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再后来他再醒来的时候,那道程序就被省略了。
当时的条件并没有完全成熟,但是他们已经不得不这么做了,因为就在那一周里,已经开始有像他们这样的人被弃尸在树林了。
他们不知道那些是实验失败的对象,还是被杀害的对象,但是,危险已经在一步步迫近,他们一致认为,再不离开,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对方的肆无忌惮,是一种威慑,也是一种恐吓,允许他们进入小树林,就是完全不怕他们知道那些死去的人,也认为他们没有人有本事逃离这里。
但是三个人一起逃离,在这样一个监控严密的地方,还是很有难度的,虽然他们很早以前,在通过暗号接上头之后,就开始在为这个计划做准备。
事实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严密监控中,他们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沈玉宇知道,其他两个人也知道。
可是没有办法,在这种几乎没有死角的监控中,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想尝试一下。不想坐以待毙,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这里绝对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
因为树林里那些死去的人,死状都是惨不忍睹不说,最重要的是,每个人的死法都不一样。他们觉得,有些很像是药物致死的。
凡是有尸体被扔进小树林的时候,为了避免瘟疫和疾病,焚毁尸体就是他们这些实验对象的工作。
看着跟自己一样的人被抛尸在树林,而他们还是为对方敛尸的那个人,这种心理上的恐惧,让整个基地都笼罩在一片极度恐慌的状态中,因为没有人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那一周,那个机会来得极其仓促,他们本来的计划是明天,结果那天的那个机会实在太好了,沈玉宇果断地抓住了那个机会。
放风的时候,正好又有一具尸体被扔进来,扔尸体的,还是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外国男人,因为实验者之间从不被允许进入对方的房间。
今天这个焚毁的事情自然就交给了沈玉宇和那个男人,沈玉宇和一男一女他们三个已经连续三周成为一起放风的一组了。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而且重点是,那两个外国男人当时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在一旁,而且还不时聊几句。从他们聊天的内容中,沈玉宇得知,稍后就有一架直升机离开这里去搬运物资。原本直升机计划是明天的,结果接到通知提前到今晚了。
这两个男人等的,并不是为了看沈玉宇他们焚毁尸体,而是为了等与他们一起想要逃离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此时,在树林里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与另外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做着男女之间最原始的事情。
这件事情,从前段时间就开始了,这也是他们逃离计划的一部分,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假扮成白大褂们,才有可能接近直升机,然后离开这里。所以,需要把白大褂们勾引过来。树林里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
尸体还没有完全被焚烧完,那边就已经完事了,两个白大褂听到同伴的叫声,便一起朝那边走去。
他们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很兴奋,因为以前,这里管理特别严格,但是最近的实验老是出问题,现在,上面的人已经暴怒,然后就不怎么到这里来了,尤其是小树林成为弃尸地之后,上头的人更是不想踏足这里一步。
本来这些死去的人可以扔到海里,但是上头特别谨慎,怕被洋流卷入陆地之后,被人发现这里的秘密。
白大褂们每个月的薪水,是比很多人辛苦一年的薪水还多,但是却没有机会花,也是一件让人很郁闷的事情。
之前的女实验对象本身就不多,而这个女人不仅长得漂亮,这次还是她主动勾引,刚开始几个胆子大的白大褂尝试过后,也就慢慢有人起了色心,殊不知,此时的色心,就是这三位白大褂的催命符。
☆、第303章 逃离之后
三个白大褂,沈玉宇一个手刀和一个肘击,制服了其中的两个,手刀那个直接被砍晕,肘击的那个,他与另外那个男人一起合力,用旁边早已提前准备好的团成团状的树叶,塞进了他的嘴里。
另外一个白大褂,眼见易变突生,正要大声喊叫和逃跑的时候,一把刀刺进了他的身体,微弱的声音刚出口,鲜血就已经流了下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刚才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用他身上的刀,在他心脏的地方,让他被一刀致命。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他的眼睛,临死前没能闭上,眼中那抹不可置信的神色,也始终没能完全褪去。
女人转身,把刀递给身旁的男人,男人接过刀,对着被他压在身下的白大褂的脖颈动脉处说道:
“直升机起飞的具体时间、人数、降落地点,说!否则,死!”
然后拿掉他被塞住嘴的东西。
白大褂拒绝,男人一刀往下。
“等一下!”脖子上已经有温热的血液流出,他知道,这三个实验对象是来真的。
“如果我说了,你们会放过我吗?”
沈玉宇指了指已经晕过去的那个白大褂,做了个砍手刀的动作。
“今晚七点半,三人,马来西亚。”
白大褂的话模糊不清,因为还有一些枯枝败叶残留在他的嘴里。但三人还是听懂了。
可白大褂话音刚落,蹲在他身边的男人把刀往前一送,顿时血流如注,瞬间没了气息。
最后一个,沈玉宇上手,拍脸叫醒之后,按照男人刚才的方法照单重来了一次,得到相同的答案之后,最后一个白大褂同样被一刀毙命,喉咙被割,只是相比之前的两个,他的血算是流的最少的。
三人就在这里换上衣服,女人也并没有对他们避讳,直接脱衣换衣,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把三个白大褂身上的东西再搜刮一遍,能用的全部收入自己的囊中,看看天色,距离七点半估计还有一个小时,他们决定休息半个小时,然后行动。
靠着树干坐在地上,围着三具尸体,活着的三个人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
他们互相之间没有说话,一直以来,偶尔的交流也是简短的一两个字,半年的磨合,三个人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
此刻坐在这里,他们都知道,对方都是跟自己一样,应该曾经都受到过这方面的训练,刚才杀人的手法,三个人,三个不同的位置,却每一个都干脆利落,死者也不会有太大的痛苦。
杀人,或者诱人作奸,在整个过程中,他们就像是执行一项任务一般,没有内心的负疚感,也没有道德的谴责感。
在生存都成问题的极端环境下,道德已经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了。
半个小时后,利用白大褂的掩护,三个人用几乎是同样的方式,杀掉了楼顶上准备开直升机离开的另外三个人。楼顶,是跟树林一样,一个没有监控存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