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哭……乖,老公抱抱——”岑致权将小泪人儿搂进怀里安抚着。
就是怕她担心,怕她哭,所以,他才会在伤口好得差不多才回国。
但没到,还是让她哭成这样了了。
只是,窝在他胸前,感受到他久违之后熟悉的温度与气息的她,却哭得更凶了,像个水做的娃娃。
“你……我……”她哭着,话不成句的。
“宝贝,不许再哭了,嗯?听话,别哭,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是不是很痛?”好不容易,她终于愿意抬头,却仍旧抽抽咽咽地哭,小手轻轻地抚上打着石膏的左手腕,小脸上写满心疼。
“不痛,很快就好了,别担心。”他替她拭泪,动作份外温柔。
“骗人!”她泪眼汪汪地指责,想到连正则背后伤得那么严重,她开始动手解开他身上的衣物检查。
为了让她不再哭,不再担心,岑致权任她来。
在看到他右手臂上的同样包着纱布时,小雨瞬间又变大雨了。
“好了好了,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没事的。”她哭得他掌心都湿了大一片,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小娃娃。“不是在参加佳怡的婚礼吗,你一个人跑出来的?真不乖。”他再度揽她入怀,转移了话题,免得她又哭。
“不是的,保姆跟保镖都在外面。”
岑致权低头亲亲她的头,接着是粉颊,哭得粉粉的眼皮,最后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宝宝呢,乖不乖?”
温热的大手细细地摩挲着她已经有些圆润的小肚子,心里柔成一摊水。
幸好,她与孩子,都没事。
要不然,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宝宝也好想,好想你。”
“我也想你们。”
“阿ken哥,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她趴在他半敞开的胸前,低声问道。
一想到刚才他背后那大片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心里还在犯怵不已。
岑致权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为了救我。”
如果不是他扑过来,那受那么重伤的人便是他了。
他也没料到,那家伙,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舍命救他。
“啊!?”
小家伙惊讶地抬头,正要问,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
“你们说够了没有?”老爷子一把推开门,一脸急切地站在门口。
关闵闵一边拭着眼角残余的泪,一边手忙脚乱地要帮他扣上扣子,结果越慌动作越迟钝,久久扣不上一个——
“乖,不急,慢慢来。”岑致权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才对着门口的老爷子招呼:“爷爷,您老人家怎么跑来了?”
这会,他老人家不应该在婚礼现场主持吗?
老爷子看着他们两个衣衫的不整地抱在一起,啐了一声,“刚回来也不知道一点节制。就算你没事,也要考虑一下闵闵的身体状况!”
什么状况?
他老人家以为他一回来就要带伤上阵吗?
如同他老人家所说的,就算不考虑他自己的伤,他也会考虑到他小妻子如今身体不同寻常啊。
真是,够了!
“爷爷,她只是担心我的身上有没有其它伤口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ok?”
他再不解释,眼前的这只小兔子等会该是不敢见人了。
“我想哪样了?起来,我看看。”老爷子当然还是很关心孙子的身体状况的,要不然也不会就这么赶着来的。
等老爷子满意了,三人这才离开贵宾室。
这时,身穿白袍的医生走过来,将一个密封的资料袋递给岑致权。
岑致权眉眼抬了下,直接打开,取出里面的文件看了一眼后又塞进了资料袋。
“什么东西?”老爷子皱着眉头问道,没看到的关闵闵也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爷爷,连正则就在对面的病房,您要不要去看看他?”
岑致权不答反问道。
老爷子闻言,虎目一瞪,“连家人,我去看他做什么?”
倒是关闵闵快言快语道:“爷爷,这次多亏了阿ken哥,要不然受重伤的人就是他了。”
不管上一辈人有什么恩怨,但是这次的救命之恩,应当牢记在心的。
既然都来到医院了,看一看人家,也是应该的。
“你也觉得我应该去看他?”老爷子看向气定神闲的孙子。
“应该。”岑致权淡淡地回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