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当他从资料袋里抽出那些文件与照片时,第一时间确实是被吓到了,很久很久没有能回神。
等他终于能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打关媛媛的电话,想问她这些东西从哪来的,她却已经关机了。
想到她说要出差,他忍下要去把她揪出来的问个清楚的冲动,直接开车来到梦梦家的公寓楼下,烟一根又一根地抽,脑子里回荡着的,却是那些文字内容,及照片——
他觉得自己有一种快要被逼疯的感觉,不愿意相信那样的事实,可是,照片上的人,是他的梦梦啊!
他一直极力压抑着想连夜上去敲阮家的门问个清楚的冲动,终于熬到到了天亮!
在看到她从楼下下来的那一刻,看着一如既往毫无心计的笑容,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随随便便否认她而毁了两人之间的一切。
他要选择相信她!
他要相信,有那样的事情传出来,一定事出有因。
可是,看到她在他们的婚床上娇俏的模样,那些照片又涌进了他的脑海,让他理智全无,差点失去理智强暴了她—
还把她吓成那样!
开机之后,他熟练地拨了那个心然于心的号码——
在等待对方接电话的同时,他不由地想着,他的梦梦会对两人之间的亲呢表现出来的那种害怕,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什么事?”当对方接听的时候,岑致宇回神。
“帮我查个人在xx年期间在英国留学的所有事情……”
“什么时候要?”
“能多快就多快。”
“那价钱可不低。”
“少跟我谈钱。”岑致宇低咒一声,“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能泄露半句出去。”
交待清楚后,他才挂了电话。
而盘子里的水早已满得溢出来,流了一地。
他关掉水龙头,将满盘的水倒出一些,拿了毛巾丢下去,端盆子出来。
阮梦梦已经回过神来,穿好了身上的衣物,正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双哭红的大眼瞅着他,瞅得他的心疼了。
“梦梦——”他唤了一声,不敢再靠近。
“致宇,你——”
她有些迷蒙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刚才,她好像做了一场让人害怕不已的恶梦一般,在梦里哭个不停,等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还有很多男人的力道留下的红痕,这才想起,刚才致宇那近乎粗蛮的力道吓着她了——
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癫狂?
她,又为什么会吓成这样呢?
头有些疼,有什么东西好像是破土而出,可是又看不清。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别怕我,好吗?”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让她终于安心。
乖乖地坐在床边,让他洗了脸,擦了手,最后从到床沿,将她拥进怀里安抚——
“累不累?”
“嗯。”她不累,但是有些头疼。
“休息一会,我送你回家。”
“嗯。”她在他怀中闭上眼。
——
梵雅国际。
安静的办公室里内线响了起来,关以辰眼都没有离开过笔电便伸手按了下去,传来秘书甜美的声音:“总裁,柳董事想要见您,方便吗?”
“让她进来。”他随口应声道。
一分钟之后,他办公室的门敲响了两声便直接扭开,走进来一名一身名牌,雍容华贵的女人,年纪看着不过40出头,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往办公桌而去,她的身后跟着一名看着衣冠楚楚三十左右的男子。
关以辰闻声抬头,在看到来人身后的男人时,本就冷峻的脸色更加沉了好几分。
“我没说让外人进来。”他冷冷地道,有些不耐烦地扔下手中的鼠标。
“关以辰,你——”柳女士人脸色一变,她身后的男子也是尴尬地站住。
“出去。”关以辰毫无半点情份地赶人。
“你在外面等我。”柳女士知道跟自己儿子在这个时候争执,真的很不划算。
男子闻言,很快便出去了。
“什么事快点说,我很忙。”他连多看一眼柳女士也没有,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打开着的笔电。
对于一年才见不到三次面的儿子的这种态度,柳女士表示非常不满——
“关以辰,我是你妈,你这是什么态度?”