
什么?顾清宁双眸含泪,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墨。这个男人什么意思?已经精神分裂到如此程度了吗?
沈墨低头,拂过她脸上的泪珠,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只有疼痛的感觉,才会让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顿了一下,沈墨才接着解释道:“我之前之所以如此隐忍,就是不想在你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要了你。懂吗?”
“你——”但是,话还没说完,就只剩下:
“——”
乘她分神之际,沈墨迅即吻上她的唇,然后——
“唔——”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后来的后来,只化作一室的浪漫……
“顾清宁,叫我的名字!”
“顾清宁,告诉我,我是谁?”
沈墨不厌其烦地让顾清宁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窗外夜色愈深,窗内含情脉脉……
良久良久,窗外天色渐显,窗内云初雨歇。
沈墨抱着已经晕睡过去的顾清宁走向了浴室。
蕊嫩花房无限好,东风一样春工。百年欢笑酒樽同。笙吹雏凤语,裙染石榴红。
且向五云深处住,锦衾绣幌从容。如何即是出樊笼。蓬莱人少到,**事难穷。(宋—赵长卿)
☆、第62章 惩罚
顾清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疼痛酸爽到不能自已,好像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似的,惶然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喉咙和脖子处更是火辣辣地疼,顾清宁起身准备找点水喝。
强撑着起来半靠在床头的靠垫上,被子滑落,身上的青紫映入眼脸,除了所有关键的地方,那人竟然连她的四肢都没有放过,胳膊和腿上也到处都是,皮肤都快挑不出整块完好的地方,想起昨晚,不,今天凌晨的种种,顾清宁恨不得现在是冬天,她可以从此冬眠,脸上、耳朵此刻烫得比火烧云还红。
环视一圈,遮光窗帘拉开了靠近沙发的一边,剩下的半边将屋子遮挡地有些昏暗,墙上的钟表显示此刻是下午三点多,沈墨应该早已上班去了,床头柜上放着一瓶纯净水,顾清宁拿起来喝了几口,浑身难受,真的不想起床。
把身体再次滑落进被窝里,身上酸痛无力,脑子却清醒着,再也睡不着,从她被绑架到现在,短短的三四天,却像是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想到自己目前的状况,不由地想到沈墨,想到他对自己说得那些话,顾清宁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心底有一些茫然。
身体的种种不适提醒她该发生的已经发生,等等,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顾清宁急忙起身,双腿着地却没能站住。“该死的”顾清宁忍不住咒骂,还不小心打翻了她喝剩的半瓶水。
起身缓缓地来到洗手间,顾清宁忍不住再次咒骂,她现在连上个厕所都得小心翼翼,她真是觉得欲哭无泪。
打开沈墨的衣柜,顾清宁找了件他的衣服先把自己包起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换身衣服出去一下。她依稀记得沈墨后来是给她洗过澡的。
站在衣帽间的镜子面前,顾清宁再次感叹为什么现在不是冬天,这样她也可以遮掩一下。
下半身是长及脚踝的蓝色长裙,上面配一件白色丝质短袖,再套一件防晒衣,勉强把全身都遮挡严实,顾清宁下楼而去。
正要推门而出,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顾清宁不防被闪了一下,那人伸手一扶,她才免于撞进人家怀里。
顾清宁抬头,沈墨!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